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族七少這一跑,歐陽鵬程卻只能幹看——歐陽鵬程的飛行速度,跟普通的靈境相比都要差上一截,更何況像獅族七少這樣的出類拔萃的靈境了!
不過,獅族七少這一跑,也的確抽了其他妖物的主心骨。其他的那些妖物,馬上也紛紛奪路而逃。
很快,歐陽鵬程的手下便拿下了這四輛無**車!
但是進去一看,除了一些俘虜的人類武者之外,竟然什麼也沒有!
這也太打擊情緒了!歐陽鵬程的手下馬上將這四輛無**車翻了個底朝天,最後將所有俘虜的備寶囊也都細細地查看了一遍,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金蟬脫殼!”香兒一聲長嘆:“又要挨小主的罵了!”
其實何止是捱罵!屢屢失利,鑫兒的怒火終於像火山一樣爆發!她立刻下令,徹查內奸!
“小主息怒!”面對暴怒的鑫兒,跪在地上的香兒渾身打顫:“此次奇襲,其實戰果極大!”
“嗯?”鑫兒一愣:“大在哪裡?”
“總管大人不但擊敗而且還擊傷了獅族第一劍客——七公子!我們的劍憂,終於得解!”
“你以爲這是好事?”鑫兒的秀目一瞪。
“啊?”香兒一驚:“這,屬下就不明白了,請恕屬下愚鈍!”
“你知道那獅族七少是什麼來頭嗎?”鑫兒說。
“啊?他不就是獅族的七公子嗎?劍法超羣,一直沒有敵手!直到總管到來……”香兒說。
“哪是他沒有敵手,而是敵手沒有出現而已!”鑫兒一聲冷笑。
“啊?”香兒更是大吃一驚,她仰起了臉,疑惑地看着鑫兒。
“你不覺得他與獅族其他的那些妖,不一樣嗎?”鑫兒又一笑。
“啊?”香兒倒吸了一口涼氣,突然間她點了點頭:“對呀!他長得,與衆不同!與獅族其他的那些妖,確實有些不一樣……不完全像獅族的妖……”
“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鑫兒神秘的一笑。
“不知道呀!”香兒迷惑的搖了搖頭。
“因爲,他不是純正的獅族!”鑫兒得意地大笑。
“啊?”香兒輕輕搖頭,他彷彿沒有聽懂:“小主……”
“他是獅族與蜈族的混血!”鑫兒幾乎喘起了粗氣。
“啊?”香兒大驚失色:“小主,這兩族之間……”她好像不太相信。
“能做到!”鑫兒肯定地點了點頭:“在凡界,獅族與蜈族不可能有後代。但進入靈境之後,就有了可能!各自都已成人身,各自的身體趨向同化,這就有了混血的可能!只是成功率低了一些而已!”
“哦!”香兒臉色蒼白:“真想不到,他竟是一個怪物!”
“你不是還對他有意嗎?”鑫兒一笑。
“不不不!”香兒趕緊否定:“我可沒有!當時只是敬慕他的武藝而已!現在已成總管的手下敗將,還有什麼好的!”
“嗯!”鑫兒高興地連連點頭:“不愧爲我虎族的女兒!薄情寡義!”
香兒也露出喜色:“受到小主的親自調教,還不好好的!”
她們兩個齊聲笑了起來。
“小主,”香兒一臉的媚色:“這下好了,總管打跑了獅族七少,終於除掉了我們的一大障礙!”
“你這樣認爲?”鑫兒冷冷一笑。
“啊?”香兒又一愣,她擡頭看着鑫兒:“小主,這不是好事嗎?”
“當然不是!”鑫兒說:“我剛纔不是說了嗎?他有蜈族一半的血脈,他現在吃了虧,豈會善罷甘休,他就不單單使用獅族的力量了!”
“哦!”香兒臉色大變:“這樣說,他有可能會動用蜈族的力量!”
“是肯定會!”鑫兒說:“蜈族的劍道,天地縱橫!他擁有天地間最強最多的劍客!不然,七少的劍法怎會如此霸道!”
“但願蜈族不會來!”香兒做出了祈禱的樣子:“七少真能請得動嗎?”
“當然!”鑫兒說得很肯定:“你知道他的母親是誰?是蜈族族長的千金!他的幾個同母異父的哥哥都是威震四方的劍道高手!還有衆多的師兄弟!所有這些,都不會袖手旁觀!而且——”
鑫兒看了看香兒,一聲輕嘆:“這其實是我最擔心的!蜈族對我們的筍晶資源一直虎視眈眈!現在有了這麼一個介入的機會,豈會錯過!”
“喲!”香兒臉色蒼白:“小主,這可怎麼辦哪!單單一個獅族就夠我們對付的了!現在再來一個蜈族,我們如何應對?”
“實在不行,”鑫兒看向遠方:“實在不行,就只好,捨車保帥!但是現在,必須挖出那個內奸……”
香兒只感覺渾身發冷,等她擡起頭來時,頓時心驚膽戰——但見鑫兒的手中已閃閃發光——銀針!
香兒頓時面如土色,渾身劇烈地顫抖,她不由地哀求鑫兒:“小主,您說的話,我不會說出去的……”
“這我知道!”鑫兒微笑點頭:“所以,對你,我只用銀針!”
說着她手中的銀針就狠狠地向香兒的頭頂刺了下去——頓時傳來了一陣低聲的慘叫!
歐陽鵬程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了他的府弟——他又消耗了差不多!
只是讓歐陽鵬程感到鬱悶的是,雖然自己連連苦戰,卻最終一無所獲——沒有得到鑫兒想要的東西!雖然自己擊傷了被稱爲劍妖的獅族七少。
本來歐陽鵬程打算爲鑫兒辦成幾件像樣的大事之後,便可以安心地離開這裡。但直到現在,竟然一連數次都做得不利不索!這真讓歐陽鵬程欲走不能!
“實在不能拖了,阿強的傷仍在惡化,必須儘快去爲他治傷!還有,月兒的傷也得抓緊!”
“那就降低標準吧!”歐陽鵬程心裡想道:“看來她的這些大事還真不容易!那就爲她做點兒小事吧!來日方長,大恩以後再報!”
想到這裡,歐陽鵬程已開始着手離開的準備。
但就在這時,窗戶卻突然間“啪”的一聲響,有人從窗外扔進來了一小團東西!
東西雖小,看起來只是一個小紙團。
但紙團裡還有沒有別的東西?
所以,歐陽鵬程決不敢輕易用手去碰,他馬上心念一動,從備寶囊中取出了一把劍。
然後,他用劍尖挑起了這個紙團,接着用劍一撥,紙團便打開了。
歐陽鵬程立即定睛一看,但見紙上寫着兩個小字,如果不使勁看,還真看不清!
這兩個字竟然是——“快走”!
“快走?”歐陽鵬程頓時眉頭一皺:“是誰?這麼想讓我走?”
從字體來看,不是鑫兒所爲!但又是誰呢?
“他爲什麼讓我走?我若不走的話——怎麼?還有什麼危險?
突然間,歐陽鵬程好像想起了什麼!他趕緊打開窗戶,就見一個黑影忽地一閃,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歐陽鵬程立即想也不想地縱身一躍,飛出了這扇窗戶,向黑影的那個方向追去。
但哪兒還有那道黑影?
歐陽鵬程來回搜索,但始終一無所獲。
“或許是鑫兒姑娘在試探我!甚至是有人搞的惡作劇!”
想到這裡,歐陽鵬程轉身回返。
但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我好心幫你,你還不信我嗎?”
這聲音顯然是用了傳音之術,只能歐陽鵬程一個人能夠聽到。
“嗯?”歐陽鵬程一怔:“這聲音怎這麼得耳熟?好像在哪兒聽到過!”但究竟是誰,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你是誰?爲什麼幫我?”歐陽鵬程問,他同樣也用了傳音之術。
“這你無需多問,你只需照做即可!”對方仍在使用傳音之術。
“你總得告訴我原因吧!我不相信有這麼好的好心人!”歐陽鵬程說。
“如果你非要問我原因,我可以告訴你——是我不願意看着她瀟瀟灑灑地打着她的如意算盤!”
“爲什麼?”歐陽鵬程追問。
“這還有什麼‘爲什麼’?”對方已變得不耐煩:“我真的不願意看到她順風順水、春風得意!這也是你小子有這個福氣!相信我,聽我的,快走!”
說完這些話,這個聲音便消失了,再也沒有了迴應!
歐陽鵬程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說:“就你,只給了我這麼一個紙條,我就走了?如果我給你這樣的紙條,你走嗎……”
歐陽鵬程返回了他的房間,倒頭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