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琴走前幫她挽發。
玉傾城透過眼前的銅鏡,問道,“這幾日,你是不是都沒有值夜?”
知琴聞言動作一頓。
“這幾日都是蘇公公在外頭值夜。”
“呵,難怪。”
玉傾城淺淺一笑,難怪容九歌能悄無聲息的潛進她的寢殿。
若是知琴守在外面,他又怎麼會有機會進來。
……
金鑾殿,容九歌正襟危坐的坐在龍椅,他一雙幽邃的眸子正直直的盯着下方跪着的大臣們。
他轉着手的血玉扳指,冷言道,“怎麼,諸位大人沒話想說?也無事啓奏?”
跪在地的大臣們全都一頭霧水。
無事啓奏不代表着沒壞事發生嗎,怎麼感覺皇十分不悅的樣子。
丞相已經多日不曾來朝,而安王殿下今日也不曾進宮,此刻整個大殿還真的沒一個敢說話的。
容九歌冷嗤一聲,目光落在了左太師身。
“太師,朕聽聞你在樊城的祖宅,最近正在大修土木啊?”
樊城是臨近江南的一個偏遠小鎮,是左太師來皇城當官以前一直待得地方。
突然被點到名的左太師一驚,有些不明白皇的話是什麼意思,一時拿不準主意只好照實回答。
“回皇,老臣家的祖宅因許久不曾有人居住,許多地方都被蟲蟻啃咬,破損了許多,不得已才翻新了一下。”
容九歌頷首,眸寒光眨眼。
“唔,被蟲蟻啃咬,也是該翻新一下了,只是——”
他故意拉長聲音,另一隻手一點一點的輕叩着龍椅的扶手。
左太師只感覺後背起了一陣涼氣,人跪在地直哆嗦。
天知道他最近有多安分,只敢夾着尾巴做人,是因爲被皇敲打無數次,深怕牽着到左家的利益。
這修葺祖宅,也是前幾天的事情。
其實,這事相當的保密,但是不知道怎麼還是傳到了皇的耳裡。
他嚥了咽喉嚨,頭低的老低不敢看面。
“皇請說。”
“呵,也沒什麼,只是聽說你修葺宅子好像花了不少的錢財啊,朕記得你這些年的俸祿,好像……也沒有多少吧。”
左太師身子一震,額頭瞬間冷汗淋漓。
“皇息怒,老臣……老臣只是變賣了家的一些商鋪,纔有了些閒錢。”
容九歌挑眉,似笑非笑道,“哦?原來如此,這寒冬臘月的修葺房子也真是辛苦了。”
“多謝皇關心,不辛苦的。”
左太師下意識的伸出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總覺得皇話有話。
他貪贓枉法的事情都做的十分隱蔽,賬本什麼的也藏的很好,照理說皇應該不會發現的,還是不要庸人自擾的較好。
衆大臣依然跪在地,不明白皇怎麼突然關心氣左太師家裡的事情,在他們不明所以之時,一本奏章重重的砸在了地。
容九歌站起身子,慢慢走下臺階。
他站在跪地的衆大臣面前,厲聲道,“北方雪災災情嚴重,已經數十日了,你們竟然沒一個人奏,呵,都是朕的肱骨之臣啊,你們都打算隱瞞到何時,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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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