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城微愣,而後笑了笑,沒有答話。
許久過後,她突然停下了腳步。
藍祁也一併停下,側頭看她,“怎麼了?”
“我不能嫁給你王兄了。”玉傾城一字一頓,表情極爲認真,“我在南越國找到了我此生的歸宿,等辰兒生辰過了之後,我會回去找他。”
當初她假死離開皇宮之後,雖然服下了解藥,但是卻昏迷了大半日。
醒來之後,玉子瀾告訴她容九歌險些喪命又私自做主將她的一縷頭髮留下一事,她便再也沒忍住心的想念,讓黑鷹傳了一張紙條給容九歌。
面沒說其他,只說了讓容天澤離開的事情,但是那卻也是她還活着的證明。
即便,只有一半解毒成功的機會,她也想努力活下來。
爲了她自己,更是爲了她的九哥哥。
解寒毒以及易骨伐髓恢復武功的過程非常煎熬,也非常痛苦,但是她統統都堅持了下來。
聽到這話,藍祁嘴角微勾,指向她腰間懸掛的玉佩,淡聲道,“我知道,你昏迷之際經常會換‘九哥哥’這三個字,而且這塊玉佩一直緊握在手。不過,我沒想到的是,這世間竟然還會有能讓你動情的男子,說實話,我對他很好,到底是怎樣的人竟然不過我的王兄。”
玉傾城撫着腰間的血玉玉佩,莞爾一笑,打趣道,“或許下一次,你可以陪我一起回南越國,左右你平日裡只知道搗鼓藥草,無所事事,與其一直在聖雪山或是肅王府待着,躲着某人,倒不如隨我離開,你覺得如何?”
聞言,藍祁先是一愣,而後耳根漸漸變紅。
他輕咳一聲,撇過視線,故作鎮定道,“好啊,正好我自出身以來沒離開過北辰國,也正想去看看傳聞和我們一樣強大的南越國是怎樣的。”
二人邊說邊走,走到了一處發着‘轟’的一聲巨響又不停向外冒着黑煙的屋子門口停了下來。
緊接着,一個頭白髮發黑且又高高豎起,老臉沾着黑灰,渾身冒煙的老頭子蹦蹦跳跳的拉開門簾跑了出來。
他邊跑邊跳,“什麼爛東西,炸了我十次了,這次又炸了,氣死老夫了!!!”
看着眼前已過百歲的師父,玉傾城和藍祁齊齊露出了嫌棄的眼神。
他們很淡定或者說很同步的後退了一步。
雪山老人蹦蹦跳跳了好一會兒後,才伸手將自己豎起的頭髮給壓平了。
甫一轉身,看見身後的兩個徒弟之後,又是嚇了一跳,大聲嚷嚷,“你們兩個走路怎麼沒有聲音的?”
藍祁頗爲無奈,他走前,用銀針在老人的耳朵紮了一針,“師父,是你又將藥爐炸了,所以纔沒聽到我和傾兒來了。”
聞言,雪山老人將信將疑的掏了掏耳朵,眯了眯眼看着玉傾城,“傾丫頭,今日的藥都喝光了?”
玉傾城點了點頭,淡淡道,“是,所以我和藍祁過來跟你告別了,不用等明日,我們今日下山,這樣你也能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煉藥,算將整個聖雪山炸了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