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玉子瀾淺淡一笑,“傾兒曾拉着師父的手說,她願意嘗試這萬毒,若是幸她便或者,若是不幸,無非也是一個死罷了。”
雖然那一年他們並未山,這些也只是藍祁告訴他的,但是他卻感同身受。
他們是兄妹,是世間至親的人,要說心有靈犀也不爲過。
聽到這話,容九歌的心又是一陣鈍痛,即便是早猜到他的小妖精會做這樣的選擇,但是他除了心疼只有心疼。
這一年來,她到底是活在怎樣的水深火熱之。
玉子瀾看他額角青筋凸起的模樣,微微搖頭,“解毒的過程我並不清楚,這件事是我的三師弟也是藍邪的兄弟藍祁所說,當初只有他被師父留下照顧傾兒。”
容九歌這才發覺玉子瀾的稱呼,回想起玉傾城曾經提到過得事情,原來身側這人便是雪山老人的大徒弟。
他聲音微微顫抖,雙拳緊握,“那……傾傾的武功又是如何恢復的?”
“這個問題我想我應該不用回答吧。”玉子瀾淡淡道,“你也是習武之人,自然應該知曉經脈俱斷下廢去武功唯一的解救方法。”
聞言,容九歌身形一晃,不禁閉了眼睛。
是啊,他又怎會不知?
經脈俱斷,唯有經過易骨伐髓方可恢復!
易骨伐髓,他的傾傾是多麼堅強,才能忍下這樣的痛楚!
玉子瀾輕嘆了口氣,用着有些惆悵的語氣,“說實話,傾兒從小便不喜歡藍邪,對他只如同對待兄長一般,他們之間雖然傾兒的年紀小些,但是她卻藍邪要成熟的多,我一直以爲他們最後也許便會依照這樁婚約而完婚,你的出現,是我們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的。”
不過,有些事情便是命註定會出現的。
若是傾兒兩年前不曾入宮,那麼他們的仇人容天澤也不會這麼快被發現。
兩人說着說着,稱呼也慢慢變成了‘你我’,而不是‘本王和朕’。
容九歌薄脣緊抿,淡聲道,“我會給傾傾幸福,生生世世都愛她。”
“我知道,也相信你,所以我纔會和祖父一樣認可你。”玉子瀾側身看着他,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淡然開口,“即便……你的父皇,是殺害我和傾兒父母的罪魁禍首。”
“什麼!”
“看來容天澤還不曾告訴你。”
容九歌被他的話,直接弄懵了,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見狀,玉子瀾只勾了勾脣,一臉隨意並沒有仇恨的模樣,“此事與你無關,八年前,這座皇宮曾經發生過宮變,而我的父母以及辰兒的父皇母后便是葬身於此,他們皆是被容天澤所殺,而他,正是受你父皇的指使,目的是爲了逼宮奪位,一統江山。”
他頓了頓,又道,“我母親沐婉晴,你應該認識吧,她當年被冊封定國公主那一日進了宮,她的身份是北辰國的公主,並不是如同外面傳言那般只是個身份平凡的孤女,她和容天澤之間……曾有過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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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十更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