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在心裡嗚呼哀哉:爲什麼倒黴的總是我?!
果然,在聽到這話之後,容九歌俊美的臉龐閃過一絲錯愕。
他雖然平日裡總說最討厭那個不討喜的臭小子什麼的,但是這些都只是口頭的話罷了,畢竟是他的小妖精千辛萬苦爲他生出來的兒子,哪有不疼的道理。
況且,帝瑾宸不僅自幼學習帝王之術,而且從小便很有主見,若非情況特殊,定然是不會親筆寫書信給他的。
看來,那臭小子是有什麼難題了。
容九歌習慣性的眯了眯眼,接過了烈陽手的書信。
他快速瀏覽之後,臉色也越發陰沉。
一旁的烈陽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王爺,世子信說了什麼?”
聞言,容九歌的視線這才從信離開,緊接着他手指微動,紙張瞬間被碾成粉末,隨風散去。
一雙薄脣抿成一條直線,顯然在思考着什麼。
片刻過後,他才沉聲道,“收拾東西,午膳後我們回北辰,派人告訴十四一聲,讓他不必相送。”
烈陽一愣,心裡也知道怕是真有大事發生了,連忙匆忙離開下去準備。
返回寢殿後,容九歌抱着躺在牀榻早已渾身癱軟的玉傾城,二人齊齊沒入白玉池開始沐浴。
“腰痠?”
“嗯。”
“那我下次輕點。”
“你似乎每次都說下次,左右也做不得數。”玉傾城話音一轉,問道,“瑾宸信說了何事,竟讓你這般着急?”
容九歌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回答,“有人要對七七不利,臭小子可能護不住,讓我們儘快回去。”
“什麼?”玉傾城鳳眸一凜,轉身看他,“是誰,北辰國可是我們的地盤,誰敢在那裡放肆?”
“毒王谷。”容九歌薄脣輕啓。
聽到這三個字,玉傾城一怔,隨後才淡淡道,“關於毒王谷的事情我從前也聽過師父說過一二,莫不是那蘭谷主又重出江湖了。”
容九歌搖了搖頭,撫着她光滑的後背,聲音低啞,“不是她,是她的曾孫,臭小子對付他綽綽有餘,只是毒王谷的人以七七來威脅,我的女兒又怎能隨意讓旁人一再欺凌?”
一再?
這個詞讓玉傾城的眉心再次蹙起。
“什麼意思?”
“臭小子說那幾日毒王谷的少谷主趁亂擄走七七,多虧一人相救,最後才平安無事,不過那行人的落腳點至今還未找到,所以……”
玉傾城接過他的話,“所以,瑾宸是想憑藉自己的力量去對付他們?”
容九歌微微頷首,“是,畢竟七七是他自小帶大的妹妹,毒王谷屢次三番用七七來威脅,簡直得寸進尺。”
聞到此話,玉傾城沉默良久。
直到二人穿戴整齊後,她纔再開口,“毒王谷是我聖雪山的宿敵,此事不該由瑾宸這個孩子去獨自面對,我們快些趕回去與王兄他們會和再商議此事。”
“好。”容九歌寵溺的說道,“只是再次之前,你要先用午膳,等午膳過後我再帶你離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