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苑便趁着奎琅出去伺候的時候,十分熱情的幫忙,說道:“奎琅姐姐,你還真是好手藝,總是把仁貴妃娘娘收拾的那麼漂亮,我笨手笨腳的,總是惹得皇后娘娘不開心,姐姐,你教教我可好?”
奎琅一聽,自然就明白什麼意思了,面帶笑容的放下手中的活計,認真且仔細的告訴了綠苑,如何如何。
綠苑像是得了寶貝一樣的熟記於心。
鈕祜祿氏很是依依不捨的告別了仁貴妃。
仁貴妃帶着淺淺的似乎看不見的笑容送走了皇后,轉身對身邊的奎琅問道:“這主僕兩個真是怪異……你知道是怎麼了嗎?”
奎琅告訴了仁貴妃。
娜仁一挑眉梢,說道:“是嗎?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應該好好的幫助一下皇后娘娘,你去把本公主不怎麼喜歡的衣服,不經常帶的頭花,送給她,如果皇上問起來,就說,那些都是本公主從西域帶過來的,捨不得用的。”
奎琅也會意一笑,點點頭,說道:“是,奴婢們明白怎麼做了。”
鈕祜祿氏回到自己的永壽宮,連忙喊着綠苑:“快來,快來,把你聽到的給本宮試一試……”
綠苑走過來,謹慎的說道:“皇后娘娘,一會兒,皇上該下早朝了,他要過來看望皇后娘娘您的,奴婢手腳沒有那麼快,怕……”
“怕什麼怕?你再耽擱下去,就真的手腳不快了。皇上難得來一次,本宮就要像娜仁那麼美麗,才能留住皇上呢。你倒是快點兒的。”
鈕祜祿生氣的對綠苑說道。
綠苑也不敢再勸阻了,連忙上去給鈕祜祿梳頭。
只是,帝朝人的習慣總是把頭髮盤起來,漸漸的,這頭髮都毛糙而且捲曲不已,不像娜仁從小就披着頭髮,髮質自然是柔順發亮。
“哎呀,不對,那樣……你快點兒……”
皇后着急的盯着鏡子裡,指揮着綠苑。
綠苑急的也是滿頭大汗。
“皇上駕到。”
皇上真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過來了,這個永壽宮,他是真的不想再踏進來半步,因爲總是讓他想到那些赫舍利氏朦嬈帶給他的恥辱。
曹華都宣旨了皇上的到來。
皇后和綠苑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慌張的撲在地上給皇上請安。
原本整理好的頭髮都凌亂的披散開來,皇上一看,更加的惱火了,說道:“皇后,你看看你是什麼樣子?堂堂的後宮之主,整天披頭散髮的,你是剛起牀還沒有梳洗嗎?”
皇后還沒有來得及解釋,皇上就撇開她,徑直走向主位上,坐着。
皇后只好從地上爬起來,隨意的把頭髮抓起來,走到皇上的身邊,說道:“臣妾只是想梳一個漂亮的髮飾,沒想到,皇上您來的這麼快……”
皇上瞥了鈕祜祿氏一眼,冷笑着說道:“怎麼?聽皇后這口氣,是不喜歡朕來這永壽宮了?”
鈕祜祿一聽,連忙跪在地上,但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皇上就從主位上站起來,拍打拍打身上的塵土,說道:“既然這樣,最好,朕還是回去忙着朝政吧,省的皇后爲了迎接朕而費心了。”
說完,格豪就擡腳離開。
鈕祜祿氏被嚇到了,不知道皇上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眼睜睜的看着皇上離開了,趴在地上默默地流着眼淚。
格豪很是淡定的走出永壽宮,然而一走出來
,格豪就立刻飛奔起來。
曹華也忙邁着小步子,緊跟着皇上的身後,氣喘吁吁的問道:“皇上,您這是去哪兒呀?”
格豪喜上眉梢的說道:“哼,貴奴才,明知故問……”
曹華聽着皇上開心的罵了自己一句,就知道皇上的心情不錯。
來到了空中閣樓,皇上站在樓下,閉着眼睛。
“皇上,您怎麼不進去呢?”
格豪微笑着,說道:“你聽,這閣樓裡的笑聲和音樂多美呀,還有,這空氣之中,瀰漫着的娜仁身上的芳香……”
曹華聽着,也學着皇上的樣子努力聞着。
皇上聽到了動靜,睜開眼睛,朝着曹華的腦門兒上使勁兒一敲,說道:“狗奴才,仁貴妃的香味兒也是你可以聞的嗎?”
曹華連忙捂着腦袋,憨憨的笑着,說道:“奴才知錯,皇上饒命……”
皇上躡手躡腳的走進來閣樓。
娜仁今天心情不錯,正跟着奎氏姐妹們一起隨着音樂起舞呢。
雖然格豪很小心,但是娜仁靈敏的耳朵還是知道了他的到來,不過,她也要僞裝,僞裝着旁若無人的舞蹈,才能最吸引格豪的眼睛和心靈。
纖細的手臂,水蛇一樣舞動的纖腰,豐滿的翹臀,還有幾乎要聽到心跳聲的胸口。
格豪走上前去,從身後抱着這個跳動的精靈,跟着她的身體一起搖擺舞蹈。
娜仁轉過頭來,笑着推開格豪,格豪卻把她抱得越緊,緊到她都快要無法呼吸了。
琴鼓之聲戛然而止。
格豪的眼睛看着娜仁,對她們說道:“音樂不要停……什麼時候,朕和仁貴妃從樓上下來,什麼時候,音樂再停……”
於是,奎氏姐妹面面相覷,手指又開始撥動琴絃,拍打小鼓。
格豪攔腰把娜仁扛在肩上,往閣樓上去了。
“皇上,您要幹嘛?這大白天的。”
臥榻上的娜仁用纖纖玉指低着格豪要吻過來的雙脣,傲嬌的問道。
“你說朕要幹嘛?朕很想念你,你的心跳,你的纖腰,你的身體芳香……”
娜仁不屑一顧的看了格豪一眼,側過臉去,說道:“這些,皇宮裡誰沒有?皇上不用只來臣妾這裡……後宮之中,皇后爲大……”
格豪聽着,噗嗤一聲笑了,貼着娜仁的臉龐,輕柔的說道:“怎麼?一向驕傲的娜仁,也有吃錯的時候?不過,朕很喜歡你這樣,說明,你在乎朕……”
說着,格豪的手就伸進了娜仁的裙襬之中。
娜仁盯着格豪,說道:“臣妾在乎不在乎的有什麼區別嗎?皇上,你心裡到底在乎什麼?”
格豪笑着,扒開自己的衣領,說道:“朕心裡想什麼,娜仁你想看,就扒開來看看吧。”
娜仁紫藍色的眼睛緊緊的盯着格豪,妖嬈的笑着,說道:“皇上,您別跟臣妾開玩笑,樓蘭還真的有這樣的巫術,真的可以扒開一個人的心呢。”
說着,娜仁的尖尖的指尖就在皇上的胸口上,勾畫着。
格豪瞬間感覺到了一種很是痛快的疼痛,很疼,卻不想讓娜仁停下來。
“哦?是嗎?那朕還真想試試……”
娜仁看着皇上的臉,接着說道:“臣妾纔不呢,如果扒開皇上的心,臣妾看到裡面放着的不是娜仁,而是旁人,那臣妾……”
皇上
抱着娜仁的纖腰,說道:“那你,會不會很傷心?”
娜仁卻大笑不止,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說道:“傷心?不不不……如果看到裡面不是臣妾,臣妾就只能把皇上您的心給吃掉了。”
格豪一聽,臉色有些變化,但是,他卻更沉醉在娜仁的情話之中了,他覺得娜仁給他帶來的是疼痛着的愛情,他喜歡這種纏綿之中帶着虐請的味道,像烈酒一樣的迷人。
格豪沉醉着,把頭埋進了娜仁的纖腰之中。
可是娜仁卻冷笑着,抱着皇上的頭,心裡想着:你以爲本公主在給你開玩笑嗎?把你的心扒開,再吃掉它,不過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只是你的心早就被權力給燻黑了,本公主覺得噁心,不屑一吃。
“皇后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前來給皇后請早安的一羣嬪妃看着皇后衣衫不整,頭髮凌亂的撲在地上,慌忙的問道。
綠苑自然不會說皇后如此是爲了學着娜仁的打扮,只是說皇上如何如何了。
大家一聽,都是些苦命的女人,來到皇宮,皇上是太子的時候,獨寵太子妃,當了皇上,獨寵皇后,來了仁貴妃,只愛她一個,相互說起來,都抹着眼淚兒,哭的跟個淚人似得。
“皇后娘娘,您可得爲臣妾們做主呀。您是皇后,要讓皇上的雨露六宮均沾的。不能總是被一個人獨佔着,如果是被皇后娘娘獨佔了,咱們還覺得情理之中,如今,卻被一個妃子獨佔了。臣妾們想想,都覺得替皇后娘娘您不平呢。”
皇后聽着,也覺得委屈的不得了,哭着說道:“可是,本宮有什麼辦法呢?是讓那個仁貴妃生就的那麼漂亮,跟天仙兒似得,本宮怎麼能夠拉住皇上的心呢?”
下面坐着的敬嬪憑藉着自己位份不算太低,畢竟之前只有一個仁妃,現在仁妃爲貴妃了,之下就是她這個敬嬪了,便大膽的說道:“皇后娘娘,您還真是仁慈呀。這宮裡宮外的人都傳言,說仁貴妃是西域來的妖精,您還把她當做天仙?她要不是因爲妖氣,怎麼能夠迷惑住皇上的心呢?”
皇后又愣住了,說道:“你們都說她是妖精,難道,她真的是妖精嗎?”
敬嬪看着皇后半信半疑的,開口說道:“娘娘,您別不信,她的身上總是有種香味兒,女人聞了都半天緩不過來那種勁兒,別說是皇上了。”
與敬嬪同住翊坤宮的安嬪,看了敬嬪的眼神兒,便也開口委屈的說道:“是呀,皇后娘娘,您是不知道,當初赫舍利氏皇后是多麼費盡心思的想要把娜仁那個妖精給拿下去,賜了鶴頂紅,她居然沒事兒……可惜了,赫舍利氏皇后是凡人,終究鬥不過一個妖精……”
鈕祜祿嘟囔道:“赫舍利氏皇后不是死於難產嗎?”
安嬪走過去,挨近了鈕祜祿,說道:“是難產,可蹊蹺的狠,皇后竟然產下了一隻剷除,您說怪不怪……”
鈕祜祿一聽,嚇得從主位上跌坐下來,驚恐萬分。
安嬪和敬嬪連忙把皇后扶起來,帥着衆嬪妃們跪在地上,說道:“皇后娘娘,您可要爲我們做主的呀。不能讓這個妖精,禍害了咱們後宮這麼多姐妹的幸福呀。”
皇后還是猶豫不止。
敬嬪上前,拉着皇后的手,說道:“皇后娘娘,難道,您要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如此年輕的美貌在這個寂寞的深宮裡面一天天的變老,而聽着空中閣樓那裡卻夜夜笙歌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