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明,龍榻的容九歌嚶嚀一聲後睜開了雙眸。
他揉了揉眉心之後,側頭看向一旁還在熟睡的玉傾城。
突然腦海閃現出昨日兩人纏~綿的畫面。
後來……小妖精先昏了,隨後自己也昏了。
想到這兒,容九歌有些尷尬的嘴角一抽,輕聲的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他扯開帳幔,發現外面天色還早,又幫玉傾城身的錦被蓋好後才輕腳輕手的走下了龍塌,走出了寢殿。
乾祥宮外宮人們已經開始了除塵,打掃。
蘇德勝正在小聲而又有條不紊的指揮着。
他看見皇出來,連忙迎去垂首躬身道,“哎喲,皇您醒了,您和娘娘的身子都不大好,最好多休息一會。”
容九歌雙眸微眯,目光落在他的後腦勺。
“朕怎麼覺得,蘇公公好像有些很開心呢?”
蘇德勝在心裡罵了自己兩句,連忙乾笑道,“皇又在說笑了,您和娘娘還病這呢,奴才擔心害怕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開心。”
“呵,蘇大總管心那麼大,有什麼不會的。”
“……”
容九歌也沒在看他,目光落在一宮女手的墨色大氅,好像是正準備送去浣衣局去清洗。
“站住。”
那宮女一驚,嚇得舉着手的木盤跪了下來。
“奴,奴婢給皇請安。”
容九歌拿起大氅細細看了看,冷哼一聲丟下,“把這東西拿去燒了,真髒。”
宮女連忙回話,“是,奴婢這去燒。”
她站起身子,轉身小跑着離開了乾祥宮。
蘇德勝不明所以的問出心的疑惑,“皇,那大氅不是昨日娘娘帶來的那件嗎?”
容九歌冷冷一笑。
他單手轉着手的血玉扳指,“你去內務府把這後宮開春後所需的宮裝布匹全部送去芙蓉軒給玉昭媛,既然她這麼喜歡親手做衣服,那后妃們的春衣也變都由她代勞了。”
蘇德勝,“……”
他算是明白了,原來是玉昭媛做的大氅送給了皇貴妃娘娘。
看來無非是想借娘娘的手,伺機得到皇的寵愛。
看來這玉昭媛最近也是越發的不安份了。
“皇,這後宮的娘娘們不少,十幾人還包括了皇貴妃,也要一起送去?”
聽到他的話,容九歌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腿。
“再說廢話,朕讓人封了你的嘴,讓你永遠不能再說話。”
蘇德勝下意識的閉了嘴,“……”
唉,又說了惹皇生氣的話了。
“對了,丞相昨日何時離開的乾祥宮?”
“回皇的話,奴才沒注意,不過應該是早離開了。”
容九歌側頭冷睨了他一眼,“蘇德勝,你如今越發會當差了,乾祥宮的事情都敢不注意了,嗯?”
蘇德勝聞言連忙跪了下來。
“奴才該死,只是奴才昨日和徒弟小蘇子……不,是夜夙聊了一下午,忘記了時辰。”
“夜夙?”
“是啊,娘娘爲小蘇子賜名了,叫夜夙。”
容九歌神色晦暗不明,沉默了片刻後薄脣輕啓,“朕記得,傾傾的暗衛好像也是姓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