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言慎行?”容九歌冷嗤一聲,活了二十多年似乎還是第一次有人把這個詞用在他身,“杜公公回去告訴他,這個身份我和傾傾從不稀罕,他若是想收回,隨時。”
杜立下意識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不得不開口又說了句,“殿下,皇還說了……讓您……不要忘記那日在福樓齋皇說過的話。”
聽到這話,容九歌周身的煞氣驟現。
凌厲的視線穿過兩道紗簾,直直的掃向了杜立的身,“最後再警告他一次,若是再以傾傾的事情威脅我,我怕不介意提前送他去見帝氏的列祖列宗!”
“哎喲喂。”杜立直接被這話嚇得腿軟,癱跪在了地,“殿下慎言啊,這大逆不道的話怎麼可以亂說。”
這言語的弒君可也是死罪呀!
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向皇告狀,這太子之位怕是保不住了啊。
況且這話他也不敢說啊!
容九歌知曉杜立是被他的話給嚇到了,不過他的目的也達到了,自然不願再廢話,“你順便再告訴他,慕容氏一族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包括母后的死。”
聞言,杜立身軀猛然一震,呆愣的跪在地忘了動作。
許久過後,等他再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夜風拎着衣服丟出了東宮。
玉傾城靠在男子懷,打趣道,“這與他挑明瞭?”
“嗯。”
“唔……看來我還得讓王兄多派點暗衛來保護我們了,這東宮以後怕是不太平了。”
容九歌無奈的撫着小妖精的後背,嘆了口氣,“傾傾,我會保護你的,況且……即便是挑明瞭,他也不會這麼快對我們出手,畢竟我剛剛接手這個位置,而且目前來說他並沒有一個合適的繼承人,所以我們暫時很安全。”
“繼承人?”玉傾城挑眉,“除你之外,只有帝北瑞了。”
“呵,雖然沒見過這個弟弟,但是想來他與我一樣,都是被自己的父皇厭惡的,否則的話,這麼多年我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他又怎會一直只是個王爺?”
……
……
三日後。
這期間,帝闕意外的很平靜。
不知道是杜立沒敢將那日的話說出去,亦或是他故意選擇了沉默,反正正如容九歌所說的那樣,他們果然暫時很安全。
至少,沒人來打擾過他們。
因爲今天是敏貴妃的生辰之日,而皇也有意大辦,所以皇宮下從清晨開始便十分熱鬧與忙碌。
帝北瑞因爲有杜太醫的悉心照料,已經完全康復了。
他一早進宮早朝,下朝後又隨父皇去了一趟御書房說了好一會兒話,才離開。
等出了御書房,帝北瑞招來一個小太監,問道,“太子殿下現下在何處?”
小太監撓了撓腦袋,回答,“這個奴才不知,但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極少外出,想來這個時候應該是在東宮的吧。”
帝北瑞點了點頭,“本王去看看母妃,你現在去一趟東宮,說本王稍後去拜見太子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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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四更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