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陣前兩人爭鬥不分,只把王廣和一衆練氣士看的大呼過癮。這個取了糕點美酒跟朋友相聚觀看,那個尋了桌椅板凳邀請女性坐下論談。急性子的就想上陣殺上一番,慢性子的只希望對方再多打一會,自己好休息。
千奇百怪,千百戰鼓陣陣,號角轟鳴。敲鼓的雙膀發酸,吹號的腮幫子腫脹。雙方兵士數萬,直愣愣看着兩人交戰。
爭鬥數十回合,騎烏鴉的大吼一聲:“道人你厲害,我不是對手。”說罷一拍身下大烏鴉,這烏鴉展翅高飛,朝本陣退了回來。
騎牛練氣士那裡肯放過他?“莫走,留下性命來讓我歡喜。”說罷胯下牛妖四蹄生風,踏空而上朝烏鴉道人追上來。
烏鴉道人心中早有計較,一邊朝前面跑,一邊用眼角餘光朝後面觀看,見騎牛的追上來後,頓時心中喜悅。估摸了距離見對方追上來後,雙劍交到單手,從腰間皮囊裡摸索,取出一枚銅錠來扭頭打去。
後面緊追不捨的騎牛練氣士正追的上癮,只見一道黃光迎面打來,頓時心道不妙。來不及躲閃,那銅錠砸在騎牛練氣士腦袋上,只聽啪的一聲,只打得他頭昏腦脹,兩耳嗡嗡不知身在何妨。抓不住犄角,大叫一聲伏在牛妖背上朝本陣逃去。
這是烏鴉道人見手段得逞,頓時呱呱大笑,烏鴉展翅,千百蛆蟲從翅膀上閃絡下來朝騎牛道人鑽去。
“哈哈!休要逃跑,留下性命來讓我歡喜纔好。”烏鴉道人把剛纔對方給自己說的話重複了一番,頓時覺得心中爽快。說罷連連揮舞雙劍,只想把那騎牛的道人給砍翻在地。
眼看就要把騎牛的練氣士給砍翻,不曾想破空飛來一枚寶石,這寶石晶瑩剔透,直愣愣的撞在烏鴉道人雙劍上,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烈焰翻滾,團團烈焰包裹烏鴉,燒的烏鴉哀號連連,在空中搖晃幾下就翻身掉在地上。
一系列變故不過幾個呼吸間,只把練氣士們給看的大呼過癮。不過王廣在城頭興奮一番後,頓時發現了自家仇敵,因此從城頭上跳下來到兩軍陣前。
“呔!你個妖女還不速速出來受死,你這偷襲傷人的手段實在是讓人不恥。”拎了手中攻城錘跳腳對救了騎牛道人的女練氣士大聲諷刺起來。
“是你這個道人?好!好!好!姑奶奶我正想找你麻煩,不曾想你自己跳出來,別怪這次姑奶奶我把你給宰了。”對面來了一名女練氣士,這女練氣士一臉清純,騎了一頭五花鹿,手中拎了兩把鴛鴦刀。身穿素羅袍,腰際水火絲絛。那五花鹿犄角上長滿了寶石,鴛鴦刀上白光閃爍輕微震顫。素臉寒霜,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王廣直冒怒火。
“你尋本將軍什麼麻煩?上次你偷襲本將軍還沒有怪罪你,現在你到是有理了不成?”王廣怪叫,腳踏虛空拎了攻城錘就朝她腦袋砸去。
五花鹿上的女練氣士冷哼一聲,鴛鴦刀一晃,直接把王廣攔住,一旁騎牛的練氣士也趁機逃回了本陣不提。
兩人爭鬥三五個回合,只聽叮叮噹噹幾下功夫,鑌鐵打造的攻城錘被那鴛鴦刀碰撞幾下就給削的七零八落不成摸樣。王廣不急,丟了破爛把赤銅砂凝聚出兩把新的攻城錘來反身再跟對方殺在一起。
“你個妖女,莫不是跟那騎牛的小子有一腿?要不然怎地會兩次救他?”王廣怪笑,想在語言上羞辱對方。
“道人,莫要如此說話。”五花鹿上的女練氣士聽了王廣的話只氣得雙腮通紅,櫻脣顫抖。“我乃百獸宗練氣士,一不曾殘殺無辜生靈,二不曾搶奪偷盜他人財物,更不去修煉什麼邪魔異術,那裡能說是妖女?你若誹謗,少不了我回宗門後告你一狀。”
“我百獸宗門下弟子,可不像你們一氣宗那樣殘忍好殺,不知廉恥。”五花鹿上的女練氣士不屑的瞪着王廣道:“爾等全是世俗紅塵裡破空而來的嗜血之徒,燒!殺!搶!劫,奸!淫!擄!掠哪一樣沒做過?身爲妖魔邪惡之徒,卻反誣正宗門人,可見爾等沒有良心,只會胡攪蠻纏。這練氣世界裡有你們這種練氣士,真是羞煞所有同道們的臉面。”
“無量那個天尊!”王廣聽了這話頓時大怒不已。“貧道做事還用不着你來教訓,哪怕貧道把黑的說成白的,指鹿爲馬你也是管不着。你不曾胡亂殺戮?真是可笑至極,你騎了五花鹿這是奴役,你吞吐了天地靈氣這是掠奪,你吃了靈谷喝了靈泉,這是不勞而獲。這跟貧道又有何等分別?莫非你不曾殺過一頭妖獸?它們也有智慧,也有魂魄,跟人又有何等分別?”
這一番話說的五花鹿上的女練氣士惱怒不已:“道人,你這是詭辯,我等練氣士吞吐日月精華,吸納天地靈氣,這是常理。妖獸雖說有魂魄,但並無多大智慧,我食用靈谷、靈泉,是爲了生存,那裡算得上掠奪?”
“嘎嘎!妖女詞窮,莫要再給自己披上道德外衣。貧道殺人,也是爲了生存,如此一來,爲何貧道成了妖魔邪惡之徒?你到不是?”說道這裡,王廣一臉獰笑,趁機把手中攻城錘丟出來朝女練氣士砸去。
“那些妖獸那裡有多少智慧?只是本能而已。況且不是人類,算不得一個種族,我……”女練氣士話還沒說完,就見飛過來的攻城錘猛的炸裂開來,團團銅砂劈面打來。那裡還顧得上說話?
好一個女道士,只見她把手中鴛鴦刀丟在空中,噴出一團五彩煙氣注入雙刀中,雙刀晃動,叮叮噹噹把重越千百斤的赤銅砂給抵擋到一旁。又狠狠的瞪着王廣,伸手抓了五花鹿犄角上的寶石,然後朝王廣丟過去。
寶石炸裂,團團煙火朝王廣捲來。道人也不着急,只把攻城錘散開,化作轉動銅砂把那些煙火給打磨一空。
“妖女算你厲害,今日貧道不跟你爭鬥了。”見五花鹿上的女練氣士再一次扯了寶石朝他打來,這廝怪叫一聲扭身就走。
“莫走,今日我倒要跟你說個分明,我不是什麼妖女,百獸宗更不是像爾等那樣的邪惡無恥之徒聚集地。”女練氣士咬牙緊追,恨不得要把王廣抓住在口舌上說服他。
見對方追來,王廣心中暗喜。這廝偷摘了葫蘆塞,然後一拍葫蘆喝道:“你再追來,貧道就把你給宰了。”
五花鹿上的女練氣士那裡聽的王廣的話?她只當王廣沒有手段想要逃跑,因此仍然憤怒的駕駑五花鹿追了上來。
“看貧道法寶。”見對方仍然緊追不捨,王廣猛的扭身拍了腰間葫蘆。
只見一道嬰兒胳膊粗細的黑光從葫蘆裡衝了出來,這黑光好無任何變化,直愣愣撞了上去。女練氣士取了寶石轟炸,又揮舞雙刀阻攔,可無半分用處。
黑光纏繞,落在鴛鴦刀上,只是瞬間就把兩把鴛鴦刀給侵蝕一空。又刺破女練氣士匆忙佈置出來的防禦禁制落在她身上。
五花鹿上的女練氣士只感覺黑光落在自己身上,一無疼痛,二無震盪,以爲對方道術無用時,頓時感覺體內法力猛的收縮起來,隨後丹田一陣晃動,只感覺魂魄動搖,好似要收縮到丹田氣海中一般。
“你這是何等法寶?”女練氣士心中大驚,法力不能鎮壓,感覺丹田氣海正在崩潰,那裡還敢繼續追下去?撥轉坐騎就想返回本陣。
“貧道這法寶還無名子,你也不需知道。”說罷雙手搓動,施展了熔金爪神通後,兩隻金黃色大手朝女練氣士抓了過去。
這女練氣士也是個果斷的主,見自家不能調動法力,又來不及扯下五花鹿犄角上的寶石,悲哀一聲,只見她銀牙咬碎,頭頂炸開一個拇指粗細的窟窿,一道白光從裡面鑽出來朝南方飛去。卻是施展了秘術把自己魂魄脫離出來。
“休想逃走。”王廣獰笑,葫蘆裡又鑽出一道黑光來。這黑光無色無味,只有無盡煞氣沖天而起,眨眼間就追上了女練氣士的魂魄。
“道友手下留情,給我一個面子放過她魂魄如何?”一聲音從大齊皇朝陣營中傳了過來,緊隨着有一寶珠落在魂魄上空散發無量豪光,打算阻攔王廣的殺手。
“也好!貧道就給你個面子。”王廣一臉獰笑,不過這廝不僅沒有把黑光收起來,相反的還催動法力,又一道黑光衝葫蘆中激射而出。兩道黑光幾乎同時穿透了寶珠散發的豪光落在女練氣士的魂魄之中。下一個呼吸間,黑光倒卷,又返回了王廣葫蘆中。
這廝不慌不忙把葫蘆塞子給塞上。而後轉身朝本陣走去。
“你個妖道,說話不算數,還我朋友魂魄來。”那聲音再次響起,王廣只感覺一股浩然之氣朝自己捲了過來,又有空中寶珠散發無量豪光撞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