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釗愣着說道:“儀式?什麼儀式?這裡什麼都沒有……再說,我們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皇后笑了笑,拉着顧釗,走到了閣樓的一角,從抽屜裡拿出來了兩隻紅燭,插在了燭臺上,點着了火,說道:“我們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先拜一拜天地的。”
顧釗看到這裡,很是動情的說道:“你怎麼知道這裡有紅燭……”
“不是知道這裡有,這是我從來到這裡修復這座樓的第一天就放進去的,爲的,就是等你和我的今天這個晚上……”
伸出手打算去扯一旁的紗幔。
皇后連忙攔着,問道:“你做什麼?”
“給你做一個蓋頭……”
顧釗笑着說道。
皇后聽了,淺淺一笑,說道:“我早就準備好了。”
仍舊是在那個抽屜裡,她小心的捧出來了一隻紅色的蓋頭,上面繡着鴛鴦,遞給了顧釗,說道:“給我蓋上吧。”
顧釗眼睛裡含着眼淚,有些酸楚,有些顫抖的給皇后蓋在了頭髮上。
然後,兩個人就跪在了皎潔的月光和昏暗的紅燭燭光之中,對着天地,對着雙方,叩首,行禮。
坐在房頂上看着這一幕的魏大勳不屑的冷笑了一下,抿了一口手中的美酒,說道:“好吧,這酒就當是你們兩個的喜酒了。哼。”
顧釗牽着皇后的手,來到了臥榻上,他伸出雙手,認真的幫助皇后,把頭上的那塊蓋頭給揭了下來。
這是皇后那天在坤寧宮與皇上大婚時候的願望,現在,在顧釗的手裡,終於完成了。
顧釗無比愛惜的把皇后放在了臥榻上。
皇后從懷中拿出來了一張白色的手帕,放在了自己的身下。
顧釗又有些詫異的看着皇后,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皇后捧着顧釗的臉,說道:“我要讓你看到我的清白和對你的忠貞……”
顧釗笑了笑,說道:“我相信你的。不用了。”
皇后有些遲疑,但還是說道:“這個,是我必須拿回去交差的,我跟皇上什麼都沒有發生……我拿什麼給他……”
顧釗聽着,他想起來皇上對他的恩德,有些自責了,表情有些凝重。
皇后知道顧釗的心思,但是,她更知道自己要什麼更知道顧釗對她的情。
於是,皇后不給顧釗多想的機會,瘋狂的親吻着他,說道:“我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我們之間的禁忌打破了。沒有束縛了。我們的愛情自有了。”
顧釗聽着皇后的話,感受着她溫熱的雙脣,最終,沉迷在了這個他曾經無限渴望的身體之中了。
皇后帶着眼淚和微笑,度過了她認爲的無限美好的一個夜晚。
而顧釗在熾熱和芳香之中,也終於如願以償的擁有了這個女人,他們頂着誅九族的罪過,從而得到的這種歡愉,更加的擁有了至高的刺激。
魏大勳冷眼一笑,轉身看着今天格外皎潔的月光,抿着自己的酒,一切,都跟他無所謂。
果然,顧釗看到了那張白色的手帕上,血像花兒一樣的綻放開來,是,皇后沒有騙他,皇后果然把最純潔的身體給了自己。
顧釗有些感動,於是,他把皇后抱得更緊了。
一場想要殺了對方一樣的雲雨過後,顧釗已經疲憊的躺在了皇后的身邊,皇后卻慌忙的收拾着要趕忙的離開。
顧釗一把拽着皇后,說道:“我捨不得你離開……”
皇后很是溫柔的吻了他
的手指,說道:“今晚過後,我們就不用擔驚受怕了。你甚至可以直接去永壽宮……反正皇上不會經常去的。只是,今天,這場戲,我得演足夠了。”
顧釗雖然鬆了手,但是,卻悶悶不樂。
皇后莞爾一笑,又從那個角落的小抽屜裡拿出來了一隻筆,蘸了桌子上的墨盒裡的墨水,遞給顧釗。
顧釗詫異的看着皇后,說道:“這是做什麼?”
皇后笑着說道:“這是我們的習俗,你忘了嗎?要在夫妻的雙方的身上寫下對方的名字……”
顧釗拿過筆來,笑着說道:“沒有忘記,難爲你還記得……只是,你這樣寫了,回去,皇上看到怎麼辦?”
皇后笑着說道:“我不會讓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看到我的身子,再說了,這是墨跡,又不是我們盛京的鉛墨,寫上去,還能擦得下去……”
顧釗笑了笑,點點頭,說道:“是,你說的對,那東西,只有盛京纔有的。”
說完皇后就把肩膀送到了顧釗的面前。
顧釗便小心翼翼的在皇后的後肩胛骨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釗。
而皇后也接過來筆,在顧釗的腰間,寫上了自己的——睿。
這個儀式完整的完成了,顧釗終於依依不捨的送別了皇后。
皇后披着夜行的黑色長袍,消失在了顧釗的視線裡。
顧釗很是滿意的又待了一會兒,便也離開了。
皇后馬不停蹄的從永壽宮的後門進去,又從後窗戶跳進來。
皇上吃了劉凌的藥丸兒子,很難入睡,好不容易睡着了,聽着窗戶的聲音,又醒了,只不過,他沒有睜開眼睛。
皇后躡手躡腳的趕過去,把身上的夜行衣脫下去,藏起來,上了臥榻,躺在皇上的身邊,把那張開了花兒的白色手帕放在了自己的身下。
之後,皇后便安然心滿意足的睡在了皇上的懷中了。
皇上很想知道他沒有看到的事情,不過,他想着,他今天應該是成全了皇后吧?哼,朕倒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呢。
皇上想着,就翻了一個身,終於可以安心的睡覺了。
這時候的門外曹華早就在永壽宮們口的暗處集結了他所有的耳目,回來給他回了話,曹華便放心的點點頭,趁着月色還未全部消退,曹華便吩咐了之後,就獨自一人來到了空中閣樓裡。
“魏侍衛?魏侍衛?”
曹華壓低着聲音,似乎朝着黑漆漆的角落裡找着魏大勳。
突然一個黑影從天而降,站在了曹華的背後。
曹華就覺得身後一陣冰涼的風,連忙轉身過來,拍着自己的胸口,說道:“魏大人,您這是要了奴才的命了。嚇死奴才了。”
魏大勳喝的有些微醺了,冷笑了一聲,看着曹華,說道::“你過來幹什麼?”
曹華笑着說道:“您說呢?這不是來看看您這裡的進展嗎?”
魏大勳聽着,把手中的半瓶的酒壺扔給了曹華。
曹華連忙接着,抱在懷中。
“我辦事兒,曹公公還能不放心嗎?”
魏大勳冷冷的說道。
曹華笑着跟在他的身後,說道:“怎麼會呢。只是,奴才也好奇,這事情到底發展到了哪個地步了。”
魏大勳聽着,突然停下來腳步,轉過頭來看着曹華,說道:“呦……本以爲你會……沒想到,你比皇上還着急呢。呵呵……放心吧,明天,我會當着你的面兒,跟皇上報告這件事情的。”
說着,魏大勳就一個輕功,在紫禁城的金屋頂上飛檐走壁起來了。
曹華笑了笑,低着頭,聞着懷中那杯酒的香甜。
只聽着天空之中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說道:“想喝就喝一口吧。這可是難得的西域美酒呢。”
曹華連忙舉着杯子,對着那人迴應道:“多謝了魏大人了。”
不過,向來謹慎的曹華,只是稍稍的抿了一口之後,藏在了袖口之中,連忙趕回去當差了。
養心殿的娜仁輾轉反側之中,微微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娜仁一個寒顫,又醒了過來了。
緩緩的睜開眼睛,她差點兒失口叫出聲音來……
可她的櫻桃小口,卻被一隻冰涼的大手給捂上了。
“妗兒,有沒有想本太子?我可是很想你的。”
不錯,又是龍太子,他早就知道了皇上今晚去皇后那裡,所以,他就躺在了娜仁的身邊,靜靜的看着睡中的美人兒。
這會兒,娜仁醒了,就看到了龍太子那張完美的面龐,冰涼的躺在她的枕邊,嚇得大氣不敢喘了。
龍太子漸漸的靠近了娜仁,貼着她的臉,說道:“怎麼樣?你的傻皇上走了,你睡不着了嗎?這麼大會兒,就看到你睡得不安穩,一直的反轉身子呢。”
龍太子說着,漸漸的鬆開了他的手掌。
娜仁平靜了自己的情緒,努力的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說道:“你……你怎麼會來……”
龍太子淺淺一笑,說道:“我爲什麼不能來……天地之大,沒有我龍太子不能去的地方……也沒有我龍太子不能得到的女人……”
說着,龍太子就伸手勾住了娜仁的下巴。
娜仁轉過頭去,冷冷的說道:“既然這樣,天下那麼多女人,您儘管挑吧。何苦來找我這樣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女子這裡來呢?”
龍太子冰涼的來自海底的氣息縈繞在娜仁的身邊,她感覺到自己的眼睫毛都快被冰霜沾滿了。
娜仁這時候看着外面的天空,說道:“天馬上就要亮了。你再不走……皇上就會回來了。”
龍太子聽到這裡,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在說什麼?難道,你以爲我會害怕格豪嗎?再說了,格豪好不容易得到了皇后,他會輕而易舉的回到你的身邊嗎?你真的以爲他對你十分的鐘情嗎?”
格豪醒了,他飽飽的睡了一覺呢。
醒過來,看着懷中的皇后,還沒有來得及換上表情。皇后就醒過來了,僞裝着無比的甜蜜,看着皇上,說道:“皇上,您醒了。”
皇上鬆開了皇后的手,隨手抓了一件衣裳,披在身上,跳下臥榻,喊道:“曹華進來……”
曹華便連忙往裡面走着,紫鵑這時候也不再阻攔着了,而是很是配合的給曹華掀開了簾子了。
曹華弓着腰進來之後,給皇上行了大禮,開始爲皇上更衣。
老佛爺派過來的教習姑姑們也按照時辰過來了,進來給皇上請了安,便繞開了皇上,來到了臥榻之上,去出來了皇后身下的那塊潔白卻已經開花的手帕了。
皇上看不得這些人,便轉身出去了。
曹華連忙收拾着,跟着皇上一起離開了。
“皇上,您還沒有穿好衣服呢。”
曹華送着皇上上了轎輦,說道。
格豪冷冷的扔下來了一句,說道:“朕看不得皇后演戲的樣子……那演技,拙劣極了。起駕,去養心殿……傳仁貴妃更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