玉傾城頓了頓,又道,“你初來南越,怕是還不知道或者還不曾打聽過有關安王的事情吧?”
賀蘭嫣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不曾。”
她從西域來南越,身邊只有雅婷一人,以那丫頭的能力估計什麼也打聽不到,索性也不管了。
玉傾城冷豔的鳳眸浮起了淡淡的笑意,她道,“民間有傳聞,安王身邊從未有過女眷的出現,但是兩年前身邊卻突然出現了一個身份卑微的孤女,據說那孤女的琴棋書畫皆是由安王親授,從不假意他人之手,如此寵愛,羨煞旁人,且兩年之內更是由一名貼身伺候的丫鬟變成了侍妾,若不是身份不夠,怕是早已坐了正妃之位。這位孤女是誰,應該不要我說了吧。”
賀蘭嫣似是想到了什麼一邊,表情略微驚訝。
“親授?難怪我見容安歌書房之內還有許多她的畫像,想來也是兩人習畫的時候留下的。”
那時候,她還一度以爲容安歌是喜歡肖若水的,可是日常相處下來又看不出。
玉傾城淡淡道,“所以,肖若水用了兩年多的時間慢慢摸透了安王的性子,你的出現。她才越發露出了幾分本性來,一來顯出她對你的妒忌,好讓容安歌注意到她,心也會對她懷有歉疚,所以這寵愛日後也只會增而不見,二來在你面前露出本性,只是想告訴你她很蠢,讓你疏於防範,引你下套。”
聽到她的一番言論,賀蘭嫣心滿是佩服。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自小生在爾虞我詐的王族之內,竟然還沒有你一個深閨的世家小姐看的通透,我險些沉不住氣,讓念奴偷偷去教訓她一頓了,好在今日你提醒了我,看來我以後面對她更是要裝聾作啞一般了。”
玉傾城把玩着腰間的玉佩,對於她話裡行間的誇讚視而不見。
不過爲了那多番求她的師兄,她不得不又多提醒兩句。
“日後你在王府之和往昔一般便好,從前如何和他們相處的日後還是那樣便好,那大婚之夜的事情你裝個模樣氣幾日便罷了,不要對他們太過疏離了,特別是對安王。”
賀蘭嫣不解,“爲何?”
玉傾城解釋道,“你若是與安王相處好一些,肖若水出於妒忌,她的小動作自然也會變多一些,等她露出些破綻我也好順着她這條線查到她背後之人的蛛絲馬跡。”
“對,你說得對,唉……”賀蘭嫣撐着下巴嘆了口氣,“所以我纔不喜歡皇家,這纔剛嫁進來這麼多事情,還不如以前逍遙,樂得自在。”
想到這兒,她在心裡又把她那個父王給狠狠罵了一頓。
玉傾城見她提點的也差不多了,也便暫時放心了。
另一邊,容安歌也到了御書房。
他見容九歌竟破天荒的沒有批閱奏摺,而是在窗邊‘欣賞’着殿外的梅花時,不免一愣。
“皇兄。”
容九歌不曾回頭,只是他此刻的雙眸卻是陰冷一片。
“十四,你讓朕很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