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這樣下去,這個人的心志完全塌掉的話,那麼如此一位強者將徹底毀掉了。
這個時候周路的神念偶然間發現了他的本來身份,如果周路出手拉他一把,將他從頹廢中挽救回來,那麼將來這人將成爲周路一個極爲有力的臂助。
那個壯漢團長打了半晌終於打累了,憤憤地又吐了一口口水收了手,罵罵咧咧道:“敗家的,怎麼不一下子打死你……”
壯漢團長恨恨地轉身。
周路擠出人羣擠了過去,走到了那個一身是血的中年人身邊,低着頭打量着這個封塵的強者。那個中年人臉上青腫,眼角眉梢全是血,緩緩地擡起頭,詫異地從腳到頭打量着這個站的離自己這麼近的胖子。
“站起來,被人欺負很有趣嗎,你以爲這樣逆來順受就能麻木自己嗎?就能忘了你究竟是誰嗎?”
周路怒其不爭地喝道。
那個中年人全身一震,眼神裡邊的麻木中終於帶上了一點清醒,他吃驚地看着這個站在身邊的胖子。
不過他眼中馬上又流露出痛苦之色,他不明白這個胖子在說什麼,他也不想讓自己清醒過來,他就這樣任由自己繼續麻木下去,眼神再次變得空洞而茫然。
現在對於他來說,任何的清醒都是難以忍受的。
“呦,這誰啊,哪來的二貨,跑到我們這來管起閒事來了?”
那個壯漢團長霍然轉身,一挽袖子橫着就向周路走了過來。
他一腔怒氣還未撒完,這個胖子跑過來來了這麼一套,怎麼的,這胖子看他打人還想打暴不平嗎?
壯漢團長一直走到周路面前,粗如胡蘿蔔的手指幾乎指到了周路的鼻子上:“胖子,你誰啊你?”
周路轉過頭看向壯漢,淡淡搖頭問道:“你認爲這樣當街打人合適嗎?”
那個壯漢一下子都氣笑了:
“當街打人?這混蛋是我們團的,他將我的任務又弄砸了,打他還是輕的,怎麼的,看我們執行家法你有意見嗎
壯漢囂張地張手就向周路的衣領抓了過來。
獵魔獵人講究的就是誰更強誰更橫,這就是他們的身份與面子。
在獵魔獵人公會門口若是被一個胖子叫號震住,那麼他們團今後在這裡也別混了。
周路一側身,反手抓住那壯漢的手腕向裡一帶,將壯漢身不由及地帶動着向他撞過來,周路另一隻手反掌從肋下穿出,砰,一掌結結實實印在壯漢的胸膛上,這一掌將這壯漢打的直飛了出去,一下子飛出幾十丈,雙腳落地上又騰騰騰地後退十幾步,壯漢的後背撞到了公會門前的大牆上,將牆壁都震的晃了三晃。
周路的神之力量,讓他擁有了貨真價實的十二重天實力,而那個小團隊才九重天而已,之間差距太大,周路沒想打他,只是隨手趕走了一隻蒼蠅。
壯漢撞到牆上,他沒有受傷,可是他都懵了。
呼啦一聲,那邊一下子衝上來一羣人將周路圍在了裡邊,羣情激憤殺氣騰騰。這個獵魔獵人團的成員全都衝了上來。
這胖子是來踢場子的嗎?
不過那麼多人圍着周路,卻沒有一個人敢第一個衝上來,這胖子方纔那一掌讓他們極爲忌憚。他們這麼多人,沒有一個人能看出這胖子到底是什麼樣的實力。
“哪來的野小子,也不看看這是哪裡,這是獵魔獵人公會,跑到公會門前來管閒事?你也不怕公會收了你?”
“胖子,快給我們團長賠禮道歉,別以爲趁別人沒防備打了人就算了,不道歉你今天走不了……”
周路對那些吵鬧的陣仗看都不看,轉回頭看向腳下的那個落魄中年人,淡淡道:“站起來,跟我走。”
廣場上裡裡外外的人們全都驚疑着面面相覷,不明白這個胖子是什麼意思,憑空衝過來管人家的閒事,然後讓這個一事無成的醉鬼和他走?
倒地的中年人抹了一把鼻子處的血,突然嘿嘿傻笑起來,衝周路不屑地低吼道:“你是什麼人,我憑什麼要跟你走?”
中年人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周路道:“我能給你尊嚴。”
中年人嘿然笑道:“尊嚴?尊嚴是個狗屁?尊嚴多少個錢數一斤?”中年人跌跌撞撞地還要向公會大門走去呢。
那邊,那個團的一羣獵魔獵人轟地一聲齊聲暴笑,有人伸手指進口中吹着尖銳的口哨,還有人衝周路吼道:“滾吧,哪裡來的胖子,充什麼救世主,人家不領情,人家不需要你來救助。”
那個中年人搖晃着向公會大門裡走去,壯漢團長惱怒地一把攔住了他:“雷龍,你他媽還有臉進公會的大門?”
中年人一臉頹喪與麻木,機械地回答道:“我要去接個任務賺點酒錢,我沒錢了。”
中年人錯過身就想從壯漢團長的身邊擠過去。
啪,壯漢團長一巴掌將中年人踉蹌着扇出了兩步遠,將他的臉扇的頓時就紅腫了起來,中年人差一點又摔倒在地,他抹去嘴角邊的血漬,眼中利芒徒閃,不過馬上的,那抹利芒又被一絲麻木掩蓋住了。
他又變成了一個不清醒的醉鬼,毫不在意這一巴掌帶來的屈辱,繼續晃身執著地向公會大門處擠去。
砰,壯漢團長手拿着一隻酒瓶,酒瓶狠狠地砸到了中年人頭上,將他的頭砸的鮮血長流,酒瓶碎裂成一地碎磋。
這一酒瓶將那中年人踉蹌着又砸出幾步遠,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中年人眼中憤怒的火焰呼地燃燒,地上灘着的酒漬顯的那麼屈辱與讓人難以忍受。
“我叫你進,我叫你進,你個喪門星,再讓你接任務,老子的團要賠的垮掉,你今天敢邁進這扇大門一步,老子今天就任可打死你。”
壯漢團長惡狠狠地痛罵:“你不是要喝酒嗎,喝啊,喝啊,你看,地上的酒都灑了,你都是趴地上喝啊。”
落魄中年人盯着地面凹進去的酒水發愣。
周路在後邊冷冷說道:
“以爲麻醉了就感受不到痛苦了嗎,以爲麻木了傷口就會自動癒合嗎?你真的忘了你原本是誰了嗎?和我走,我可以還你本來面目。”
那個中年人坐在地上,聽到周路的話身體一僵,緊接着他眼中那絲憤怒的火焰再一次緩緩地熄滅,他坐在那裡嘿嘿傻笑。
“我是誰?還我本來面目?你算是什麼東西,你知道我是誰?你憑什麼還我本來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