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話音一落下,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毫無動靜。
主廳內一陣詭異的安靜。
肅王隱隱察覺到這兩個兒子是用沉默與他無聲的對抗,故而臉色唰的一下黑沉了下來。
他一掌拍在桌案,瞬間四分五裂。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的婚事本王這次會全權做主,都滾進祠堂好好跪着對藍家的列祖列宗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藍邪眼眸微擡,漠然開口,“父王可知鳳姑娘爲何會突然與我解除婚約,下嫁他人?”
此話一出,兩道視線齊齊落在了他身。
肅王眼皮微跳,隱約覺得他即將回答的話並非是什麼好話。
“爲何?”
“因爲……我告訴他若是嫁給我,此生只能守活寡,頂着肅王府小王妃的稱呼孤獨終老。”
聽到這話,肅王吃驚的瞠大雙目,手指發顫。
說到這裡,藍邪頓了頓,又繼續開口。
不過這一次嘴角還勾起了一抹滲人的邪笑,“鳳少主重傷昏迷,她做表妹的自然會與我們同行回來,只是她若是過來,父王怕是早讓我們完婚了吧,所以,我偶然得知她和現在的東海帝是自由相識的關係,便對兩人設下了圈套,兩人之所以會大婚無非是因爲有了肌、膚、之、親!”
“啪——”話音剛落,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肅王氣的面色猙獰,“逆子!逆子!你竟然利用人家姑娘的清白設計陷害,本王是這麼教你做人的嗎!”
這一巴掌用的力氣極大。
藍邪的頭側過去,臉的五指紅印十分清晰,連嘴角也有血絲滑落。
只是,他似乎是一點都不在乎,用手指將血跡拭去,說道,“呵,父王不是自小教我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嗎,既如此,我這第一次耍手段又有何不對?”
旁邊的藍祁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一年多前,玉子瀾他們將重傷昏迷的藍邪送了聖雪山。
據容九歌所說,似乎是在梧桐山莊與人發生了打鬥,但是具體原因不知。
如此說來,那他身的內傷是被現在的東海國皇后打傷的?
這件事情藍邪從未說過,所以他們也沒有多嘴問過。
不曾想,這其竟然還有這樣的曲折。
肅王勃然大怒,差點沒讓管家拿出家法,此刻他恨極了玉傾城。
紅顏禍水,不過如此。
沒想到如今成婚生子了,還是勾的他大兒子神魂顛倒!
藍邪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言盡於此,終此一生我都不想娶妻,若是父王執意如此,我也不介意製造更多這樣的醜聞。”
說完,他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許久過後,肅王重重的嘆了口氣,對着一旁的藍祁語重心長的說道,“祁兒,兵部尚書林大人之女對你愛慕已久,爲夫與林大人已經口頭定下了,你找個時間去林府拜會一下吧。”
藍祁嘴張了張,本打算拒絕。
然而見肅王一副不容置否的模樣,話到嘴邊改了口,“是,兒子知道了,若無旁的事,兒子也先告退了。”
“嗯,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