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國四百二十六年,太子容九歌登基爲帝,改國號“聖德”。
三年後,爲擴充後宮,聖旨選秀。
初秋的天氣還帶着一絲夏季的暑熱,不冷不熱的天氣倒是讓人平白無故添了幾分煩躁的感覺。
皇城南側,朱雀大街。
兩座石貔貅毅然矗立在一座古宅門口,硃紅色的門緊緊關閉。
墨色的牌匾赫然四個金色隸書字體“定國公府”。
“太后懿旨:定國公府玉家世代忠赫,秀毓名門,哀家聽聞嫡女玉傾城才貌雙冠,淑逸閒華,嫺靜端莊,秀外慧,特命汝參加三日後選秀。”
傳旨的小太監一鼓作氣唸完了太后的懿旨,雙手有些顫抖的把明黃色的懿旨恭敬的遞給了面前站着的定國公。
定國公是個年近六十的老爺子,他年喪子喪媳,也是玉傾城的父母,是玉家在位最久的家主。
玉老爺子接過懿旨面色深沉沒在說什麼,倒是他身旁的夫人讓管家給了些賞錢。
那傳旨的小太監戰戰兢兢的前接過。
他心裡卻嗚呼哀哉:怎麼今天他在太后宮裡當值呢,真是倒黴透頂。
“定國公,夫人,玉家旁支的玉雪蘭小姐三日後也會進宮參加選秀,那奴才……先告退了。”
說完這話,他見老爺子揮了揮手,連忙一溜煙的跑出了定國公府。
嚇得一口氣都沒喘馬不停蹄的回皇宮復旨了。
莊重的正廳裡,老夫人面無表情的坐在主座的另一邊,倒是眼睛裡閃現出一絲擔憂,“老爺,傾兒她……”
老爺子擡手打斷了她的話,“兒孫自有兒孫福,當今皇不簡單啊,派人去把傾兒接回來吧。”
……
郊外,一輛馬車正在飛快的朝着皇城內趕路,一路顛簸。
可是馬車內卻絲毫沒有震感,可見這馬車質地之優。
軟榻側躺着一紅衣少女,單手托腮,袒露玉肩墨發散落在肩,隱約可以看見紅色的梅花紋身。
她帶着一絲玩笑的鳳眸閃了閃,含嬌細語道,“所以,祖父讓我回來是進宮選秀?我記得當今皇也纔剛剛弱冠年紀吧。”
跪坐在地煮酒的婢女,手的動作沒停,低垂着眸子回答道,“是。”
玉傾城嫩白的玉手遮脣輕笑,慢慢坐了起來,“呵,有意思,真有意思呀。”
知琴又繼續說道,“小姐,玉家旁支玉雪蘭小姐也會去參加。”
“哦,你是說我的那個姑姑玉雪蘭?”
“是。”
玉傾城從知琴手接過剛煮好的酒,抿了一口。
“好酒,太后老人家莫不是糊塗了,居然讓我玉家姑侄兩人都去選秀,還是說……她老人家忘了我玉家是百年望族。”
聲音冷冽還透着一股肅殺,讓知琴的身子不由一顫。
過了一會兒,外面的聲音漸漸熱鬧了起來,知琴提醒道,“小姐,咱們已經進了皇城了。”
所以,您能不能把衣服先穿好。
那懿旨可說了嫺靜端莊四個字呢,奴婢在您身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當然關於完整版的懿旨她可沒敢告訴過玉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