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軒這四個字說的瞬間啞然。
他嘆了口氣,說了心的積壓許久的疑問,“九歌,我不知道你和十四爲何認定她或者,但是……算她真的活着,那她當初做出服毒身亡的假象又爲的是什麼?還有,光憑她身邊兩個暗衛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將她悄無聲息的帶出皇宮,若她只是定國公府的大小姐,又怎麼會有這樣的本事和手段?”
聞言,容九歌不緩不慢的放下了手的書籍,轉了轉手的扳指,淡聲道,“傾傾是朕的傾傾,不管她是什麼身份,她選擇離開,定然是有她的理由,只是……不知道她身的寒毒可還好。”
“反正你已經把你師父留在皇宮了,你若是真能找到她還擔心什麼?”夜子軒沒好氣的說道。
他從前覺得玉傾城不簡單,身邊的暗衛還有宮女,武功套路都非尋常,特別是那個叫夜風的,當初在洛城九歌重傷竟然只一個時辰的時間將人完好無損的至少了。
玉傾城師出聖雪山,她又是怎麼認識雪山老人,成爲雪山老人的徒弟的?
她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普通的病弱世家小姐又怎麼會有這樣的能力?
聽到他的話,容九歌漸漸沉默了下來。
一年前,玉傾城失蹤沒多久之後,他師父普智和尚出現了,也在那個時候被自己強行留在皇宮之做客。
可是,當他和師父說了寒毒一事的時候,師父卻告知他世間只有‘七葉花’可以解寒毒,偏偏最後一株已經被他當年解毒的時候給用了,所以他也沒辦法。
在他近乎絕望之際,師父又說了,也許醫仙雪山老人會有辦法。
若是他的傾傾是被聖雪山的人帶走了,那是不是代表如今她的寒毒有可能已經解了?
想到這兒,容九歌的墨瞳染了一層愁緒與無奈。
說到底,他做的還不夠好,自己又隱瞞了傾傾許多事,正因爲如此傾傾纔會對他有所顧忌,有些許不信任,自己將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裡。
若是二人早早的敞開心扉,他們是不是不用分開那麼長的時間了?
昨日收到來自北辰國的邀請信時,心裡隱隱有一些東西在牽引他什麼,會不會他的傾傾在那裡?
夜子軒見他突然不說話,也知道自己說的有點多。
他擺擺手,嘆道,“罷了罷了,你願意如何便如何吧,你既然認爲皇貴妃還活着,一定有你的理由,但願這次北辰國之行不會讓我們無功而返。”
不知道這場執着還能堅持多久,但是他真心希望,若是玉傾城真的沒有死,那趕緊回到容九歌身邊吧,如今他這般不斷尋人的舉動,着實有些瘋狂。
話落,夜子軒側過頭看向窗外,茫茫的大海透過微涼的海風。
不知道爲何,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北辰國……
容九歌重新拾起書籍,薄脣開合,淡淡道,“今日過去,你傳信給十四,讓他將蕭鈴鐺放出宮自生自滅,盯緊西域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