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等着的月姝看着曹華出來了,連忙問道。
“放心娘娘,奴才按照您的吩咐,都說了,只是中間出了個小差子,不過,奴才都解決了,皇上今晚去仁皇貴妃娘娘那裡!”
月姝聽了,便笑着,放心了,說道:“曹公公果然辦事讓人放心的呀!來,這是本宮賞給你的!”
說着,月姝便從婷兒的手裡,接過來了一袋子的金瓜子,放在了曹華的手中。
曹華自然知道月姝的地位了,連忙推脫着,說道:“哎呀,娘娘,奴才有幸爲娘娘辦事,這是奴才的福氣,娘娘您可千萬別這麼客氣的呀!弄得奴才以後都不敢替娘娘您辦事兒了!”
說着,曹華連忙把東西都送到了婷兒的手中,對着婷兒說道:“趕快扶着娘娘去午休吧,娘娘,這下子,您可以安安穩穩的休息了,咱們仁皇貴妃娘娘要是知道您的心思,也是感激您的呢!”
月姝對着曹華說道:“這可千萬不能讓皇貴妃娘娘知道,皇上和娘娘最近關係有些緊張,咱們可千萬不要添亂了!”
曹華連忙弓着腰點點頭。
月姝便也放心了,扶着婷兒,回去了勤政殿的後面的寢殿裡休息了。
“花影!”
慎刑司的姑姑仍舊是鐵着臉,對着在裡面忙活的花影大聲的喊道。
花影也不卑不亢的跑了過來,冷冷的說道:“姑姑有什麼吩咐?”
“呦,還算客氣?還以爲咱們這麼折磨你,早就恨透了我們呢!”
姑姑冷笑着說道。
花影也並不理睬,只是等着姑姑發話。
姑姑便說道:“你家裡有親戚,過來說,是你的叔父不管你的奶奶了,讓我告訴你一聲,就這件事情,我也算盡了人情了,告訴你一聲就得了!”
果然,花影一聽,緊張的不得了,連忙拽着姑姑的手,說道:“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我進宮前,可是把所有的積蓄都給了叔父一家呢,他們當初拿着錢的時候可是答應的好好的呢,如今,竟然這麼不守信用?虧得當初奶奶可是對他們家是最好的呢!簡直就是忘恩負義!”
“得了得了,這些話,你留給你自己聽吧,本姑姑能夠過來給你傳個話已經是對你的大恩賜了!接着幹活吧!”
姑姑說着,就推開了花影的手,要接着往外面走着。
花影撲通一聲跪在姑姑的腳下,哭着說道:“姑姑,姑姑救救花影吧,奶奶年邁,還請姑姑一定要給花影開開恩呀!”
“開恩?好呀,再簡單不過了,只要你能夠供出來當初得罪你們辛者庫管事姑姑的不是你,而是那個叫楓兒的小丫頭,不就好了嗎?你就不用在這裡受罪了,也能親自出去看看你奶奶了呀!”
姑姑冷冷的說道。
“不,不行的,楓兒體格弱,本來就是可憐的人,她哪裡會受得了這慎刑司的刑罰呢?來這裡,就一定是送死的呢!”
花影低着頭,很是堅定的說道。
有些體態臃腫的姑姑,一個轉身,說道:“如果這樣的話,那你就燒高香吧,希望咱們這宮裡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仁皇貴妃娘娘能夠看到你的難處,救
了你吧,否則呀,誰都不能幫你,你就算想要我幫你,你有錢嗎?有銀子嗎?沒有呀!有權勢嗎?沒有呀!就算是我,不過是一個慎刑司的姑姑,出去了,誰拿我當人看呢?沒有人能幫你的,你只有一條路,供出來那個楓兒!這還是本姑姑看着你一片孝心的份兒上,才提醒你的!幹活吧!”
姑姑厲聲的喊道。
花影便也不再胡亂的求饒了,咬着牙,回到了自己的地方,接着幹活,只是沒有了心思,爲難着自己,心裡撲通撲通的計較着,卻什麼都不能做。
周圍受到她善待的姐妹們都上來問問是怎麼回事兒了,花影便只是吐露了一二,並不想供出來楓兒姑娘的事情。
看着花影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覺,好心的姐妹連忙給她支招,說道:“花影,如今這樣,恐怕咱們就只能幫着你乞討,能夠讓仁皇貴妃娘娘看到你的事情了!”
“仁皇貴妃娘娘真的會幫助我的嗎?娘娘與我素不相識的呀!我又是一個慎刑司裡將要死的人了!娘娘何苦來惹得咱們這晦氣呢?”
花影眼睛都哭腫了,平靜的說道。
“這咱們都明白,可是,仁皇貴妃娘娘可不是一般人呢?聽人說,講過娘娘的,都覺得她像咱們看到過的觀世音菩薩的容貌呢,而且,還聽說,宮裡面的人,凡是有了難過的事情的,只要是咱們仁皇貴妃娘娘知道的,她從來都不會不管不問的呢,
而且,當年,有人要陷害娘娘,說什麼娘娘是妖妃,結果呢,連上天都幫着娘娘證明,娘娘祈雨成功,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呢,要不然,你說,這麼多年過去了,娘娘沒有給皇上生下來一個孩子,卻始終是皇上最寵愛的女人呢?”
花影聽了,暗自傷神,說道:“可是,咱們在這個慎刑司裡,整天不是酷刑,就是苦役,哪裡會見得到那麼高高在上的人呢?”
其他的姐妹也只能好好的安慰了花影了,這漆黑的牢房之中,傳來了花影嚶嚶的哭泣的聲音。
“好了,你們大家都趕快休息吧,明天天不亮,等待咱們的又是一大堆的刑罰,大家不用爲我傷神了,我自己會想辦法的!”
花影就是這麼的顧慮大家,連忙自己也躺了下來,以免讓大家都不放心的呢。
“娘娘,慎刑司那邊已經遞過消息了,只是不知道花影會怎麼辦?她始終還是沒有供出來那個楓兒的小丫頭,可見她是一個重情義,知道公平正義的人,可是,現在,她這樣,我們用不用幫一幫她?”
奎琅一邊給娜仁更衣,一邊對着娜仁輕輕的說道。
娜仁冷冷的走到了鏡子面前,說道:“她奶奶那邊,我們自然是要幫助的,畢竟是可憐的人,但是,她?本宮不會幫她,她如果自己想不出來辦法的話,那就說明,她也只是一箇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不聰明,沒有智慧,不能成大事的!咱們且看看,如果她真的只能庸庸碌碌,那本宮也不必對她寄予厚望了!這天下的人,不是總有人幫助的,路,是自己一步步走出來的!”
奎珍和奎珠已經準備好了牀鋪,便過來,扶着娜仁,走到了臥榻面前。
“皇上駕到!”
娜
仁一聽,側過臉來,對着奎琅說道:“皇上今晚要來這裡留宿嗎?怎麼不在勤政殿了呢?”
奎琅聽了,也慌張了,說道:“奴婢今天忙着慎刑司的事情,倒是沒有留意的呢!”
奎珠有些不情願的說道:“娘娘,皇上過來了,咱們怎麼不該高興嗎?畢竟是夫妻的呢,娘娘怎麼總是拒絕皇上,一定要把皇上往姝嬪娘娘那裡推呢?反正就是一個晚上,無所謂名聲和名望的呀,娘娘!”
主僕們來不及說什麼,皇上就已經走了進來了。
“臣妾(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一衆人都跪在了地上。
皇上並不理會任何人,只是徑直走向了臥榻。
皇上站在了臥榻之側,展開了兩隻胳膊。
這時候,跟在皇上身邊的曹華就連忙走了過去,給皇上開始更衣了。
娜仁看着皇上如此,便轉過身來,仍舊對着皇上跪在地上,說道:“皇上您今晚不回去勤政殿了嗎?”
皇上根本不迴應。
說話間,曹華已經更衣完畢了,給皇上披上了睡袍。
皇上就推開了曹華,躺在了臥榻上了。
而曹華呢,也連忙給皇上該上了被子,說道:“皇上,如果沒有什麼吩咐,那奴才就告退了!”
皇上隨便擺擺手。
曹華就連忙也拽着奎氏姐妹,都一烏泱烏泱的出去了。
娜仁早就換好了睡袍了,她也不能把皇上一個人丟在這裡,天色已經晚了,她還是就只能在這裡睡覺了。
娜仁便緩緩的走過來了,掀開了被子,靜悄悄的躺在了皇上的身邊。
看着皇上閉着眼睛,娜仁也就沒有說什麼,只是伸過手去,幫着皇上把那邊的被腳給掖好了。
皇上卻一把拽着娜仁的手,閉着眼睛說道:“這,朕可以理解爲關心嗎?”
娜仁推開了皇上的手,說道:“時候不早了,皇上早些休息吧!”
娜仁便也躺了下來。
皇上便一個翻身,伸出來了手臂,把娜仁裹在了自己的懷中,說道:“朕不知道你現在是怎麼想的,但是,朕會讓你知道朕怎麼想的,朕不能失去你,這是朕的聖旨,你必須答應,至於其他的事情,朕不想了解,也不想清楚,朕想要的就是你在身邊,就這麼簡單!”
娜仁側過臉來,看着閉着雙眼的皇上。
皇上的氣息就是這麼的近距離的跟在她的臉頰,她不得不承認,這是她最眷戀的溫度和味道。她不確定,自己到底能不能徹底的離開這個男人。
半夜醒來的時候,娜仁覺得心頭悶得慌,想要喝杯水,卻感覺到了自己腹部的一股溫熱,她看了看,原來,是皇上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
娜仁一看,眼淚就出來了,她的手,輕輕的放在了皇上的手背上,心裡想着:“孩子呀,你能感受到你的父皇對你的疼愛嗎?可是,是孃親不好,你不能就降生在這個時候,在你父親不能容許母親的時候,你的降生是最不安全的,孃親不能讓你再冒一次風險!上次沒有生下來你,是孃的不對,你只要知道,你父親是愛你的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