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的嘴角向下耷拉,尉遲雲臻看她臉色不好,擔心自己是不是拿喬過了頭,剛想服軟說個語氣輕點的話,給個臺階下了事了。
誰知夭夭咬下了嘴脣,道:“您不願意就算了,打擾您靜養了。”
尉遲雲臻還沒有反應過來,夭夭提起裙角轉身就走,也不跟他軟磨硬泡,乾乾脆脆地就走了。
尉遲雲臻指着顧夭夭的背影,氣道:“顧夭夭瘋了麼?竟敢在本王跟前發脾氣,要命不要?”
壽慶拱拱手,道:“王爺,您可千萬息怒啊,王妃估摸着心裡也不痛快,您怎麼不聽她說完再回絕她?”
尉遲雲臻後悔不已,道:“本王……這不是覺着,這樣比較瀟灑些。顧夭夭吃了火藥啊,這麼經不起擠兌,再說了,本王今日可沒有擠兌她,她敢在本王面前拿喬。”
“您可千萬別生氣,好不容易把血止住了,您一生氣又流血了就壞了。”壽慶癟了癟嘴,不知道怎麼勸好。王爺過去沉穩,那些輕佻的表象都是做給人看的,可如今真是小孩子心****才這就去把王妃請回來,王妃沒走遠,一會兒就回來。”
尉遲雲臻心裡想說好,但是嘴上不甘心。“你給本王回來!寵着她慣着她,倒是讓她無法無天了。”
壽慶無法,只好豎起耳朵等差遣,王爺怎麼說怎麼做,自己不好瞎出主意。
夭夭氣呼呼地走得腳步生風,月兒緊緊跟隨在後,一邊跟着一邊勸着,道:“主子您息怒,您別跟王爺置氣,氣壞了自個兒犯不着。”
夭夭嘴上說不氣,心裡翻起了滔天巨浪,昨夜的事情現在回味起來還是很有畫面感,要把她的心氣出一個大窟窿來。“我纔不會氣壞自己,氣壞了,他就高興了,緊趕着讓人來佔我的位置了。”
話糙理不糙,月兒勸不好,王爺行動上傷了王妃的心,光靠她一個侍婢的嘴皮子哪裡翻得過來。“主子,可這事兒還得王爺出手才行,您要不受點委屈,再去跟他陪個笑臉就翻篇了。”
“月兒,要是過去的我,必定是打不還口罵不還手,只要王爺不把我趕出去,我鐵定熱臉貼他冷屁股。”夭夭突然停下腳步,舉頭一望,明月如鉤,她心頭惘然。“可如今不同,我不願意逢迎他,一點都不願意,一想起昨天他和顧蓁蓁有說有笑的,我心裡就跟針扎似的。”
月兒很是理解,點頭道:“主子,您那是喜歡王爺,特別在乎,所以吃味兒了。”
夭夭老大不樂意的,急吼吼地跟尉遲雲臻撇清關係似的。“胡說,怎麼就喜歡了。”
月兒笑道:“王爺是您的夫君,您喜歡他是天經地義的事,您害什麼羞吶。”
夭夭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道理上是這樣的,可她一個人剃頭挑子一頭熱,尉遲雲臻可不是那麼想,他遊戲花叢中,今兒跟這個下棋,明兒跟那個賞畫。過去不上心,自然無所謂,一旦上了心,她的心就小氣得跟針眼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