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章 宮中大封

冊封皇后那可是舉國一等一的要事,縱然也是年關將至,不過內侍省還是不敢馬虎,即便是忙得緊也是將一切都辦得井井有條。因是恐了哪一件事沒辦妥當,餘善倒是親自打發了蘇毅上內侍省指辦一切,要的便是不出半分差漏。

事情樣樣都是要緊的,好在蘇毅也是打小跟在餘善身邊,這宮裡頭大小事務瞧了也是不少,如今親自坐鎮到也將一切辦得井井有條,叫餘善忍不住都讚賞不已。

鄭貴妃如今冊爲新後,母儀天下自乃後宮表率,也是藉由新後之福,這宮中的衆位妃嬪位份皆是往上晉的,除了淑德賢三位妃嬪外,其餘的到也都得了封賞。

幽昭容晉爲昭儀,畢竟爲陛下誕下四皇子且在陛下身邊也是侍奉多年,那昭容之位也是許久未晉,如今賴昭儀因勾結南王意圖謀反叫鄭皇后賜死,這空缺出來的位份自當落於她的身上,如今已是九嬪之首身份倒也尊了不少。幽昭儀晉了位份,這廖昭媛自當也是該的,璃清恩賞晉其爲昭容,縱然她的心思都在禮佛之上,可終歸是侍奉陛下的老人,位份之上理應更尊貴。

杜修容則是晉了位份爲修儀,也是表了她侍奉陛下多年的勞苦功辛。魏氏姐妹如今尚禁足於宮內,因王美人滑胎一事璃清仍是餘氣未消,也未解了她二人的禁足,受罰的妃嬪按理是不得封賞,故而此次大封也就無她二人的恩典。仍是禁足於宮內閉而思過。

至於那新入宮的妃嬪,陳書儀乃是皇后的內侄,加之爲人賢惠淑德甚是重得美譽,便是陛下恩賜修媛以表厚愛,至於蘇蝶當是充媛的位份。

秦疏酒到也是晉瞭如今得以封爲婕妤,至於其餘雖是沒了晉封,陛下也是恩賞百金,算是一份隆恩盛寵。如此的大封歷來倒也稀罕,也是叫宮裡頭好一番的忙活,這樣的大封之喜宮中自然人人都是好奇。究竟何人之功便是想是瞞也是瞞不住。恭賀了鄭貴妃榮登皇后尊座。素來與鄭皇后走得最近的候賢妃自當每日必至清寧宮叩安陪着新後說話,這閒聊之時倒也提及那大封的緣由,便是由了心的一嘆,候賢妃說道。

“姐姐可知這一次大封的緣由。”便是這樣笑問叫鄭皇后微頓。放下手中的茶杯而後擡了頭看着。皇后說道:“大封的緣由。這大封可是陛下的意思,能有什麼緣由。”便是回後見候賢妃搖了頭,隨後見其說道:“縱然姐姐這般瞭解陛下。可這一次姐姐還是猜錯了,此次宮中大封說來最終也是陛下的旨意,可是先起了這一份心思的,卻不是陛下。”

“哦?妹妹此話怎說?”如此的話也叫鄭皇后起了心便是問了,隨而候賢妃應道:“妹妹這些話也是聽來的,說這大封之事乃是窈婕妤的心思,便是那窈婕妤在陛下面前提及陛下才起了大封之意。”

話落鄭皇后只是略點了頭,隨後說道:“宮中許久無大的封賞,窈婕妤這一提議也是好的,陛下既是首肯自當早有此意。”

“雖說陛下應是早有此意,可這終究是姐姐的冊封大典,母儀天下這是何等要事,可現如今卻是同時晉封宮中妃嬪,妹妹總覺得於姐姐是有幾分不敬。再說了,縱然宮中衆位姐妹要因姐姐的冊封而得恩賞,那這恩賞之事也該姐姐提出,好生生的怎就由了那小小的婕妤替了姐姐,逾越姑且不說,倒是平白的在宮裡頭落了個好。”

在鄭皇后冊封之時爲宮裡的妃嬪們一同請了恩賞,確有逾越不敬之意,好在鄭貴妃爲人大量倒也不在意這些事,便是聞了候賢妃的話而後說道:“皆爲宮中姐妹一道侍奉陛下,這孰人提及倒也不打緊,妹妹何必如此憤慨,窈婕妤此次恩求陛下同賞倒也合了本宮的心意,本宮也不覺她逾越了什麼。再說了,本宮這皇后之位說實的到還得謝了窈婕妤,還未謝又怎能怪她。”

鄭皇后這突然道出的話可叫候賢妃有些聽不明白,不甚明瞭她的謝意有何而來,便是心起迷惑之意隨即開口問道:“姐姐說這皇后之位還要謝了窈婕妤,這話可叫妹妹聽不明瞭,這皇后尊位乃是一國之母,陛下屬意何人自是有陛下的思量,怎是那窈婕妤可以左右的?”

便是瞧着候賢妃這一臉的迷惑,鄭皇后說道。

“看來這一事妹妹還不知呢,本宮先前也是不知曉,只是後來聽陛下殿前當差的葉公公說了,說陛下本是屬意於妹妹的,畢竟陛下最是鍾愛妹妹,待妹妹也一貫於旁人不同。這皇后乃是陛下的髮妻,陛下頭一個自當想到妹妹,只是前朝爲此事爭得緊倒是叫陛下難以決斷。便是因難決故而上了窈婕妤那兒躲清閒,也是順勢問了窈婕妤的心思,倒是窈婕妤爲本宮說了一番話,說本宮多年替先皇后處辦後宮之事已是熟絡一切,在加之本宮入宮較妹妹更長些,資質也重一些,便是因瞭如此才叫陛下改了心思。妹妹說,便是衝了這一事本宮是否該重謝窈婕妤。”

說,倒是心平氣和的說,只是那聽之人心中卻是心平不下來。陛下本是屬意於自己登上這皇后的尊位,誰知竟叫秦疏酒從中做了梗白白失了這大好之機,候賢妃心中豈能安然嚥下這一口氣,自當是百般憤恨視秦疏酒爲心中之恨。那一瞬由心裡頭升出的憤意自當不可表露出來,便是心裡頭憤得緊,可候賢妃面上還是得笑着說道。

“姐姐真是說笑,姐姐可是與先皇后一道入宮侍奉的陛下,現先皇后駕薨,皇后尊位自當是姐姐,陛下怎會起了心思讓妹妹,這怕是底下人胡說吧。”便是這般笑着。倒是鄭皇后正色言道:”若是旁人說的到也可能胡說,只是這葉公公可是殿前侍奉之人,他的話那自當是真的。妹妹纔是陛下心頭摯愛,髮妻之位想留於心頭之人那也人之常情,妹妹又不是不知陛下的心思。”

便是這般說了,到叫候賢妃露了羞色,笑而說道:“姐姐這般說倒叫妹妹惶恐,也是言重了,不過話也說回,素日看着窈婕妤清清淡淡的像是不常有旁人結交。還以爲她素心性靜。誰知這心裡頭倒也跟明鏡似的,該是進言時到也進了。不若陛下那心裡頭屬意是誰,這皇后的尊位必然僅能姐姐,這是宮中人人心中杜明之事。縱然窈婕妤真的在陛下跟前提過。那也不過是照實說罷了。姐姐貴爲皇后豈有謝她之禮。”

不若如何也無皇后謝那小小婕妤之說。便是透了這一番話泄着心中怨憤,秦疏酒也算是成了候賢妃眼中深刺,不除心恨難消。因是鄭皇后的這一番無心實言到叫候賢妃起了恨意。倒也未留意到候賢妃心中的狠辣心思,便是覺得說久了話人也覺得倦了,鄭皇后便道。

“往來雖也是替了先皇后處辦宮中之事,倒也不覺得疲累,只是真位了這份後方才知還有好些事是本宮往日不曾辦過的,不若這宮中大小事務還是各宮該分配的例銀,便是那隨於陛下祭奠上蒼也是該事事親爲。如此這一事加着一事過來到也叫本宮應接不暇,一番子心思都快不夠用了,尤其是近日也不知怎的,總覺得這身子容易犯倦,倒也是有些提不起神來。”

在其位謀其職,就便是先前做慣的事,可當真上了那個位份才知還有好些事是當初不曾碰遇。賢妃來清寧殿是想陪鄭皇后說說話,也是近了姐妹之間的情分,既然鄭貴妃已開了口說覺身子有些倦,她自當是不能再留,當下便是笑道。

“姐姐這一煩便是一宮子的事,勞心又勞神自當容易覺得倦怠,既然姐姐覺得倦了,那妹妹也就不叨嘮,姐姐好生歇息妹妹先行告退。”

說完便是行了禮,而後退出清寧殿。

自清寧殿行出後候賢妃的面色可就不好看了,沉了一張臉,既是行時也是快的,到像是硬生生的憋了口氣堵在胸口,怎都順不下。候賢妃顯然從清寧殿行出後便是哽了一口氣,瞧着賢妃這般雋語也是不敢明問,便是隨了賢妃回了宮瞧着娘娘憤而坐下她這才謹慎上了前。

示意身側服侍的宮人退下,雋語這才奉着茶上了前,誰知這茶方端奉到候賢妃跟前卻叫她揮手打翻。茶杯落於地上碎裂的聲音驚得雋語當是跪了,而後說道:“娘娘息怒。”

“息怒,你叫本宮如何息怒。”憤了一肚子火氣,候賢妃說道:“今日若不是上了清寧殿同皇后談起大封之事,本宮都不知竟是窈婕妤那賤人壞了本宮的好事。陛下本是屬意於本宮,那個賤人竟然在陛下面前胡說編造,說本宮入宮時間短資質不夠,難不成在她眼中本宮就無德登上這皇后的尊位,賤人,便是賤人。”

氣得怨憤的話接連道出,候賢妃此時的憤意自是不言而喻,倘若秦疏酒現人在她跟前,必然叫她千刀萬剮也不足以泄了自己的憤意。便是看着候賢妃此時的怒意,恐是她這般盛怒傷了自己的身子,雋語當下便勸道:“娘娘,您莫是爲了那窈婕妤動了怒傷了自己的身子,陛下雖是屬意娘娘,可那朝中大臣卻是分爲太傅派別以及驃騎將軍派別。縱然陛下心中最唸的是娘娘,可是朝中大臣之意也是不可不顧的,娘娘,您就莫要動氣了。”

候賢妃爲後,她自己心中也是明白此事斷無可能,只是如今從鄭皇后那兒聽了璃清本意心思,便是將那壓下的憤意全部膨炸開來。憤而怒拍了案桌,候賢妃說道:“爲何本宮就沒這機會,偏生就只能是那鄭貴妃與麗德妃纔有資格,難不成便因她二人較本宮早些年入宮侍奉陛下。這姜國的朝堂早就是她二人的,朝中臣子不是太傅一黨便是驃騎一派,倒是本宮怨,怨自己的父親縱然位列正二品武將,可是朝中卻是沒有實權也不能爲本宮說上幾句話,倒是白白的瞧看着那二人得勢瀟灑。”

縱然輔國將軍位從二品武官,可在朝堂之中他也卻無言權之語,到也叫候賢妃在後宮既是得寵也永遠只能依附於鄭皇后下處。人若無勢便怨不得活的委屈,只是候賢妃心中也是不甘,這一份不甘不能在鄭皇后面前顯露,如今倒是全都轉卸到秦疏酒身上。

越是想着越是覺得心中憤憤不平,候賢妃憤道:“秦疏酒,那個女人,虧得本宮還信她那一番良禽擇木而棲的謬話,便是怎都想不到她是這等兩面三刀之人。面上像是投了本宮,可暗地裡呢?竟是在陛下面前詆譭本宮,壞了本宮的好事。”越是說着話中的怨氣越重,幾乎已是怒了意,候賢妃續道。

“難得本宮有意栽培她,這個賤人,這個賤人實在叫本宮噁心。”已是因那憤意而毀了理智,候賢妃幾乎是將自己上不得皇后尊位這一事全都怪到秦疏酒身上。眼中的恨意已是深了,深得都透這一股殺絕之氣。

候賢妃的心思,那便是貼身婢子的心思,方是看着候賢妃面上的怒殺之色,雋語說道:“娘娘說得沒錯,那窈婕妤的確不是簡單之人,娘娘細想,自她入宮至今陛下於她的恩寵那是有增而無減。娘娘你說,這是一個養於道庵安於靜平之人該有的恩寵?窈婕妤,不過是面上瞧着無慾無求,可那心裡,誰知道都藏了什麼。”

“是啊,這宮裡頭的女人怎麼可能無慾無求,她正當容貌風華,也正是陛下隆恩之時,此時若是不爭恩寵若不然還想在宮中屈老而死?縱是不爲自己怕也得爲了自己的母家。現在細細想來到叫本宮心驚,秦疏酒果然厲害,裝得都叫本宮信了。”而後的話陡然降了幾聲,眸眼不知落於何處,候賢妃說道。

“秦疏酒,這個人,本宮可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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