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還在月子,玉傾城陪着一大一小用了午膳又喝了補藥之後,便睡下了。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
怪的,屋內依然是沒有旁人的身影。
玉傾城失笑,擡起手臂放在額頭,喃喃自語,“怎麼好像自從生下瑾宸之後,便連個人都看不見了。”
往日不管她熟睡亦或是醒着,容九歌都會伴在她身側。
如今才一日兩次沒看見人,她便如此不習慣了。
看來,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門外的良辰好像是聽見了聲音,便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果然看見牀榻的人已經醒了,連忙前將人扶坐起來,“公主您醒了,膳房的晚膳以準備好了,要不要奴婢現在派人送來?”
玉傾城着她的手靠在了軟枕,隨後纔開口問道,“夫君和孩子在哪?”
良辰笑着答道,“回公主的話,王爺帶着小世子去花園堆雪人了,外頭的雪下的可大,前兩個月的那場大雪還大,外頭都傳這是福照,小世子一出生便是帶着福瑞而來的。”
說到這裡,她又喜滋滋的說道,“公主,這幾日小世子都是王爺親自帶的,奴婢今兒一早纔有幸看一眼,長得和王爺好像啊,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們是父子,自然是像的。”玉傾城說道。
早晨她醒來看到孩子的時候,容九歌一個勁的說像她,其實也只有眼睛像罷了。
不過再一想,玉傾城蹙了蹙眉,有些擔憂的開口,“瑾宸纔剛出生三日,怕是還受不得寒氣,你快讓夫君帶他回來。”
聽到這話,良辰剛準備解釋,身後的開門時便響起,緊接着嬰孩嘻笑的聲音也傳來。
見狀,她很識趣的退下了。
容九歌懷抱着一個戴着虎頭帽的娃娃,嘴角噙着笑走到牀榻邊坐了下來,“傾傾,可覺得餓了?廚房還燉着參雞湯,我讓人現在送來?”
他雖然是從外面進來的,但是身卻一絲寒氣都沒有。
玉傾城笑了笑,“我還不餓,如今我倒是過着如同小豬一般的日子了,每天除了吃便是睡,好在現在是在北辰國,否則怕是要把我悶死。”
說着這話,不過她的視線卻一直落在了孩子身。
這一下,容九歌開始吃味了。
從前沒這個臭小子的時候,傾傾的目光明明是一直追隨着他的,怎麼如今連個正眼也不給自己了?
這麼一想,容九歌擡手便輕輕捏住了小妖精的下巴,“傾傾,爲夫從進來到現在你還沒看過一眼,這個臭小子不過是個奶娃娃,有什麼好看的!”
空氣,洋溢着酸酸的醋味兒。
聞言,玉傾城忍不住笑出了聲,繼而有把他的手打掉,道,“他一直由你帶着,我這個做孃親的除去早那一會兒的時間外,還沒有好好看看,如今纔看了幾眼,不行了?”
容九歌還是那麼一副正經認真的模樣,點點頭,“不行!”
帝瑾宸好像偏偏要和自己的父王作對的模樣,一個勁的朝前要母妃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