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琴匆匆忙從袖拿出一個精緻的瓷瓶,從裡面拿出一枚藥丸塞進了玉傾城的嘴裡,又倒了杯茶。
“主子,好些沒?”
玉傾城擺擺手,“你去太醫院請個太醫來,說我身子不適。”
知琴一愣,有些不明白她的用意,但是還是恭敬的說道,“是,奴婢幫您寬衣去榻休息會兒吧。”
說實話,玉傾城的身子是不太好,不過她自己知道是何緣故,而且她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以生病爲由讓皇后撤了她的綠頭牌。
雖然她進了宮,但是讓她去伺候容九歌,目前還不到時候。
沒一會兒,太醫院的周太醫帶着藥箱來了昭陽殿。
他把脈的時候臉色有些沉重,脈象紊亂,看了眼昏昏欲睡的玉傾城道,“玉美人,此乃遲脈寒氣入體,依臣看應該有些許年頭了,秋冬季需要保養,不可受涼。”
一旁的知琴說道,“還麻煩周太醫開些藥來,主子今天頭疼的厲害。”
“姑娘不必擔心,我這回太醫院開個方子,你派人隨我回去抓藥即可。”
知琴送周太醫離開之後,讓墨梅陪同去了太醫院之後,自己回到了玉傾城身邊。
這時候的玉傾城哪還有剛纔虛弱的樣子,除了脣色有些白還有些輕微咳嗽以外。
“明早你親自去一趟鳳儀宮,說我舊疾犯了,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明白了嗎?”
“是,奴婢明白了。”
玉傾城默了一會兒又道,“昭陽殿從明天開始去採集晨露,並通知下去不許用宮的井水,若有人問起,只說我喜歡露水泡的茶便好。”
“主子,可是那井水有問題?”
“唔……只是女子久喝不太好……”
玉傾城不願多說,知琴也不便多問。
入夜,御書房內,容九歌正在奏摺寫着什麼,突然停下筆,對着門口沉聲道,“蘇德勝,進來。”
蘇德勝本來正靠着門打着盹兒,聽到這聲音,麻溜的滾了進來。
“奴才在,皇有何吩咐?”
容九歌擡眸掃了他一眼,“玉美人進宮了?”
“是。”
“敬事房的人怎麼還不過來?”
蘇德勝算是明白皇的意思了,有些討好的說道,“皇,新入宮的小主們的綠頭牌明天才能掛去,剛纔敬事房的人已經來過了,被您趕走了……”
明明這事纔過去一會兒,您怎麼不記得了。
“唔,明日……行了下去吧。”
翌日清晨,知琴去了鳳儀宮告訴了皇后玉傾城生病一事。
“嬤嬤,你看這玉美人是何意?”皇后看向一旁候着的王嬤嬤,不解的問道。
王嬤嬤看了眼四周,低聲在皇后耳邊說道,“娘娘,她怕是真是病了,奴婢曾經聽說過玉美人患有舊疾,秋冬之際本來都應該去莊子休養,但是這次卻被太后懿旨召回,昨兒請安一回去,昭陽殿去太醫院找了周太醫。”
皇后微微點頭,閉目想了一會兒說道,“那派人去敬事房說一聲,把玉美人的綠頭牌撤下吧,等病癒之後再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