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這時候本在昏迷之的容安歌開始劇烈咳嗽起來,緊接着‘噗’的一下,吐出了許多喝血。
偏殿頓時瀰漫着一股令人噁心的惡臭味。
藍祁面不改色的將金針一根一根的拔出,收回,又和微睜着眼的容安歌對視了一眼後,淡漠道,“毒解了,你沒事了。”
林淵這才意識到準備兩桶水是什麼意思,竟是要給王爺沐浴潔身!
想到這兒,他連忙道歉,“這位公子,多謝您救了王爺,屬下方纔……失言了,還請您不要生氣。”
“無妨。”藍祁起身準備離開,卻也留下了一句話,“他餘毒未清,三日後我會再來施針。”
玉傾城早被容九歌帶離了偏殿,和賀蘭景一起,三人在外面守着。
若是這天下連聖雪山的人都救不了容安歌,那才真是沒救了了,所以作爲皇兄,容九歌才一點都不擔心。
蘇德勝匆忙趕過來,戰戰兢兢的站在後面,還沒站穩呢,皇幽冷的聲音再一次如同黑夜的鬼魅一般傳入了他的耳畔,“師父在哪?”
“回皇的話,普智大師在皇離宮之後,也消失不見了,奴才……實在是沒有能力將人看住,不然的話也不可能那麼着急的傳信給您。”
“嗯,容天澤那裡如何了?”
“他出關以後便住在了蕭府,蕭公子說冥王好像還不知道君不染便是當初的熙王殿下。”
聞言,容九歌墨眸漸漸眯起,似笑非笑的勾了勾脣,“不知道?呵,以容錦熙的性子,他若是得知容天澤在那裡,又怎麼可能不去找他?”
蘇德勝又是一抖,但是卻也沒敢答話。
一直沒出聲的賀蘭景突然打開摺扇,扇了扇,喃喃開口,“想不到君不染竟然是昔年南越國的熙王殿下,本公子記得他從前很討先帝喜歡,更有傳言他會是下一任皇帝。”
容九歌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你記性不錯。”
聽起來似乎是誇獎,但實則爲諷刺。
賀蘭景白了他一眼,沒理他,繼續說道,“君不染與皇姐是在你還是太子的時候大婚的,不過從前是個十分懦弱的男子,然,在你登基後沒多久,他像變了一個人一般,不僅將君家的生意弄得越發好了,還將西域王哄的服服帖帖,看來……他們早不是同一個人了。”
說到這兒,他不禁蹙眉,神情有些凝重,“有一點很怪,我並不曾看出他臉有易容的痕跡,像蕭鈴鐺一樣。”
蕭鈴鐺是蕭靈兒的事情如今已經不是秘密了,畢竟她回了西域之後恢復了原本的身份。
“嗯。”玉傾城微微頷首,“看來西域煥顏術果然很厲害,若是我沒猜錯,君不染的容貌是由蕭鈴鐺用煥顏術所改,他們之間這應該也算是交易之一,但是更重要的是,這皇宮裡還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他們還沒拿走,君不染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皇宮,看來,如今他的能力也不能小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