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老人面色一沉,嚴詞厲色的開口,“這件事你不要和傾兒說,因爲那法子等同於以命換命,老夫猜測夜風不告訴她,是怕她寧願自己受苦。”
聽到這話,賀蘭景才覺得事情不太對,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的青衣,結果對方也給了他一個不好的眼神。
以命換命的解蠱方法?
這,是什麼意思?
……
……
玉傾城拉着容九歌走到路口,身後還跟着夜子軒等人。
她側頭問道,“你們的馬車呢,山的路這麼遠,不會是走來的吧?”
“嗯,是賀蘭公子帶我們來的。”容九歌解釋道。
“無妨,我坐了馬車來,我們一起下山。”
“好”
這時,夜風將纏在一旁雪松的馬車牽了過來,淡淡道,“主子,是要回……府?”
容九歌冷眸掃了他一眼,沉聲道,“傾傾與我回雲庭客棧。”
玉傾城抿了抿脣,有些頭疼。
她最開始的打算,是想在辰兒壽辰的這兩個月內將自己和藍邪的婚約解掉,再回南越國。
誰料,今日容九歌的出現,硬生生的將她的計劃打亂了。
她的身份若是現在公開,那等同於公開了他是肅王府小王爺未婚妻一事。
這下子,真的有些難辦了!
想到這兒,她正好也和容九歌期盼的眼神對了,只好點了點頭,“帶我們去雲庭客棧。”
夜風微微頷首,並未多言。
夜子軒跟着他們一起了馬車,至於殘影和烈陽則是陪同夜風在外面駕馬車。
多了一個莫名的人,讓馬車內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很怪。
良久,容九歌打破了這份沉默。
他摟着懷的人,親暱的問道,“那隻小雪貂是傾傾養的?”
“貂兒?”玉傾城仰頭看他,“難怪我今日未見到貂兒,它去找你了?”
“嗯,是一隻很聰慧的靈寵。”
“自然是聰慧的,它出生以後便一直待在我身邊,而聖雪山又是承受日月星辰的福地,不過……那小傢伙的脾氣倒是與我有幾分相似,總喜歡欺負師父和二師兄。”
聽她這麼一說,容九歌忽然想到山的時候,雪貂欺負賀蘭景和夜子軒的場景,不由輕笑出聲,“的確是個有脾氣的小傢伙。”
這句話有幾分調侃和意有所指的意思,惹得玉傾城嬌瞪了他一眼。
夜子軒坐在另一端,安安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對璧人你儂我儂。
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當初不是喝下鴆毒了,怎麼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畢竟,事關自己的醫術被質疑,他不得不問。
玉傾城掃了他一眼,涼聲道,“假死藥的氣味本與鴆毒相似,夜丞相有所誤會也是正常的,再者說我也並非什麼事情都沒有,只是如今已經都好了,這一點……夜丞相應該很清楚吧。”
夜子軒眯了眯眼,面色微冷,不冷不熱道,“你沒事便好,這樣也省得九歌對你日思夜想魂不守舍。”
“這是自然。”
“……”
馬車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山下,停了下來。
身後又是一震巨響之後,一切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冰雕的冰門再一次消失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