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過後,小二開始陸陸續續起了菜。
直到那一小碗紅豆圓子出現在容九歌眼前時,他才緩緩的眨了眨眼。
眼神柔膩,明顯透過這個想到了他的傾傾。
夜子軒靜靜的看着他,抿了口酒,並未多言。
這一頓午膳,樓樓下的氣氛都有些怪。
玉傾城看着身側頻頻發愣的藍邪,不由蹙起秀眉,問道,“藍邪,你可是身體不舒服?我看你今日好像心神不寧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藍邪此刻還在舉着酒杯晃神,根本沒意識到身側的人與他說話。
許久過後,他才注意到兩道冰冷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連忙放下酒杯,歉聲道,“沒事,只是昨夜沒睡好,有些累罷了,傾兒,這個紅豆圓子怎麼樣,可合你胃口?”
玉傾城勾了勾脣,“還好,左右宮裡的御廚做的要好些,行了,時辰也不早了,我們走吧。”
話落,她拿起手的面紗戴在了臉。
三人下樓路過二樓的時候,藍邪的眼神還時不時的掃過去,生怕門此刻突然被打開,裡面走出不應該出現的人。
雖說疑惑容九歌爲何會來,但是眼下阻礙他和傾兒見面纔是最重要的。
夜子軒坐在窗邊,漫不經心的看着外面,正巧目光落在了樓下的馬車。
此刻藍邪正扶着一名紅衣女子了馬車,還不待他看清楚,人已經坐進了馬車。
嘖,真是可惜了。
不過光憑一個背影也能看出來,這不是個簡單的女子。
他不禁感嘆了句,“這藍小王爺還真是有福氣,這攝政長公主與他今日都是一襲紅衣,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是新婚夫妻呢,難怪方纔那位老大爺那麼說。”
不過,這背影怎麼好像有點眼熟呢?
容九歌不冷不熱的涼聲道,“你何時又對北辰國的長公主有興趣了,左右他們還未大婚,不若朕與北辰帝商議一下,讓她嫁給你如何?”
聞言,夜子軒身軀一僵。
他訕訕一笑,“你別逗了,若說嫁,嫁給你還差不多,你也不看看這長公主什麼身份,若是單單是皇帝的姐姐也算了,偏偏她封號還有‘攝政’二字,光這兩個字給你做皇后都綽綽有餘了。”
這時,一直安靜用膳的殘影突然開口,“夜公子,這位長公主的封號是‘曦和’,並非‘攝政’。”
夜子軒嘴角一抽,瞪了他一眼,“我知道,曦和攝政長公主嘛,一年以前知道了。”
說完,他還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竟然和那個皇貴妃一樣的封號,真是孽緣!
樓下,藍邪目送玉傾城的馬車離開之後,瞬間收起了臉的笑意,渾身散發着冷氣走到了二樓的雅間門口停下腳步。
他緩緩開口,語氣微冷,“不知……小王可否能進來?”
話落,門‘嘎吱’一聲,自動開了下來。
藍邪擡步走了進去,用手勾起紗簾,看向桌前的幾人,最後視線落在了容九歌身,“南越帝遠道而來,小王竟然不知,真是有失遠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