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林辰情緒漸漸平靜下來,眸色轉深:“合作?我憑什麼要與你合作?”
紫凌笑道:“憑我可以讓你保住手中的兵權。”
百里林辰眼中閃過詫異,仔細打量了一會兒眼前的女子,冷哼道:“就憑你?”
紫凌摺扇輕敲着手心,不急不緩的說道:“對,就憑我,你不信?”
百里林辰冷笑:“一個滿口謊言的女騙子,我爲什麼要相信你?”
紫凌輕笑:“小侯爺乃堂堂的一個大將軍,難道不懂兵不厭詐的道理?再說了,小侯爺吃了女騙子的虧,豈不說明小侯爺的智商還不如一個女騙子?”
見某男臉色難堪,紫凌立即說道:“你也別生氣,我說的不過是事實而已,大丈夫能屈能伸,若連自身的弱點都不願意承認,還算什麼大丈夫?豈不是連小女子都不如?”
百里林辰真的很想掐死眼前這個小女人,她的每一句話就像一根鋼針刺在他的心上,是的,他確實心中想要否認自身的弱點,想要否認眼前這小女人幾次玩弄他於鼓掌之中,因爲一個鐵血男兒的自尊不允許被任何一個女子踐踏。
但,她卻一針見血的捅破他心中那僅存一點的驕傲,讓他清楚的知曉的看到自己的弱點…。
“不服氣?不服氣就用行動證明你的能耐啊!鎮國公想要奪去你的兵權,你就用行動來告訴所有人包括你的父親,小侯爺不是軟柿子,不是誰都可以捏圓捏扁的,你手中的兵權,除非小侯爺心甘情願的讓出,否則誰也不能觸碰。”紫凌半是鼓勵半是刺激,明亮的眼睛一刻也沒離開他千變萬化的臉,他不甘心,那很好,她正好幫他一把,推動他與鎮國公爲敵。
百里林辰雙拳緊捏,臉色冷峻,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他如今的地位是他用鮮血和命換來的,他手中的兵權,誰也不能奪走,就算那人是他的父親,也不能奪走…。
彷彿下了某種決定,百里林辰道:“好,我和你合作,但我想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是在養精蓄銳?”
他不相信尉遲胤洛那樣的男子會輕易的讓出儲君之位。
紫凌得到自己想要的,嘴角扯出一道弧度:“你和我合作,並非和太子殿下合作,我可以告訴你一些關於我的事情,但太子的事情,我無法給你任何答案,這是我對太子的尊重,你放心,雖然你我合作,我也絕對不會過問你今後大小老婆的事情,這也是我對你的尊重。”
百里林辰嘴角一抽,不可否認,眼前這小女人是個極其狡猾的,他的事情,她還有什麼不知道的?不過就是不願意透露尉遲胤洛的事情給他罷了,還說的那麼好聽?
須臾。
“對了,你可知道畫兒被關在哪裡?”紫凌問道。
“畫兒?”
“嗯,畫兒原名沈畫,容貌不錯,算是一個美男子,半個月前被雪暗香抓了。”紫凌瞅着百里林辰眼睛,若畫兒被抓來鎮國公府,他一定知道此事。
百里林辰笑了,黑曜石般的眼睛沒有疑惑,顯然是知曉沈畫的。
紫凌立即問道:“畫兒被關在哪裡?”
百里林辰:“我們才合作,你還未讓我看到你的本事,就讓我替你辦事?這是否說不過去?”
紫凌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抿着脣轉身就走。
百里林辰的笑僵在臉上,她就這麼走了?她不是應該笑眯眯的來討好他,讓他帶她去找沈畫麼?
他記得沈畫被父親斷了一截小指,她不應該擔心沈畫的生命安全麼?
百里林辰提腳跟了上去:“張三,你等等…。”
紫凌沒鳥他,倒不是因爲賭氣,而是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她沒時間和他多囉嗦。
百里林辰跟上她的腳步:“你以爲就這樣找,就能找到沈畫?”
紫凌沒說話,加快了腳步。
百里林辰蹙了眉,這小女人脾氣怎麼那麼倔?說句話會死啊?
“我說你這樣找下去,就是找三天三夜,你也找不到沈畫,你信不信?”
紫凌腳步一頓,轉身,看到某男迎面撞來,手中玉扇一轉,指着百里林辰,某男臉色鉅變,身子一側,差點栽倒地上。
某男穩了身形,冷着臉道:“你以爲我想撞上你?若不是你忽然停住,我會撞過來?你想的美…你女人也不厚道,我們既然爲盟友,你還用這破扇子指着我?有你這樣對盟友的?”
紫凌哼了一聲:“你不用找那許多撞過來的理由,我這人對危險特別敏感,稍微風吹草動,我就會條件反射的做出防衛的動作。”
百里林辰張開嘴巴想要罵她幾句,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細微的腳步聲,他抓住紫凌肩膀藏於暗處:“有人來了。”
紫凌聞言,倒也沒說什麼,靜靜的聽着腳步聲越來越近。
不一會兒,兩個頃長的身影從紫凌眼前走過,這不是尉遲麟宇麼?他這麼晚來這裡做什麼?
尉遲麟宇和另一個男人走後,百里林辰鬆開了她的手臂,在她耳邊說:“別去多管閒事,我帶你去救沈畫。”
紫凌壓下心中的疑惑,百里林辰說的對,她是來救畫兒的,不是來多管閒事的。
“好。”紫凌擡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睛,近在咫尺的距離,這男人的容顏更顯陽剛之氣。
百里林辰視線彷彿粘連在她絕美的小臉上,清甜的氣息幽幽的傳入他的鼻中,好聞的讓人有些沉醉,他自認爲見過不少美豔女子,卻沒有一個能比過眼前這小女人,就連對女人絲毫沒有興趣的他,抱着她的時候身體都會產生變化。
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產生的獸慾。
這小女人就像尤物一般讓人想要狠狠的佔有。
“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沒有感情也能有*。”紫凌不是沒有經驗的純純少女,和尉遲胤洛在一起之後,她對男人的身體變化清楚的很,尉遲胤洛雖然騷包,但那也是在動情的情況下對她產生*,不像眼前這男人,沒有感情也能有*。
百里林辰,你是禽獸投的胎吧?
百里林辰被紫凌一語點破,臉色即紅又尷尬,心中還有邪火:“對,我就對你有*,如果可以,我真想在這裡扒光你的衣服,弄的你嬌聲吟叫。”
紫凌被他灼熱的目光看的很不自在,譏嘲道:“你這麼騷包,剛纔真應該代替那根黃瓜滿足你的女人。”
百里林辰眼中閃過嫌惡:“那女人不配。”
“喲!騷包要求還真高。”這騷包還是一隻自大的豬頭。
“閉上你的烏鴉嘴,否則,就讓你的畫兒死在鎮國公府吧!”該死的小女人,敢罵他騷包?
“呵呵!別這樣,我開個玩笑而已。”
“我不喜聽這種玩笑。”
“看你一本正經的樣子,你真的沒有碰過女人?”
“沒有。”女人,他沒興趣,現在遇到一個有興趣的,卻不是他能碰的。
“嘖嘖,還真看不出來。”那麼騷包,哪裡像小清新?
“我看你是不想救沈畫了。”
“好,好,我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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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牢房,一盞油燈照的牢房內有些昏暗。
一個白衣凌亂男子雙臂直伸,雙腕被鎖在石壁上,右手少了一截小指,沒有人來替他處理,傷口已經化膿。
他容顏很憔悴,似餓了很多天,嘴脣白的乾裂,那昔日神采奕奕的雙眸也變的暗淡無光,有些像等死的樣子。他胸口大片的肌膚露在外,雪白的膚色青紫交錯,敞開的白衣,點點血星,並不是施刑所致。
他的腳下躺着兩具屍體,脖子處皆有一個血洞,雙目未合上,暴突的眼睛可以看出,這兩具屍體死前是驚恐的,彷彿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不一會兒,牢房中進來兩個喝了些酒的侍衛。
“這狗娘樣的東西,看上去嬌嬌弱弱的,倒有一張狗嘴,老子兩個兄弟都死在了他的狗牙之下。”一名侍衛罵罵咧咧,看牆上衣衫凌亂的白衣男子,眼中多了一些不明的情緒。
另一名侍衛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說的沒錯,那就是一個狗東西,會咬人的狗東西,不過兄弟還是要勸你一句,別看那狗東西長相比堪比天上人間的幾位公子還要好看,卻不是個好惹的,你的那點心思就收一收罷!免得落得地上那兩位兄弟的下場,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又不是不知,在這裡死了,可是沒有人會來替我們收屍的。”
“呵呵…這道理,我是明白的,但…我嘗過的騷娘們無數,但還真沒嘗過這漂亮小倌的滋味,你看他長相真是比女子還要好看,讓人心癢難耐。”
“那是一隻有毒的狗,誰敢碰他?那不是找死?”
“我倒有一個好法子可以讓那隻毒狗咬不到我們。”
“啥法子?”
那名侍衛在另一名侍衛耳邊一陣低語。
“果然是個好法子,就這麼辦。”開始害怕白衣男子咬人的侍衛眼睛裡淫光閃閃,臉上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牆上的白衣男子睫毛微顫,眼睛擡了一下,失去光芒的眼睛閃過一道陰沉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