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雪蘭跪在地,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明明天氣那麼冷,她的額頭卻滿是汗珠,一滴一滴落在了地。
所有人都在等着這後半句話,很明顯皇是知道的,而且感覺這後半句祖訓好像是很了不得的話。
“皇……皇,嬪妾……嬪妾不知。”玉雪蘭想着自己剛進宮,根基不穩,左右兩邊都不能得罪,還不如裝傻。
玉傾城聽到這話心冷笑,也不想和這羣人過多糾纏,好好的出來逛一逛沒想到要敗興而歸了,遂對着容九歌道,“皇,嬪妾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容九歌本來以爲玉傾城會把玉家祖訓公佈於世,沒想到她竟然什麼都不說,眉眼嘲諷不減,放佛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是鬧劇一般。
其實,本是鬧劇。
“正好朕也要回御書房,既然順路,朕送愛妃回宮。”說完也不管玉傾城同不同意,牽着她的手準備離去。
忽的停下腳步,沉聲道,“德妃溫氏御前失儀,降爲昭容,禁足反省半月,其餘人給朕好自爲之。”
從四妃之一的德妃降爲昭容,簡直是天大的恥辱。
可是此時,卻沒有一個人想要笑話溫昭容。
因爲她們不曾想到這個玉美人這麼厲害,這麼張狂,而且連皇都爲她撐腰。
剛纔她說了那麼大不敬的話,皇居然連問都沒問一句。
看着攜手離去的兩人,大家的心都一片寒涼。
玉傾城不情不願的被容九歌牽着手往衍慶宮方向走,待確定後面的人看不見他們的時候,猛地把手給甩開。
她實在是不喜歡一個還不熟悉的人的觸碰。
鼻尖突然又聞到一股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下意識的又迅速把身的披風脫下扔到了蘇德勝的腦袋。
容九歌看到她嫌棄皺眉的模樣倒也不惱,強制性的橫抱起她,不管她的掙扎繼續往前走。
二人回到昭陽殿後,相對坐在桌前,還是玉傾城先開口說道,“皇不是說要回御書房,時候不早了,你……”
還沒等她說完,容九歌突然站了起來湊近她,還差一指的距離要和她面貼面。
“愛妃,今兒太后祈福回宮,晚天祿殿有晚宴,可要來參加?”
隨着他暗啞的聲音,兩人越靠越近,脣也靠的越來越近。
尋常女子如果遇到這種狀況,怕是早羞得的躲起來了,可偏偏一點反應都沒有。
“皇這是打算犧牲色相?”
容九歌也沒有被人拆穿心事的尷尬,反倒是真的前親了一口,這才稍稍滿足的重新坐了下來,“過些時候朕會讓人把晚宴的衣服送過來,天涼了,你穿的太少了。”
玉傾城挑了挑眉沒有答話,心裡倒是覺得他剛纔的舉動像個孩子一般。
偷香竊玉,也虧得他一個皇帝做的出來。
一陣沉默之後,容九歌站起身又看着她勾脣一笑,擡步離開了昭陽殿。
等他離開之後,玉傾城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自言自語道,“這南越皇宮好像我想象的更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