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帝北瑞停頓了片刻,才道,“皇兄可知道,臣弟會和會突然改變了主意嗎?”
還不等容九歌回話,倒是一直默不作聲的玉傾城說道,“我記得敏貴妃那晚派人出宮讓管家傳話讓你裝病的時候,你還是不情願的模樣,似乎那日來東宮也沒有變過,可是我們離宮的這幾日發生了什麼事情?”
帝北瑞雖然意外她是怎麼知道他‘裝病’的事情,但還是點點頭,“是,因爲前兩日臣弟突然知道了一個秘密,一個有關……當年慕容皇后的秘密。 ”
果然,聽到這話,容九歌和玉傾城的臉色都倏然一變。
特別是容九歌,凌厲的視線如同冷刀子一般,直直射向他,“你說什麼?”
帝北瑞垂眸,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說道,“臣弟想要皇兄助臣弟奪得皇位,若是皇兄可以允諾,臣弟現在可以將慕容皇后以及這塊玉佩的秘密告訴您。”
即便是這一刻,也沒忘記說條件。
他知道,自己利用這兩樣東西‘威逼’似乎是卑鄙了些,但是如今已經到了不得已的地步。
自己雖然貴爲皇子,又享親王之尊,但是實則手連半分實權都沒有,連皇叔宸王……都是連一半都不的。
聞言,容九歌墨眸漸漸眯起。
他的確打算在明日的祭天典禮將帝闕給困住,只是他還真是不喜歡別人與他談條件,特別還用這毫不客氣的威脅口吻來說。
玉子瀾見他不說話自然知道他是在思考,故而抿了口茶,側頭問道,“不知瑞王殿下想說有關慕容皇后哪方面的事情?若是死因或是其他慕容氏一族的事情我們也都知道了。”
帝北瑞只笑笑,並沒有答話。
一盞茶時間過後,小二也將桌的殘羹剩飯撤下了,順便還送來一碗剛煮好的安胎藥。
玉傾城着溫熱的藥汁喝完以後,忽然開口,“其實本宮與你皇兄原打算將這皇位奪下送與你,如今你開口要了,我們這做兄嫂的又豈有不給之說?”
“……”
“想來你應該也是知道的,本宮的夫君先前是南越國高高在的九五之尊,若他真對東海國的皇位有興趣,你以爲憑你方纔那些話,還能活到此刻?”
“……”
“只是本宮着實好,你又憑什麼認爲……你那母妃先前在宮宴做出妄圖陷害我們的事情後,我們還樂意幫助你?”
“……”
“要知道,龍脈既然已經塵封百年,而我們如今也已經算順利奪到,這塊玉佩的價值於我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況且……憑我們這羣人今時今日的地位,你以爲我們還會稀罕其他的物件嗎?”
帝北瑞被這番尖銳的話語說的啞口無言,半天都沒吐出一句話。
這好像,自己方纔的胸有成竹在旁人眼裡好像是耍猴戲一般,當笑話看呢!
最關鍵的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皇兄竟然打算將這皇位拱手相讓給自己。
這,可是高高在的皇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