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 新寵寶林

中秋壽宴由了鄭皇后打理一切,倒也是事事都順了璃清的心,雖然不似以往那般奢華卻也處處得宜,倒也應了璃清今年詔頒的旨意,後宮當是勤儉爲尚,莫要鋪展浪費。

勤儉非是璃清的壽宴,便是那後宮一切的吃穿用度都是略了縮減,因是中秋壽宴已是做了表率,而後宮中再行縮減之事方纔未引來各宮妃嬪的不悅之感,倒也是事事處理得極順,更是叫璃清滿意。

宮中浮華年歲過得倒也是快的,中秋剛過眼看着又是秋將逝,近來這段時日璃清倒是少了傳召秦疏酒,也是多半的時候她都一人處於宮內,也是看看書提提筆,過得倒也愜意。陛下的召見少了,恩寵自然也少了,這若是換成旁人不知心中得急成何番模樣,卻也是秦疏酒瞧看着淡然得緊,竟是半分都不着急反倒是****那般愜意着,實在叫人瞧不下了。

璃清多日不曾召見,南枝這兒便是急的,卻又深知秦疏酒的性子曉得多說無益,當下也只能獨在一旁犯了急。便是心中感了焦急手上欺着內侍省剛送來的粉菊,那樣一朵一朵揪拔着也叫秦疏酒瞧不下去,當是擱了手上的書而後看了過去,秦疏酒說道:“怎的?像是心中憋了一口氣似的?若是自己心裡頭不舒坦也別總拿旁物撒氣,瞧瞧那好好的菊可叫你揪成什麼樣了?倒是白白浪費了內侍省的心思。”

便是這一語輕言道後叫南枝止了手上動作,轉而看了秦疏酒。南枝說道:“姐姐倒是好興致,還能關心這內侍省送來的粉菊?既是有了這般好的興致姐姐便該想想旁的,陛下這都好些日子未召見姐姐,姐姐難道就不着急?”

“着急?”惑而一問而後笑了,秦疏酒說道:“這急能有什麼用,還不是白白的叫自己窩了憋屈,到不如一切靜了,該是我們的那便是我們的。”

這般瞧得開的言語到真像是那從庵子裡頭行出的修行者能道的話,秦疏酒是淡然得緊,可這南枝卻是空着一心焦急。便是見此而後說道:“靜了。姐姐你在這樣靜了怕是恩寵也該淡了。”也是說完見秦疏酒全無聽入的意思反是笑着繼續持書研看,南枝這兒算是一心的憋屈,當是憤憤長嘆而後看了簾兒說道。

“你處在那兒作甚,也不知勸勸姐姐。”便是這話落後簾兒當即回道:“勸婕妤?這事簾兒可勸不來。南枝姐姐你都沒了轍簾兒就更加沒這本事。這一事可莫叫簾兒來。”

南枝就是因爲沒了法子方纔喚了簾兒。誰知那丫頭更是萬事往外拖,全然沒有相幫之意,如此更叫南枝屈了一肚子的氣。當是伸了手便是不客氣的重掐,南枝憤道:“姐姐那般的心性已是夠叫我氣的,你倒好,旁的不學竟是學了事不關己,仔細我怎麼罰你。”

秦疏酒她是沒了轍子便只能將那一番的憤怨發泄到簾兒身上,只是委屈了簾兒,可叫南枝一番動手狠掐只能苦巴巴的求了秦疏酒。倒是那秦疏酒也是個沒心肝的,瞧看着倒是上了癮,非但沒了相幫之意反倒是樂着一旁看戲,可叫簾兒悔了不該幫了她。

正是瞧看上癮之時忽聞宮外婢子入宮相稟說是蘇毅求見,便是命了那打鬧二人趕緊停下,隨後傳了蘇毅入宮。宮婢退出隨後蘇毅入了內寢,入宮後行了禮,蘇毅笑道:“臣叩見窈婕妤,婕妤萬福康安。”

也會禮後便是讓秦疏酒請了起來,而後輕笑詢道:“這是什麼風倒是將小蘇子公公吹來了?”笑語之後蘇毅回道:“窈婕妤真是愛說笑,這什麼風不風的,倒是擡舉臣了。”

便是說後隨即又是揖了禮,蘇毅面上倒也掛着慣笑,見其如此道言秦疏酒也是回之一笑而後瞥看了身後隨着幾名內侍,方視說道:“小蘇子公公如今可是殿前紅人,宮中誰人不知餘公公可是明瞭提攜之意,假以時日在這宮中行事還不是得處處仗了公公,到無擡舉之意了。”

笑後隨即瞥了一眼南枝,會意下的南枝上了前隨即從袖內抽出一個荷包放於蘇毅手中。便是將那荷包放入蘇毅掌內當下蘇毅面上的笑更濃了,笑而回視蘇毅說道。

“窈婕妤越發愛說笑了,這提攜不提攜的,臣便只曉得做好分內之事便是足了。”此番話後便見秦疏酒點了頭,隨即問道:“既然分內之事,便是不知小蘇子公公進入來鍾碎宮可有何事?”

叫秦疏酒如此一問蘇毅這才記起自己事還未辦,當是揖禮請罪笑道:“瞧瞧臣這記性,每每與婕妤相談都是喜的,倒是將正事給忘了。”說完便是瞧看了身後,隨即厲聲說道:“還不奉上。”便是得了令身後的內侍奉物行前幾步,蘇毅這才笑着回道:“這不是又到了各宮發放例銀與份例的時候,臣便給婕妤送來了。”

“例銀與份例。”便是聽聞隨後略感詫異,詫愣之後秦疏酒看了蘇毅而後說道:“這各宮分發例銀之事遣了底下的人過來不就成了,怎就勞煩了小蘇子公公親辦。”問後蘇毅笑道:“原是遣了底下的人來辦就成,只是這內侍省進來可是忙得緊,倒是沒了這空閒。”這話更叫秦疏酒聽不甚明,便是生了惑而後問道。

“內侍省騰不出空閒來,這越說我越是不明白了,莫非進來宮中可有何要事?”問後蘇毅答道:“要說要緊之事倒也是要緊的,這不是陛下得了新人,正是濃寵當盛,內侍省的此時可都眼巴巴的奉着那位新寶林,到是騰不出多少空閒了。”

話後可叫秦疏酒心中微了惑,便是南枝與簾兒面上也是起了惑意,眼下未到選秀之期近來也未聽聞朝中有大臣敬獻美人。莫得這朝中之事還有她不知的?這新來的寶林到叫秦疏酒思不明白。當是心裡頭尋思着,思後秦疏酒笑問說道:“陛下新得的寶林?這事倒是未聞了,不知可是朝中哪一位重臣敬獻的佳麗?”話笑剛落便見蘇毅回道。

“這到不是朝中大臣敬獻的美人,陛下的性子婕妤你是曉的,素來都是江山勝於美人,這敬獻美人之事若是行不得以且不說討不得陛下聖心,指不定還會惹來龍顏震怒。”便是這語落下秦疏酒瞭然點了頭,隨後說道:“小蘇子公公此話到說到點上,陛下最是勤政愛民,這前朝當是議政爲國之處。若是摻加了這胭脂粉氣陛下那兒確是要動怒了。”便是明瞭的應着。只是應後又是思不明白當下只能再詢。

詢後便見蘇毅笑了,隨後說道:“婕妤這般聰慧之人想來這一次也是猜不準了,這一次的新寶林可是賢妃娘娘敬獻的。”

“賢妃?”心中已是猜到後宮,卻是怎麼也猜不到敬獻佳麗的竟是賢妃。因爲聽聞心中起了驚歎之意。詫愣之後秦疏酒復是詳細確認問道:“賢妃娘娘敬獻了佳麗?”縱然是復問秦疏酒那語中還是有幾分疑慮。便是這一分疑慮到了蘇毅那兒得的還是同樣的回話,頷了頭是蘇毅答道。

“便是賢妃娘娘,前些時候賢妃娘娘邀了陛下前往溫室殿。說是爲陛下排了幾曲新舞,陛下赴宴之後回來便攜了一位美人,當時便是封了寶林。說實的那人兒到也是極美的,粉面腮紅肌如凝脂,一雙笑彎了的眉眼像是能溢出水似的,便是叫人瞧了一眼都忍不住想再多看幾眼。”

想來那人真是個稀罕的美人,若不然瞧過後宮各色美人的蘇毅也不會這般誇讚,便是聞了蘇毅的誇讚對於這新寶林秦疏酒也是起了興致,便是問道:“聽小蘇子公公這麼一說,到真真是個罕尋的美人了,到叫我好奇得緊,真想一睹芳容。只是不知這新寶林也是何身份?倒是得了賢妃娘娘引薦?”話是詢後蘇毅當是笑了,搖了頭而後說道。

“若是要說那新得封的何寶林倒也無高的出身,只是賢妃娘娘尋得的一個舞姬罷了,論是出身之上自當比不過各宮嬪妃。只是人長得極美舞又跳得甚好,便是如此得了賢妃娘娘的欽賞,方纔引薦於陛下。”

蘇毅乃是殿前侍奉之人,這殿前的事他當是清楚的,既是如此說了那何寶林便不過只是個尋常的舞姬罷了。當是聞了面上終是掛着笑,秦疏酒笑道:“賢妃娘娘果然是有心之人,便是憂了我等侍奉不周當是爲陛下尋了佳人,也是一塊侍奉陛下爲陛下解憂。”

話是笑着落後蘇毅亦也接口說道:“這宮裡頭的嬪妃何人不記掛着陛下,皆將陛下之事都擱放在心中,賢妃娘娘到也是先了一步。畢竟這後宮之內妃嬪本就是少的,敬獻了得心的佳人想來太后那兒聞了也是欣慰,畢竟太后也是這一番心思呢。”

“這麼說來賢妃娘娘更是有心了。”瞭然頷了首應點着,便是這一番笑談倒是叫蘇毅多說了幾句話以至於耽擱了不少時,也是忽記起自己耽擱了許久,蘇毅當下揖禮說道:“臣手上還有好些事,便不同婕妤多聊了,臣先行告退。”便是話落揖行了禮,禮行之後秦疏酒回道:“既是公公手上還有差事便先去忙吧,免不得到時耽擱了。”笑了應後便是命了簾兒送蘇毅出宮,也是等了那蘇毅以及內侍皆退後秦疏酒的面色才微的凝下。

她的面色是凝重了不少,一旁的南枝自當好不到哪去,當是上了前隨後說道:“難怪近來陛下召見姐姐的次數少了些許,原是分於了這新得的何寶林,便是不知這何寶林究竟是怎樣的國色天香,竟是叫陛下那般的寵恩於她。”

話落秦疏酒輕言回道:“能得小蘇子公公那般誇讚之人必然不是豔俗的人兒,再說了賢妃娘娘親自引薦之人,你覺得能是個尋常的美人?”

話是笑後南枝說道:“便是不知那候賢妃敬獻美人打的是怎樣的算盤,莫非是欲用那人同姐姐分了恩寵?還是因了……”話微一頓隨後又細想了什麼,尋思之後南枝壓了聲問道:“還是候賢妃已是察覺了什麼,便是要提攜身邊之人好鞏固自己後宮權勢,防止姐姐繼續坐大以至於害了什麼。”

這低壓的一語叫秦疏酒笑了,擡了頭迎上南枝問詢的眼,秦疏酒點了頭說道:“你這丫頭這一次倒是一語切中要處,倒也看得清明,候賢妃忙着敬獻美人怕是兩處都因了。我這恩寵雖說算不得寵冠六宮,卻也是宮中一二絲毫不遜色於候賢妃,依了陛下對我的心思,假以時日這恩寵必然遠勝於她。畢竟這年歲可是在跟前擺着,我終歸比她年輕,手腕也是半分都不輸於她,會叫她不安提防也屬常然。宮中恩寵她可不能叫我愈佔愈大,更何況我那父親如今在前朝可以越發得勢,功績之上輔國將軍卻是未再立功,便是這二處連一塊足以叫她開始忌憚於我。分了我的恩寵,這不過是頭一步,以後還有更多旁的手腕。”

道完看着南枝,眉眼之中到都含了笑,秦疏酒倒是還笑得出,便是南枝的眼中已是憂了,面色發沉細思半刻,南枝說道:“看來這往後對了候賢妃可是要多幾個心眼,先前邀了姐姐入溫室殿便是藉機爲難,現下又是敬獻美人,可真是將姐姐視了眼中釘。姐姐,往後這宮中可得萬分留心,這槍打出頭鳥,如今依姐姐的恩寵擔心的怕不只是候賢妃,麗德妃那兒也得謹慎了。”

便是思及了麗德妃,南枝順道提了醒,只是麗德妃那處秦疏酒到不覺需要留了太多的心,便是聞了南枝的叮嚀而後說道:“眼下麗德妃那兒暫且不用防着。”話後南枝詢道:“爲何?”便是不解問後秦疏酒回道。

“不爲何,就爲候賢妃瞧我不順心,麗德妃性子孤傲,縱然不喜我也斷然不會同候賢妃聯了手,比我來,她可更瞧候賢妃不順眼。說實的若我仍是安安分分做那謙卑和順之人,規規矩矩行這宮中之事,依了我如今的恩寵麗德妃必然留不得我。可現如今我與候賢妃也是撕破了臉,二人相鬥不若最終誰敗了於麗德妃而言都是痛快,她可不會壞了這一處難得的好戲。至於皇后……”

便是提到了皇后,秦疏酒微是一頓隨即說道:“皇后娘娘最是秉公持理,再說了娘娘也是入宮多年,這宮裡頭的手腕有多少是娘娘沒瞧過的,便是不要誤了江山傷了陛下壞了宮規,娘娘可沒那麼多閒心理會這宮中的爭風吃醋。”

這宮裡頭的女人都是喜坐山觀虎鬥,別人鬥得越是厲害她們那心裡頭便越是痛快,最好彼此都都個你死我活最終落得她坐收漁翁之利。

依了秦疏酒而言,既是與候賢妃撕破面皮反倒會叫另外幾人不動聲色,便是細想了宮內情局也是甚覺有理,心中倒也暫定。只是定若又記想起那何寶林,不禁說道:“縱是姐姐說得有理,可那何寶林如今卻也分走宮內大半恩寵,何寶林可是候賢妃的人,於我們而言實在不利。若是這恩寵不消日後反而更甚,便是更糟了。”

憂了心道言,南枝開口說道,便是秦疏酒笑道:“放心吧,你憂心的事不會發生。”堅定的回語叫南枝覺得有些奇,便是反而詢問,便是問後秦疏酒哼冷笑道:“這宮裡頭人人都可能往陛下的龍榻上送女人,獨獨麗德妃與候賢妃斷無可能。你就看着吧,那何寶林風光不了多久,這宮裡頭最容不得她的便是候賢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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