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嫣點點頭,她這話說的倒是很不錯。
“好啊,最好別來了,你每日一早便來請安敬茶,害得我都睡不成懶覺了。”
肖若水面色一僵,此刻只覺得尷尬極了,還得一直保持着這姿勢一動不動。
看了許久的戲,容安歌突然沉聲道,“夠了。”
肖若水以爲王爺要替自己抱不平,一臉喜色的盯他看,還深情的喚了聲,“王爺。”
賀蘭嫣,“……”這麼兇幹嘛,她又什麼都沒做錯。
容安歌一下子捏碎了手的茶盞,發出一聲不小的碎裂聲。
他目光緊緊鎖住肖若水,陰沉的聲音從口溢出,“滾!”
“王,王爺……”
肖若水被這陰冷的目光看得下意識的雙腿一軟,跌靠在了一旁沫兒的身。
容安歌好似看不見她的害怕一般,一字一句道,“剛纔的事情本王看得很清楚,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知道,滾到你的院子裡去,本王大婚以前你待在裡面不必出來了。”
肖若水聽到這話,再一次開始梨花帶雨起來。
這是禁足啊,又是禁足。
原來……
剛纔的事情王爺看得清清楚楚嗎?
她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想着來日方長,總有機會的,屈膝福禮後被沫兒扶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肖若水甫一離開,一旁響起了幾道清楚的拍手聲。
“有意思,真有意思。”
賀蘭景靠在紅木柱子,不停的拍手,嘴裡還時不時的發出驚歎的聲音。
容安歌斜睨着他,語氣冷漠,“三殿下看了這麼久的戲,站着不累嗎?”
賀蘭景輕笑一聲,擡步走近大廳,毫不客氣的坐在一木椅,端起一旁的茶盞抿了一口。
“王爺府裡一大早有好戲演,既然看戲,本殿又怎會累呢?”
一句不深不淺的話,輕而易舉的回了過去。
賀蘭嫣看着兩人波濤暗涌的對話,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她氣鼓鼓的對着賀蘭景道,“三哥真壞,看見我被人欺負,你都不出來幫我。”
“欺負?幫你?”
賀蘭景冷嗤一聲,“本殿從頭到尾只看見你這個野丫頭欺負別人。”
賀蘭嫣,“……”
擦,她一定是有個假的三哥,怎麼都不向着自己說話的。
“你纔是野丫頭,你全家都是野丫頭。”
賀蘭景輕曬道,“本殿全家自然也是包括你的,野丫頭。”
看着眼前兄妹倆怪的相處方式,容安歌嘴角也勾起了淺淺的弧度。
他突然問道,“本王與嫣兒大婚還有些時日,三殿下怎麼這麼快來了南越,而且……還不曾遞交書?”
言下之意是:快把來意都交代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賀蘭景不以爲意一笑,伸手彈了彈衣袖不知何時沾染的花瓣。
“本殿在西域抓一個小賊,途徑南越的時候不慎追丟了,想着嫣兒即將大婚了,便也留了下來。”
聞言,容安歌目帶探究的掃向他。
想起前些日子的晚,他偷偷進入王府,的確是風塵僕僕的樣子,心的疑慮稍微變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