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臉色發青,有發火的趨勢,玉傾城覺得可能剛纔形容的不太對,遂站了身湊在他耳邊柔聲道,“皇在嬪妾心自是無人能的,時候不早了快些去朝了。”
果然,容九歌又恢復了剛纔的神情,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又聽,“對了,這酒醉傷身,爲了嬪妾以後的幸福着想,皇若是不能喝還是少喝些較好,那麼,嬪妾恭送皇。”
至於皇和玉美人兩人單獨說了什麼話,旁人是不知道的了,只知道皇離開的時候渾身散發着冷氣,步伐賊快。
說生氣吧感覺又不像,從背後看起來,倒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感覺。
知琴帶着墨梅一起進了內殿,一人打掃整理牀鋪,一人端茶倒水伺候主子。
墨梅端着一杯剛泡好的白茶遞給了玉傾城,誰知她剛準備下口聞到杯子裡的茶水味之後,面色一冷,“我不是說過昭陽殿不許用井水泡茶。”
“奴婢該死,剛纔奴婢起來鬧肚子,今天的茶水是墨菊替奴婢準備的,奴婢已經提醒了,她也許是忘了。”
其實墨梅不知道爲何小主不喜歡用井水,以爲只是在這面有些講究,剛纔也特意提醒了一番墨菊,沒想到還是出了錯。
“去吧墨菊帶來,我有話問她。”
沒過一會,墨菊被帶了來,頭低着跪在地,身子還瑟瑟發抖。
“墨菊,本小主問你,今早這茶水墨梅提醒了你不要用井水,爲何你還用。”
墨菊衣袖裡的手一直在抖,吞吞吐吐的解釋,“奴婢……奴婢沒找到露水,所以偷懶用了井水。”
越往後說越小聲,還帶着一點哭腔,不知道的還以爲她被欺負了呢。
玉傾城鳳眸微眯,諷刺道,“整個衍慶宮都沒有井水,最近的來回也要半個時辰,你真當本小主什麼都不知道?”
墨梅身子一震,不敢相信的擡頭看着玉傾城。
玉傾城瞧着她的模樣,心冷笑,這麼快不打自招了。
“墨梅啊,和本小主說說,這宮人們要是犯了錯,要送去何處?”
墨梅害怕的嚥了咽口水,回答道,“回小主的話,宮設有慎刑司,凡犯錯的宮人們都會在那裡審問。”
聽說慎刑司裡的嬤嬤太監們的刑訊手段極其殘忍,即便是無罪的最後都會主動招供。
聽到這話,墨菊嚇的用力磕頭,“奴婢知錯,是溫昭容給了奴婢十兩銀子,並許諾奴婢……給皇侍寢的機會。”
玉傾城也大概明白了,溫初柔恨她,因爲她自己才被降爲昭容,所以用了最簡單的法子來害她。
可惜自己懂醫,知道這宮的井水被人動了手腳,裡面放了使女子不孕的藥物。
不過這事溫昭容居然知曉,那也是說,這背後之人定然是和她熟悉之人了,有了這條線索好查許多了。
這臨近冬日了,露水愈發難採集了,早些找到下藥之人,也省得她到時候要去宮外運水進來了。
墨菊最後被遣送回了內務府,而在玉傾城用早膳的時候,又有一個人來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