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個全屍
魚薇音被掐得呼吸不暢,奮力去掰貝凌雲的手指,卻沒有收效。
“說,這個叫做逆風的男人是誰?”他惡狠狠地抖着手中的葉子,臉色猙獰得猶如困獸,逼視着她。
她想說話,可根本就發不出聲音;想搖頭,卻動不了脖子。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張大嘴巴呼吸,儘量減輕因缺氧造成的窒息感。
“妖孽!剋死了大哥,竟然不知悔改,還不顧廉恥地給野.男人寫情信……”男人緩緩地將葉子握進掌心,揉得細碎,“難怪在‘落羽軒’的時候你會翻牆出逃,原來是有奸.夫接應的……你這該死的、不守貞.潔的女人……”
女子無法用言語解釋,缺氧的症狀已經出現,視線開始模糊。但她不容許他玷.污她的名聲,遂,用盡力氣揮舞着雙手,否定他的可笑說法。
“怎麼?你不承認?敢做不敢當是嗎?”他將她扯到近前,面孔懸在她的上方,“你不是很有勇氣嗎?爲何不敢承認自己的醜事呢?你若大膽承認,本王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女子的眼前逐漸昏暗起來,雙臂再沒有力氣揮舞,但她仍舊不甘心,最後,只得不停地以脣語辯駁,希望對方能夠看到。
終於,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手稍微鬆了一點,有新鮮空氣進.入了她的身體,眼前逐漸明亮起來。當發覺兩人的距離還是那麼近,她便無畏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逆風是誰?”他似乎比剛剛冷靜了好多。
“一隻貓。”她如實說道,聲音如蚊蟲鳴叫。
“荒唐!”作爲警示,他又加大了力道,“人怎麼會給畜生寫這般淫.穢的言語?”
她痛苦地眨了一下眼睛,待到感覺他的力道又減輕,才繼續解釋。
“我和謹王爺沒有感情、沒有夫妻之實,卻註定要爲他守一輩子寡,葬送了女兒家的所有幸福。作爲正常人,我有傾述情感的欲.望,無奈沒人傾聽,就只能用寫的。可我總不能寫給溘然離世的謹王爺吧?又不能杜撰一個不存在的男子出來,於是便想到了出閣前豢養的乖貓兒逆風,就每日裡以它爲傾述的對象,在葉子上述說情懷。不過是一種發泄方式,終有一日,這些樹葉都是要被我燒掉的,咳咳……”一口氣說完大段的話,窒息感再度襲來,不停地乾咳着。
然而,她的努力辯解卻沒有達到期望的效果。
“鬼話連篇!你當本王是三歲小兒嗎?”他的氣息噴薄在她秀美的頰上,“這樣的事情是常人能夠做出來的嗎?”
“我真的沒有僭越半分……”她囁嚅着辯解,想逃開這場無妄之災。
男人忽然冷哼一聲,“還想狡辯是嗎?既如此,那你就用完璧之身來證明你的清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