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暗歎子嗣

太后的壽辰便是在那歌舞之中過的,因爲奉上的壽禮得了太后的賞賜,這幾日許落心可謂是行時都帶了一份趾高氣揚,尤其是璃清這幾日幾乎日日召見於她,她更是覺得自己的壽禮最得太后的心意,以至於璃清待她也是多了幾分心,連帶着鄭貴妃候賢妃那兒都是時常送來了賞禮。賞禮多了,人這性子自然也就傲了,行與走更是顧不得許多,甚至於連上鄭貴妃那兒叩安的次數也少了。

不過鄭貴妃一貫寬宏,從不計較這一些,倒也不曾怪後反而更是頻繁的給了許落心賞賜,倒是叫人有種陛下的心都已上了許落心這兒,連她那四妃之首都得送禮拉攏。

因爲召了許落心作陪,璃清召見秦疏酒的次數也是少了,就連來鍾碎宮陪她的時間也少了不少。突然的恩寵集於許落心一人身上,這後宮裡的妃嬪們自然也是不滿多多,倒也是聚個兩三人在後頭說叨。

蘇蝶最是瞧不慣許落心得了勢,如今瞧她那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更是不滿得緊,倒是時常上秦疏酒這兒抱怨,也是秦疏酒無心要害她,要不然就她那一張管不住的嘴,誰知得因此受了多少罪。蘇蝶的埋怨,聽聽也就算了,若是真的往心裡去還不得叫這一件事氣出自己一身的病。

待那蘇蝶又是一番不甘願的話後,秦疏酒也是放下了手中的書隨後瞧着她說道:“這風水輪流轉,何時恩寵何時休,又有誰知道。姐姐何必如此在意,總是記掛着這一件事又奪不了那許婕妤的恩寵,倒是叫自己生生煩碎死,不值呢。”

“你這人,我真不知該說你性子無爭還是心太大,陛下這都多久沒有召見我們上紫宸殿了,你都不上心?現下陛下可是有事沒事便往麗芳宮去,其他人倒是連陛下的面都見不上幾次,人人可都是不甘願得緊,倒是你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不甘願能有什麼用,陛下上哪兒去哪兒還不是陛下自己說了算,就算在這宮裡頭再如何的不甘願那也是不頂用的。”蘇蝶的話可沒叫秦疏酒半分撼動,反而照樣笑着說道,沒能說得秦疏酒同自己一道憤慨也就罷了,反倒是叫她說得還硬是覺了幾分有理,蘇蝶可是不知如何再接口了,便是咬了牙最後恨道:“我便是瞧不得她那一副得意樣,不過是太后的壽辰上奉了件稀罕之物,整個人倒是得意得都快上了天,倒像是陛下整個人都是她一人似的。你都不曉得近日她在那宮裡頭,那橫霸的模樣可是叫多少人心裡頭不爽快。”

許是這一份橫霸也是叫蘇蝶受了氣,現下說起來纔是滿心的不痛快,生怕這蘇蝶越想越覺得氣不過秦疏酒趕忙寬慰道:“姐姐莫氣了,既然姐姐都說了多少人心中不爽快,那又何必一時忍耐不住?這陛下要寵着她,她自然是樣樣得意了,咱們何必跟那得意之人置氣,反正這後宮裡頭能獨霸陛下的人從來都是沒有的,瞧着便是了。”

後宮中可不能有獨霸陛下的女人,一旦有了這樣的女人,那便是衆矢之的,所有人的眼珠子那都盯着一處。秦疏酒的話也是明的,倒也叫蘇蝶聽出了她那話裡頭的深意,只是心裡頭的不痛快又豈是這樣幾番話就能打消,當下那面色還是瞧了不大好。生着悶氣可就不能在呆屋裡頭,要不然這悶氣可是會越悶越大,瞧着那外頭的日頭也是不錯的,秦疏酒便邀了蘇蝶一道上外頭走走。

方纔在外頭遇上許落心鬧得一身的不痛快,蘇蝶本是不想再出門,真是耐不過秦疏酒的一番勸最終還是一塊出來了。

琢磨着現下的許落心應當是去了紫宸殿陪了璃清,想來是不會在碰上的,兩人便也就隨意了。現在已是過了五月,天氣也逐漸熱了起來,御園裡頭的話倒也是層層豔麗,滿園子的生機倒也是叫人連這心都舒暢了不少。也是因秦疏酒硬拉着蘇蝶上了外頭,蘇蝶這心裡頭的悶氣才消散不少,散是散去了不少,只不過心中不免還是有些疙瘩,一面行着一面看着周遭的景色,蘇蝶說道。

“百花嬌豔卻在這處遇上了那許婕妤,你都不知我當時這心裡頭是怎樣個憋屈。”絮絮叨叨說着,蘇蝶這心裡頭老大的不情願,倒是這一份不情願叫秦疏酒笑了,以袖口掩了脣輕笑,秦疏酒說道:“好端端的出來散心,姐姐就莫要在提及許婕妤了,這都已經說了一路,到頭來可別心沒散成反而叫自己有憋屈出一身的不快。”

“只要是想了她,我這心裡頭便是老大的不快,你又不是不曉得。”應了秦疏酒這樣一番話,步行下廊橋時遠遠正好瞧見閔婕妤抱着樂平公主行着,蘇蝶擡了頭遙望過去隨後說道:“疏酒你瞧,那邊好像是閔婕妤同樂平公主。”

順了蘇蝶的話瞧了過去,倒是真瞧見了,許是這氣候不錯閔婕妤便抱了樂平公主出來遊玩,因是離得遠所以她們也沒想着上前打招呼,便是這樣遠遠的瞧看着。看着那閔婕妤逗趣着樂平公主,秦疏酒不禁嘆道:“那樂平公主小小的年紀卻也是個討人喜愛的主,前幾****還瞧見陛下抱着樂平公主同閔婕妤在御園裡散心呢,那時瞧着到像是尋常人家帶着孩兒出門玩樂,看着就叫人暖心。”

璃清政事繁忙,可不論如何還是會適當的抽出時間來陪陪孩子,這便是爲何閔婕妤已是沒了恩寵,卻還是能偶爾面見聖上,便是因爲璃清記掛着樂平公主,連帶着公主的生母也記在了心上。感嘆閔婕妤身邊有個樂平公主陪着,秦疏酒不過是一番輕言淡嘆,倒是叫那蘇蝶難得有了心思,便是一旁應着說道。

“是啊,這若是邊上有了個孩兒,即便是沒了恩寵瞧在孩子的份,陛下也還是會時常前來探望,倒也不至於宮內冷清。”

這帶了幾分傷感的話着實不像蘇蝶會說的,可叫秦疏酒詫然,有些驚訝的瞧看着蘇蝶,片刻之後才笑道:“姐姐倒是有感而發了?疏酒險些都要以爲姐姐這直率的性子是想不到這一塊呢。”

“你真當我什麼都不懂?我這心思雖然不如你細不過還是曉得母憑子貴的,這若是能有自己的孩兒,在這宮裡頭也是立了三分了。”其他的或許蘇蝶不甚明白,不過這一點她心裡頭倒也是清楚的,也就是因爲清楚所以在瞧看着越發行遠了的閔婕妤,蘇蝶開了口說道:“母憑子貴,若是有了孩子便是不一樣,那許落心近日恩寵極濃,可斷斷不能讓她懷上陛下的骨血。”

如此的話宮中何人不是這樣想的,只不過道出卻是要命的事,蘇蝶這不經意的一句嘟囔可是叫秦疏酒驚的,下意識的瞧看兩側確定隨行的宮人並未跟得太近,秦疏酒這才扯了蘇蝶的袖口沉了說道:“姐姐,這話萬萬不可再說,這要是傳到了許婕妤的耳中,小心叫她藉機生了事。”

許太尉在朝中也是得勢的,許婕妤最近又是得了太后跟陛下的聖心,若是聖意正濃之下有了身孕對於宮內有心之人來說都是不樂意瞧見的。蘇蝶這心思,大多數的都人是這般想的,只不過心中如何的想嘴上卻是切勿道出。方纔不過是一直嘴快便是說了,也是因邊上是秦疏酒,若不然就她方纔那一番話足夠叫她受了罰。

在宮內呆了也是有了時日,蘇蝶的性子雖然沒有磨掉,不過一些宮內的規矩到也是懂了,叫秦疏酒這樣一說她才意識到自己剛纔說錯了話,當下也是有些餘悸。側回了頭瞧看了身後,打量了身後隨行的宮人確定她們的面上無不對之後,蘇蝶這才拉了秦疏酒的袖口緊了幾步隨即壓了聲說道。

“我這說的可都是心裡話。”

“既然是心裡話,那麼姐姐就藏在心裡說,以後可切莫在搬到檯面了。”生怕蘇蝶這樣的性子總是記不住嘴上要個把門的,秦疏酒不禁又是多叮囑了幾句,這一叮囑蘇蝶倒是有些聽不下,快了語調連番的道了自己知曉,蘇蝶突然轉了語調隨後一個勁的瞧看着秦疏酒,那般的瞧看之後突然笑着說道。

“若是說到恩寵,先前你的恩寵可是半分都不輸於許婕妤,怎麼?連半點消息都沒有?”這在軍營裡頭長大的蘇蝶就是同尋常人家的小姐不同,說起話來沒羞沒臊的,這樣的話也敢隨口問出,倒也是不知臊了。當下可叫秦疏酒的面都酡紅起來,直捶了蘇蝶,秦疏酒說道。

“姐姐你說話越發沒個把門的,怎麼什麼話都隨口問了。”這話一落倒是叫蘇蝶又起了壞心思,復又笑着繼續說道:“這不是你所期盼的,攜子隨夫甚是暖心?”秦疏酒笑道:“話說如此,可是這生子孕子乃是天命,豈是你說想有便能有的。倒是姐姐你,恩寵可是半分都不輸於疏酒,怎麼也是沒個好消息。”

原是打趣着秦疏酒,誰知道反是被她借了機會反擊,叫秦疏酒這麼一說蘇蝶倒也是長嘆了口氣隨後說道:“我到也是想啊,只是這肚子不爭氣,到現在還是沒消息。說實在的,這要是陛下能來倒也沒覺得什麼,可有的時候陛下政事繁忙或是陪了後宮其他的嬪妃,沒來的時候還是覺得宮裡頭空落落的,一個人靜得很。有的時候瞧見魏充儀跟魏充容,雖然陛下並未時常陪在身邊,可是邊側上總有孩子繞着,日子倒也不那麼靜悶。”

明明是個性子直率之人,卻也沒想到她竟然也有如此的心思,當下到叫秦疏酒有些黯然的。心中略微跟着觸了一下,不過秦疏酒很快的還是定了下來,看着蘇蝶便是說道:“姐姐何時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了?倒是不像我方認識時的姐姐。”話落完便見蘇蝶擡了手擰了她的臉說道:“不過偶然一番感嘆,你這詫異的話語是怎個意思。”重重一擰而後一說,人卻也是恢復過來,鬆了手不再擰着秦疏酒,蘇蝶突然上下打量起秦疏酒,那細細的打量可叫秦疏酒渾身的不自在,當下便問道。

“姐姐可是在瞧什麼?”

“還能瞧什麼,不過在想你這樣的性子,生出的孩兒那脾性得是怎樣。這若是隨了你,真真不知以後是個怎樣的賢良之人,閒雲之性。”秦疏酒給蘇蝶的感覺便是如此,萬事皆不上心瞧着好像也什麼都不願爭,倒是一切隨了緣。

蘇蝶是這般瞧的秦疏酒,只是她的這一番瞧倒是叫秦疏酒回了淡笑,淡淡一笑卻帶了一絲深意,只不過這一絲深意可沒叫蘇蝶瞧出。回笑無奈搖了頭倒是對蘇蝶這突升起的念想感到無奈,笑過之後秦疏酒說道:“我那孩兒的性子究竟如何暫且是說不清的,不過姐姐的孩兒的性兒,疏酒卻已能瞧出幾分。”

“哦?你覺得會是如何?”

“怕是同姐姐一樣,霸王性咯。”這話可不是誇耀而是戲弄,當下便是叫蘇蝶一番瞪眼,瞪過之後作勢便要罰她。蘇蝶的勁兒秦疏酒可是扛不住,當即便連笑着討饒。這求饒直道“好姐姐饒了自己”,結果蘇蝶竟是真停了手。

這般輕易便停了手可叫秦疏酒感到有些不對,便收了笑問道:“姐姐在看什麼?”

停手之後的蘇蝶朝着一處瞧出,那探遠瞧看的模樣叫秦疏酒留心了,當下便也詢問。秦疏酒問過後蘇蝶回道:“你瞧瞧那園內的花,開得多豔。”

叫蘇蝶這樣一說秦疏酒倒也迴轉過身隨後順瞧過去,春日已過去大半,夏日也是來臨了,這御園裡的花的確開得正豔。各花各色齊開爭豔,倒是一派春景盎然。春日的花美豔嬌弱,卻也叫人瞧了神往。瞧看着那一處的春景在瞥看了此時的蘇蝶,輕笑之下的秦疏酒說道。

“那處的花開得倒也豔麗,姐姐可否賞臉陪疏酒過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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