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知道,只是……皇,奴才剛纔在外頭一些關於娘娘的傳言。”
蘇德勝話音剛落,明顯覺得周身的氣息變得幽冷了起來。
容九歌深邃的眸子微眯,渾身散發着凜冽的煞氣,“又是朝那些老匹夫的閒言碎語?”
“不,不是的,這次到不能算得壞消息吧。”
“到底是何事,快說。”
蘇德勝垂眸不緊不慢的說道,“後宮傳聞,說是娘娘有了身孕,所以……才日日待在寢宮休養,不曾外出。”
聽到‘身孕’二字,容九歌的身子免不了一僵。
若是說從前他存着利用玉傾城的心思時,還會想着讓她早日爲自己誕下皇嗣。
但是現在,他與小妖精真心相愛,爲了她的身體着想,實在不宜過早要孩子。
之前元節他做錯事之後,小妖精並未及時服下避子湯藥,且之後有經歷了昏迷毒,想來若是有了消息,太醫也不至於一點都看不出來。
至於前夜……
唉,一切順其自然罷。
“皇,皇?”蘇德勝見皇又開始發呆,不由出聲喊道。
容九歌目光沉了沉,語氣微冷,“可查到哪裡傳出去的?”
“這個……據說是太醫院,但是奴才想怕是不是。”蘇德勝如實回答。
畢竟皇貴妃娘娘先前毒一事,那幾個太醫雖然是知道的,但是全部被皇警告過了,是不可能有這個膽子說出去的。
“據說?”容九歌冷哼一聲,“不是那些女人閒的沒事做,整天想一些有的沒的,這會子竟把主意打到傾傾身了,還真是膽子不小。”
蘇德勝見皇殺心畢露,連忙勸道,“皇息怒,不過奴才覺得這事娘娘怕是也知道了。”
“爲何這樣說?”
“這……剛纔奴才帶夜夙進來前,他同奴才說,娘娘從太后娘娘那回來之後臉色不太好,皇您想啊,太后娘娘又怎麼會無事派人去請娘娘,想來也是聽說了這事,所以才……”
容九歌聽了他的話,神色略微一變。
良久,他捏了捏眉心,聲音清冷道,“去查一查是從哪裡傳出的流言,至於傾傾那裡……朕今晚會去未央宮。”
蘇德勝拱手道,“奴才明白了,那奴才先行告退。”
說完,恭敬的離開了御書房。
待他離開後,容九歌一個人坐在龍椅,盯着眼前的奏章,遲遲沒有移目。
突然,他對着空打了個響指。
殘影一個閃身出現在下方。
“皇。”
“冥城可有動靜?”
“回皇,我們的人怕被冥王發現只敢守在遠處,但……並未發現異常。”
容九歌聞言深邃的眸子一片寒意,陰冷的聲音從他薄脣溢出,“可有人把羅剎和唐柔之事傳過去?”
殘影回答道,“有,前幾日夜晚曾經有一黑鷹落入冥王府。”
“呵,看來那兩人已經成了小皇叔的棄子了,朕估計他短時間內應該也不會回來了,唐柔那裡不必再盯着了。”
“是。”
容九歌心連連冷笑,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樣,他那個冷血的小皇叔又怎會在乎兩個無用之人的性命呢,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