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三思呀,當初立下這個規矩,是皇上跟鄂必忠都認爲是花好月圓的好意頭,您這樣,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的鄂必忠會心中不痛快的。”
曹華跟在皇上的身後,連忙說道。
“哼,他不痛快,朕就痛快了?”
皇上雖然不服氣,但是,他的腳步還是停止了。
“皇上,您再忍忍,說不定,說不定明天就不是月圓了。皇上,您千萬不能功虧一簣……”
格豪嘆了口氣,說道:“好吧,再忍忍……”
皇上只好上了轎輦,去了永壽宮。
“公主,皇上這麼長時間不見公主,還不知道心裡癢成什麼樣子了。呵呵……”
奎珍給娜仁剝着提子,傲嬌的說道。
“哼,你這個傻丫頭,皇上怎麼會想起本公主來呢?他呀,早就沉迷在迷情香的世界裡了。想我,想我的話,他早就知道本公主在雨花閣而不在空中閣樓,他,一生,只爲他的權力和龍椅,我們呀,還是睜大眼睛看清楚這一點兒比較好。”
娜仁飲者美酒,優哉遊哉的說道。
“那,公主,明天,還是月圓之夜嗎?”
奎珍天真的問道。
“圓,一定要圓,多好的意頭呀。本公主就喜歡成人之美……”
娜仁閉着一隻眼睛,用另一隻眼睛來丈量手中的這顆偌大的提子的圓潤度。
“那,皇上如果知道了之後,會感謝公主呢?還是責備公主呢?”
奎珍又多嘴問道。
“鬼才知道呢。那個人,他不僅僅嘴巴和心裡不一樣,就連他的心跟他的頭腦都不一樣呢。可惜呀,本公主只能聽到他的心聲,不知道他的腦子裡到底是什麼,不過,猜也能猜得到,無非是惡毒罷了。”
“曹華……”
格豪今晚站在窗前,大吃一驚,憤怒的喊着曹華。
曹華自然是明白了,小心翼翼的進來了。
“你這個狗奴才,騙子,你不是說今天月亮不會再圓了嗎?怎麼又是月圓之夜……”
格豪用手指着天空,對着曹華破口大罵。
曹華再也不敢作聲了,一是心疼皇上,而是心疼自己的腦袋。
“去,擺駕,空中閣樓……”
皇上大聲吼道。
曹華連忙往外跑,還不小心狠狠的栽倒了,崴了腳。
“皇上駕到。”
皇上終於如願以償的,欣喜萬分的來到了空中閣樓。
一下轎輦,格豪卻愣住了。
“怎麼回事兒?閣樓裡爲什麼黑漆漆的。曹華,去看看……娜仁不會這麼早就睡了吧?”
曹華連忙一瘸一拐的進去了院子,看到了一旁守着的小太監,便問道:“貴妃娘娘呢?”
小太監跪在地上,說道:“回總管的話,娘娘說是應了皇后娘娘的指示,去雨花閣爲皇后娘娘祈禱月圓之夜了。”
曹華聽了,大吃一驚,接着問道:“去了幾天了?”
“半個多月,二十天左右……”
曹華聽了,連忙飛奔到皇上的身邊,告知。
格豪皺着眉頭,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把拽過來曹華的衣領,說道:“這樣的事情,你這個太監總管竟然不知道?還說這是天象?真不知道苦了娜仁多深……去,去雨花閣……”
曹華便連忙指揮儀仗隊,去雨花閣的方向了。
正在休息的娜仁聽到了格豪的儀仗隊的聲音,便起身,洗去臉上的鉛華,素衣淡妝,清瘦寧靜。無比純潔的跪在佛像之前。
“佛祖在上,娜仁請求今夜月
圓,皇上能夠與皇后娘娘喜得貴子,娜仁願此生再不乘寵……”
“住嘴……”
格豪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了這句話,轉身進來,大吼一聲。
娜仁微微睜開眼睛,憔悴的轉過頭來,看着格豪。
格豪跑過去,跪在地上,抱緊娜仁,說道:“娜仁,對不起,又讓你受苦了。跟朕回去……你來這裡幹什麼?朕不會讓皇后這樣欺負你的。”
娜仁仍舊平靜,推開皇上,雙手合十,對着佛像,說道:“不是皇后逼臣妾的,是臣妾自己心甘情願來的。這裡安靜,能夠撫平內心的傷痛,最重要的是,佛祖願意成全臣妾,纔會讓這夜晚如此的美麗的月圓,這,都是天意……”
“不要跟朕說什麼天意……不要拜佛祖,朕就是你的佛祖,朕要你做什麼,你才能做……聽明白了嗎?跟朕走……”
格豪擋在佛像面前,說道。
娜仁這纔看着格豪,無限憂傷的說道:“臣妾說了,自己,心甘情願……”
格豪跪在娜仁的面前,說道:“你,心甘情願,朕與其他的女人翻雲覆雨?你心甘情願,朕與其他的女人生孩子?你心甘情願從此不再乘寵?”
娜仁流着眼淚,點點頭。
格豪捧着娜仁的臉,眼睛紅紅的,問道:“你要是心甘情願,爲什麼流眼淚……”
“臣妾……臣妾因爲……因爲……”
娜仁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皇上一下子吻在了娜仁的雙脣之上,抱着她,去了佛祖身後的寢殿之中。
“皇上,這裡,是佛門聖地……不允許有此事……”
娜仁推阻着皇上,眼睛裡含着淚水,說道。
“朕說了,朕是佛……朕允許,就可以……”
說着,格豪就沉醉在了娜仁的身體香味兒之中,不能自拔了。
娜仁詭異的一笑,盯着佛祖的脊背,不屑一顧。
“娜仁,你知道朕每次看到月圓之夜的時候,有多麼的無奈嗎?沒想到,竟然是你這個妖精來雨花閣祈禱的。朕以爲你很聰明,怎麼傻到這個地步?你這不是活生生的折磨朕嗎?你這比吃了朕還難受呢。”
格豪抱着娜仁在懷中,說道。
“反正臣妾不能生育,幹嘛浪費皇上的雨露恩澤,皇后娘娘既然那麼想要,就分給她吧。”
格豪捧着娜仁的臉,很是着急的說道:“朕不是告訴過你,不允許再說這樣的話嗎?我們一定會有孩子的。一定會……不過……”
格豪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似得。
“不過什麼?”
娜仁好奇的擡起頭問道。
“哦,沒什麼,你看你,守着清規戒律,清瘦不少……讓朕心疼……趕快回去吧。朕不喜歡月圓之夜……”
皇上從雨花閣出來之後,緊皺眉頭,叫來曹華:“你去查,查永壽宮裡天天晚上都焚的什麼香,怪異的狠……朕就不信了,朕能對那個蠢女人有感覺……”
曹華低着頭,連忙答應。
“曹華,這件事情,你最好查清楚,要不然,你難以將功抵罪,小心朕摘了你的太監總管的名號,貶去慎刑司服役……”
格豪冷冷的說道。
曹華渾身顫抖,說道:“皇上放心,奴才就是賠上性命,也一定給皇上查清楚……皇上稍安勿躁……”
這天晚上,皇上沒有去永壽宮,於是,永壽宮裡用的迷情香剩下來了好多。
一大早的,綠苑就悄悄的扔在了永壽宮的後門處了,而曹華昨天晚上安插在永壽宮的小太監則準確的捕捉到了信息,並且把那些香料送到了
曹華的手中。
“皇上,東西弄來了。”
曹華第一時間去對皇上說。
皇上低頭改着奏摺,還在生曹華的氣,說道:“弄來了,就去查是什麼東西,給朕幹什麼?朕又不是御醫……”
曹華笑着說道:“皇上還在生奴才的氣,呵呵,皇上放心,御醫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到……”
一會兒,太醫劉凌就到了。
“微臣給皇上請安……”
皇上並不搭理他。
曹華連忙把東西奉到了劉凌的面前,說道:“劉太醫,您看看,這裡面都有什麼東西……”
劉凌仔仔細細的研究了一番,環顧左右,對曹華說道:“煩請公公,將無關緊要的人退下……”
格豪一聽見這話,便放下了手中的奏摺,他知道,太醫這樣說,一定是其中有蹊蹺了。
“都出去,退下……”
曹華連忙張羅着。
“劉太醫,請講……”
曹華弓着腰說道。
“回皇上的話,這些焚燒未完的香料之中,含有五成的迷情香……”
劉凌並不遮攔的說道。
“大膽……”
格豪一聽,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
劉凌並不慌張,只是趴在地上。
曹華連忙小跑到皇上的身邊,給皇上捶着肩膀,說道:“皇上,這迷情香是男女歡好的東西……這……”
格豪瞥了曹華一眼。
曹華便對劉凌說道:“劉太醫,您確定嗎?”
劉太醫說道:“這迷情香雖是宮中禁品,但是在民間,卻是得子的良藥,所以,太醫院的醫生,皆知道此方……”
格豪很是懊惱。
曹華便送了劉凌出來,到了養心殿的門口,曹華拉着劉凌說道:“劉太醫,爲皇上辦事,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您知道吧。”
劉凌仍舊是恭恭敬敬的給了曹華請了安,說道:“公公放心……劉凌知道,在這宮裡,只要替皇上辦事,腦袋才能不搬家……公公留步,劉凌告辭……”
“皇上……”
曹華小心翼翼的站在皇上身邊。
“好個鈕祜祿氏,朕只當她是一個草包,沒有想到,心眼兒這麼多,而且,這麼齷齪……”
格豪用手扶着頭,很是不甘心的說道。
“皇上,依奴才看,是皇后娘娘羨慕咱們仁貴妃娘娘身上的體香,纔會如此的,上次着火,是爲了焚香,今天,又是焚香……看來,咱們這皇后娘娘,對皇上渴望,對仁貴妃嫉妒呢。”
曹華一邊兒給皇上揉着太陽穴,一邊兒說道。
“把這些留着,當做證據……總有一天,朕會把朕受到的恥辱統統返還給這個草包……”
格豪盯着那些烏黑的香料,皺着眉頭說道。
“妹妹,你還是回去閣樓吧。這段時間,真的是委屈你了。昨晚雖然是月圓之夜,可是,皇上沒有去永壽宮,看來,本宮跟皇上並不是外力就能成全的。既然這樣,就不爲難你了。”
皇后掛着眼淚,來到了雨花閣請娜仁回去。
娜仁眼角眉梢的得意,這個草包自然是看不出來的。
“皇后娘娘,臣妾不辛苦,再守着吧。總會見成效的。”
娜仁堅持的說道。
“真的不用了,而且,這段時間,皇上天天來,迷情香也夜夜都用,如果佛祖真的想賜給本宮一個孩子,本宮會有的。如果佛祖不想,也就是本宮沒這個命……”
皇后失落的,兩眼無神的盯着地板,呆呆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