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了那妖獸,真不知道那妖獸僞裝成練氣士多少年了,死在它手下的練氣士不知有凡幾。”人羣之中有對妖獸甚是厭惡的練氣士怪叫一聲,丟棄了自己對手後,順了王廣指點快速的朝遠處飛去。其他練氣士們稍微猶豫一下,也就各自放棄了爭鬥,全都去殺妖獸去了。
“大家千萬小心,這妖獸幻化的是金蟾和尚的模樣,一身法力渾厚無比,更有本命神通掌握。大家過去千萬別使用法寶飛劍,省的被那妖獸的神通刷去。”王廣眼珠一轉,卻是計上心頭,連忙跟隨了這些人原路返回去尋那金蟾和尚去。一路上他把自己掌握的信息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藉此不僅對付了那金蟾和尚,更是朝仙逆宗身上潑髒水。
“哈哈,我就說仙逆宗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平日裡道貌岸然的樣子,暗地裡隱匿妖獸,更是殺戮無數正義練氣士,當真是萬分該死。”一旁有對仙逆宗有怨恨的練氣士趁機煽風點火:“三百年前那陰風宗也不過是抽取了天地罩風來供門人弟子修煉道術法寶,可那裡想到仙逆宗的一幫人找上門去說什麼陰風宗的人抽取天地氣運,造成生靈塗炭無數,當真是萬分該死。因此就糾集了一幫爲虎作倀之徒去把陰風宗給滅殺的一乾二淨,就連初入宗門的練氣士也不放過。”
“各位,我們修煉道術法寶,哪一個沒有抽去過天地罩風?爲何仙逆宗偏偏滅殺陰風宗呢?莫非那陰風宗的人暗地裡殺過他們仙逆宗的人不成?”一旁有怪人足踏白骨長幡,眼珠轉動憤恨道。
“哈哈若是陰風宗的人跟仙逆宗作對,被仙逆宗滅殺了也就是正常不過了,可是那仙逆宗滅殺陰風宗,只是爲了搶奪陰風中一件寶貝。”起先說話的那名練氣士怪笑不已:“那陰風宗得了一上古時代的靈果種子,辛苦培育萬年後,那靈果才發芽生長,眼看就要結果,卻被仙逆宗的人盯上了。所以給陰風宗帶去滅門之禍的不是仇恨,而是寶貝。”
“何種靈果讓那仙逆宗的人卻滅他滿門?這仙逆宗當真是霸道無比,竟然爲了一靈果就行這天怒人怨之事,當真是邪惡異常啊”那足踏白骨長幡的練氣士在一旁迎合,卻是不斷的說仙逆宗的壞話。
“那靈果據說是煉製築基丹最主要的一種靈果,若是沒有那種靈果,這築基丹就煉製不出來。”
這兩人一搭一唱,不斷的說着仙逆宗的壞話。有練氣士點頭迎合,也有練氣士不屑的撇嘴冷笑。只不過誰也不是傻子,都默不作聲,緊緊跟隨王廣朝那金蟾和尚所在地飛過去。
一路狂奔過去不過兩柱香時間,待王廣帶領一羣練氣士抵達那會爭鬥的地方時,只見金蟾和尚正盤膝坐在空中,他身後有三個金身釋放無量佛光朝一座山峰不斷沖刷過去。佛光涌動,撞擊在山峰上。
那山峰乃是苦竹道人的關門弟子的洞府所在地,四周圍數萬裡靈氣都被他給固化了。任憑佛光如何沖刷,都不能破開山峰上的禁制和靈氣防禦。
“無量天尊妖獸,今日衆多得道之士認識了你的真面目,今日全都是來斬殺你的,還不速速停手,莫非讓我等用強不成?”王廣怪叫一聲,雙手一撮,數十枚一氣陰雷好似雨點一般瘋狂的朝那金蟾和尚打了過去。有性子急躁的練氣士也不猶豫,立刻跟着施展道術攻擊那金蟾和尚。
“各位道友,這妖道攻擊我,我還知道其中緣由,爾等攻擊我,是何等緣由?”那金蟾和尚身爲化神高手,一身手段通天,任憑王廣他們道術如雨點落下,也只是把他四周圍佛門金光打的稍起漣漪而已。根本傷害不到他半分。
“你這妖獸化作佛門高僧,殺戮同門,當真是該死。”一名練氣士跟仙逆宗的人頗有淵源,因此跳出來指點那金蟾和尚厲聲喊道。
“哈哈好一羣無知之徒,枉爾等修煉爲元神,竟然聽他人一口之言,說佛爺我是什麼妖獸。”這金蟾和尚咧嘴大笑:“佛爺我若是妖獸,爲何那仙逆宗宗主察覺不出來?爲何我那佛宗宗主察覺不出來?今日佛爺我奉勸你們一句,休要血口噴人。今日這妖道說我是妖獸,他日就可以說你們是妖獸。莫非我們這些得道之士還聽從這妖道話語不成?這妖道殺戮形成,滅殺了不少名門正宗的門人弟子,怕是受到懲罰,因此就胡言亂語,好讓各個宗門混亂起來,當真是該死。”
王廣在一旁聽了怪笑不已,他跳到衆人跟前伸手指點那金蟾和尚寧笑道:“若你不是妖獸變化的,那爲何不敢用這方天地來發誓?在場數十人,哪一個都敢用這天地發誓。”
說罷,王廣又扭頭對其他練氣士們說道:“這妖獸生性狡詐,而且還反覆無常,否則在上古時代也不會引發天地大劫滅殺無盡生靈了。今日這金蟾和尚不發誓,我等必定滅殺他。”
一些練氣士們聽了都連連稱是,他們當中有些人曾經受那金蟾和尚和上古佛宗的欺辱,如今有了他人幫襯,落井下石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金蟾你個妖獸,今日還是速速受死,省的浪費我等手腳,省的耽擱時間。”王廣怪叫連連,又從懷中摸索出一把把的地肺陰雷胡亂朝那金蟾和尚打去。
這地肺陰雷被他煉製到了十二層,已經達到了極限。一枚陰雷落下去,方圓數十里全都是騰空而起的地肺陰火。十多枚地肺陰雷丟下去,無盡火焰把這金蟾和尚給包裹起來。又有王廣取了一柄令旗,手中搖晃這令旗,勾動了那些地肺陰火幻化成毒蛇蛟龍不斷的朝金蟾和尚纏繞灼燒過去,不讓這些地肺陰火散落到其他地方去。
“是誰讓他速速受死的?我上古佛宗的人你們也敢動?”就在王廣帶領了其他練氣士們跟金蟾和尚爭鬥時,遠處突然有雷聲滾滾而來。
伴隨了這雷聲而來的,則是一道數百丈大小的劍氣。這劍氣好生兇猛,竟然把王廣的地肺陰火給撕裂成兩半。還不等王廣操控地肺陰火時,那巨大的劍氣竟然又炸裂開來,變化成金戈朝王廣和數十名練氣士穿刺過去。
“我上古佛宗的人,誰都不能動他們一根汗毛。”劍氣散去,有一八寶玲瓏塔懸浮空中。這寶塔四周圍閃電四起,無數霞光纏繞左右,又有佛光揮灑,好似瀑布一般朝王廣捲去。
“休要欺人太甚。”王廣見對方佛光專門攻擊自己,心中就怒火暴漲。而在這時,又有那金蟾和尚從口中噴出一根降魔杵朝王廣頭頂砸來。
妖道丟出紅砂陣陣圖想要阻攔,哪曾想一旁的金蟾和尚早有準備,竟然搓動雙手,釋放無量七彩豪光去刷這陣圖去。
“無量天尊”被兩個化神高手同時圍攻,王廣根本反應不過來。他怪叫連連,收了陣圖後,就化作一縷綠火沖天而起,朝北方飛去。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我上古佛宗當做什麼了?”那八寶玲瓏塔之中又有聲音傳出來,無數閃電朝王廣劈砍過去,好似億萬蛟龍猙獰。
無數道閃電劈砍在碧綠磷火上,只炸的王廣頭昏腦脹,好懸沒散去神通掉落下去。好在緊要關頭,那金丹之中有黑色花紋浮現,這黑色花紋好似火焰,從妖道體內鑽出來後,竟然一股腦的把那些閃電給吸收了乾淨。
“上古佛宗就有資格來欺辱他人不成?把金蟾留下,你給我速速離去。”就在這時,天空有一到裂縫出現,從裂縫之中飛出一根竹竿出來。這竹竿上有竹葉,竹葉碧綠,散發無量綠光。
那竹竿好似閃電一般狠狠的敲打在八寶玲瓏塔上,只是這麼一下,竟然把那纏繞了無盡閃電的寶塔給砸的粉碎。一團佛光從寶塔之中鑽出來想要朝遠處逃去,那竹竿再一次揮動,一枚竹葉從上面脫落下來纏繞在佛光上,竹葉蠕動,竟然把那團佛光給硬生生吞了進去。一時間碧綠的竹葉幻化成金黃,隨後又幻化成碧綠。反覆數次恢復了本來顏色後,那竹葉就返回到竹竿上了。
“金蟾和尚,我也不管你是不是妖獸,我只是知道,你小子想把我關門弟子宰掉。我也不爲難你,是你自己轉世重生,還是讓我送你去輪迴?”竹竿晃動,一團綠光朝四周圍蔓延。一衆練氣士看去,只見綠光之中枝葉晃動,卻是一根根碧綠翠竹生長出來。呼吸間,一座數百丈大小的竹林就懸浮在空中。從竹林之中鑽出無數條毒蛇出來。
這些毒蛇口噴毒煙,幻化成一條巨大的毒蛇法相狠狠的朝那金蟾和尚幻化的佛光防護撞擊過去。
“苦竹道友,你我相識已經數千載,爲何這般對我?”金蟾和尚根本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狠辣,驚恐之下什麼也顧不得了,竟然轉身就想逃走。可那苦竹道人那裡肯讓他離去?而且就是一旁恢復過來的王廣對那金蟾和尚也是恨之入骨,他一咬牙,又把紅砂陣陣圖釋放出來去阻攔金蟾和尚。
“無量天尊貧道把你給宰了。”催動了所有法力注入陣圖之中,又不顧那天之氣的不足,強行催動天之氣來加強陣圖威力。
只見一層紅光沖天而起,化作一道光幕把金蟾和尚給阻攔下來。那金蟾和尚雙手揮動,三個金身更是自爆。呼吸間就把王廣的陣圖給擊破穿了過去。也就是這麼瞬間的耽擱,那苦竹道人的毒蛇法相已經撲了過來。
這法相好生厲害,大嘴一張,竟然把金蟾和尚連通三個金蛇一股腦的吞了進去。隨後那法相打了個飽嗝後,扭身返回空中那座竹林之中不見了蹤跡。而盤旋在竹林中的毒蛇也返回了竹林之中不見蹤跡。
“各位,十年後正邪鬥劍,還望各位到時候過去相互,把那仙逆宗滅殺了事。”這苦竹道人的聲音從竹林中傳遞出來,隨後有一團綠光落在山峰之中,捲了隱匿在山峰中的弟子破空而去。只留下王廣他們這些元神練氣士迷茫的懸浮空中不知該如何是好。
“無量天尊貧道初來乍到,不知道這正邪鬥劍是什麼事情,還望各位道友解惑。”聽那苦竹道人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後,王廣甚是疑惑,因此這廝就詢問起這些人來,想從他們口中知道正邪鬥劍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來這鬥劍其實不過是一些宗門爲了搶奪凡人世界地盤而開始的爭鬥。”一旁有練氣士稍微整理了一下語言,對王廣稽首行禮道:“傳說上古時代有兩界屏障,一些有修道機緣的凡人會被那兩界屏障直接挪移到一些宗門之中。可是後來傳聞零階屏障破碎,一些宗門想要招收門人弟子,就必須到凡人世界中開設據點,從而挑選有好資質的凡人來壯大宗門。時至今日,一些宗門爲了搶奪更多的凡人地盤,就弄出了這個鬥劍。”
那練氣士見王廣跟化神高手爭鬥也無傷亡,因此心中畏懼敬佩,這才詳細的給王廣解說起來:“每間隔千年就開始一次鬥劍,而每一次鬥劍,這練氣世界都會發生大事。有的人會藉機開闢洞府招收門人弟子,有的會挖掘上古洞府來開設分宗。總之很多事情都會在這鬥劍期間發生。”
“我有幸參加了上一次鬥劍,那時候是在凡人世界裡,藉助凡人的力量來攻佔一個個皇朝帝國,從而得到勝利。呵呵傳聞前些日子,有一道人竟然抽取了碧水皇朝的氣運,讓這皇朝一下子沒落下去,如此一來,卻是引發了那仙逆宗的人。恐怕那人也是爲了這次鬥劍而出手的吧”這練氣士詳細的說了一下鬥劍的事情,這讓一旁的王廣聽了心中有了模糊的大概。
“恐怕這苦竹道人也不甘寂寞,竟然想借助這次鬥劍來佔據一個皇朝帝國,從而開設宗門,延續自己的道統。”一旁足踏白骨長幡的練氣士微皺眉頭一臉不自然的說道。“聽聞這苦竹道人跟仙逆宗交情莫逆,跟那上古佛宗也大有關係,怎地這次竟然出手把折殺這兩個宗門的交情呢?那金蟾和尚跟仙逆宗的關係也不淺啊”
“這等瑣事,我們管他作甚?只是提升自己法力最爲實在,其他的東西都是過眼雲煙,不是我等追求。”王廣冷笑一聲,他聽出那個白骨練氣士話語中的意思了,無非就是希望衆人不去幫那個苦竹道人去。
而王廣這一番話語,不僅表明了自己不會加入苦竹道人的陣營,更是不會加入其他人的陣營去。
“各位道友,貧道如今有事離去,他日有緣相見,那自當交流一番道術神通,若是無緣相見,那也無甚可惜。”說罷,王廣也不管這些練氣士是否還會繼續爭鬥,他辨認了一下方向後,繼續朝北方飛去。因爲在他心神感應中,那北方有跟紅砂陣同一個檔次的陣圖在呼喚他。
卻說王廣離去不過數十個呼吸時間,那數十名練氣士就開始爭吵,最後又繼續爭鬥起來。也許是爲了宗門利益,也許是爲了私人利益,不過這一切都跟王廣沒有任何關係了。
卻說王廣施展了火遁術朝北方行了數十萬裡後,突然心有所感,卻是煞氣纏繞了心頭。“無量天尊那仙逆宗的人給貧道搗亂,讓貧道耗費心血準備的東西都毀於一旦,那天之氣更是沒有收集足夠。如今卻不能如此離去,必須返回碧水皇朝去抽取所需的天之氣,若那仙逆宗的人再來搗亂,能殺就殺,不能殺就跑路。”
心中有了想法後,王廣轉身又返回了碧水皇朝。不過這一次他爲了報復仙逆宗,推演了三五日功夫後,就鑽到大地之下潛伏到這帝都中的靈脈附近去。
在靈脈附近,有無數紫色煙霧纏繞,卻是整個皇朝的潛藏氣運隱匿在這裡承受靈氣滋養,從而進一步來壯大本身。
王廣見左右只有數十名丹師守護,並無其他高手後,直接噴出入夢術來把這數十名丹師一股腦的捲到金丹夢境世界中去了。
失去丹師保護,承受靈脈滋養的天之氣好似感應到了什麼,開始劇烈的翻滾起來,一聲聲怪異的吼叫聲從裡面散發出來。那靈脈更是輕微的顫抖,好似要活過來一般。
王廣也不耽擱時間,一咬牙把紅砂陣陣圖丟出來全力催動法力開始吸收起來。這全力吸收之下,另妖道驚訝的情況出現在他眼前。
只見無盡的天之氣流水一般朝陣圖之中鑽去,那陣圖越來越大,這天之氣鑽進去的速度就越快。不過三五個呼吸時間,那陣圖之中容納的天之氣就達到了王廣的底線要求。而這個時候,四周圍仍有無盡的天之氣撕裂了靈脈,夾雜了靈脈碎塊一股腦的朝陣圖中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