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神界讓所有人都爲之瘋狂的鴻蒙靈氣，那些靈氣的濃度大到一定程度，就會凝結成鴻蒙靈液了。
周路眼睛緩緩地變亮。
鴻蒙靈氣果然就是在洞的盡頭浸透進來的，可是，洞的盡頭的外面通往哪裡？爲什麼洞的後邊能浸透進鴻蒙靈氣？難道洞的外邊有鴻蒙靈氣之海嗎？我能不能直接穿到洞的外面去獲取那些能量？
周路好奇極了，他一步向洞底邁了過去。
“咦？”
周路大驚失色。
他這一步如縮地成寸一樣，一步邁出七八步遠，周路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邁過來的，彷彿中間的那段空間被壓縮了，讓他自己就跨過來了一樣。
周路驚訝極了，再次一步邁出，他又狠狠地驚咦了一聲。
這一步邁出去後，他反而向後退出三四步。
他明明是向前邁步，可是身體卻退了回去，周路更加疑惑了，他隱隱地感覺到這條洞絕不一般，裡邊彷彿有某種他難以理解的規則存在着。
周路感覺洞中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他又狠了狠心，再次一步邁了出去，這一次更加奇怪了，他的身體憑空向左滑出幾步遠，突兀地出現在左前方的一個位置上。
如此扭曲的位置移動中，周路卻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不適，他只是極爲自然地向前邁步而已，他連伸腳的力量都是向前的，可是卻出現在了左前方。
周路更加好奇了。他到要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周路再次邁步，一步一步向前走過去。這一路上，他忽而向左，忽而向右，忽而朝前，又有時會突然直接出現在後邊，甚至有好幾次，他竟然再次出現在洞口他出發的那個地方。
周路明明是在向前走，他的身體卻神奇地總是出現在不可思議的方向。
“是空間。原來是疊加在一起的空間！”
周路駭然了。
周路在幾十丈深的洞裡不知走了多久，他每走一步都有一種穿透空間壁障的那種不適感，不過那種感覺很淡，周路最開始還沒有意識到，他還以爲是這座洞中有一座天然靈陣呢，到後來他終於發現不對，那絕不是陣的力量導致他這樣。
他每走一步。竟然都是在穿透一層空間。
可以說，幾十丈深的這條洞裡，竟然密密地疊加着不知多少層空間，周路向前邁出一步，其實是穿透了不同空間走了出去，他這一步當然不會如他所願地落在直線的那個點上了。
周路再次邁出一步。經過了半個多時辰的艱難跋涉，這一次他終於站到洞底了。
“不對，也不完全算是疊加的空間，那些空間的壁障極淡，不像是成形的空間。那些間隔，到像是不同的空間法則。是由於空間法則的變幻。讓我彷彿闖進了無數疊加的空間裡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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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這些，周路都驚駭了。
他的神主意志越高，對法則之力的感應就越強烈。
可是周路萬萬沒有想到，隨着他擁有的意志強大起來，他竟然可以感應到空間的法則力量了。
這條洞本身就是在法則之外開創出來的空間，裡邊擁有空間法則之力也完全在意料之中。
“我竟然可以觸摸到空間法則的力量，而空間法則，其玄妙深奧之處遠遠地凌駕於其它法則，難道我丹田中開闢中的這條黑洞，是我莫大的機緣？”
周路強壓住心中的激動，他深深地凝眸看向面前的混沌漿糊，“漿糊”還在蠕動，周路好想將手伸到漿糊外邊看看能摸到什麼，最終他沒敢，周路想了想，從儲物神戒裡邊取出一柄玄金長槍，小心翼翼地向漿糊裡邊捅了出去。
啵地一聲輕響，玄金槍鑽透漿糊，在這一瞬間，周路就感覺到掌中嗡地一聲震動，那股震動將他的雙掌都震麻了。
周路可是帝尊初階的戰力，能將他雙掌震麻的力量會強大到怎樣的程度。
周路大吃一驚，他不知漿糊後邊是什麼，可以產生這麼強大的震力，他匆忙地將玄金槍往回一抽，周路駭然發現，整柄槍的前半截已經完全消失無蹤，槍頭處有一種螺紋形的絞殺痕跡，在漿糊那邊，這柄槍竟然在一瞬間就被絞成碎子崩化成虛無了。
周路後背一道冷汗流了下來。
幸好他方纔沒有用自己的胳膊去試驗。
“洞的後邊，兇險異常，想來以我現在的實力，還沒有去探索洞的那邊的能力。”
周路止步於此，他可不想在救父母最關鍵的關頭出一絲差錯，探險，還是以後再說吧。
周路緩緩地轉過身，他站在洞底看向洞口，幾十丈深的洞裡邊，有散亂的空間法則瀰漫。
他要重新走到洞口那裡，還需要經過一段漫長而扭曲的跋涉。空間法則是隨時都在變幻的，進來時周路足足用了半個時辰才走到洞底，誰知道出去的時候又會用去多久，也許在變幻的空間作用下，幾天走不出去也說不定呢。
周路對空間法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丹田中產生出黑洞的，黑洞中的空間法則，對於周路來說就是不可思議的機緣，如果能將空間法則感悟到一定境界，那麼對於提升他的戰力會有很大幫助吧。
反正現在周路融合那些淡青色的絲線不需要他花費精力，而周路又沒有別的提升戰力的渠道。
周路緩緩伸出一指，嗤地一聲，一道赤紅色的指風直直地射了出去。
帝尊力量，讓這一指擁有了恐怖的殺傷力，指風鋒銳的駭人，赤紅色的指風直接射出好遠，噗，指風竟然消耗光了能量，在扭曲的空間法則中完全消散掉了。
周路通過這一指的力量感應不同空間的差異，他微微一怔，原來空間的玄妙是這樣的。
周路指風不停地射出，反正在這裡根本就不擔心力量的消耗，消耗的永遠沒有從鴻蒙靈氣中補充來的快。
在這條深洞裡邊，不知過去了多久，周路不知射出了多少道指風，通過指風觸摸到不同空間之間的微妙差異，他對空間法則的玄妙感悟越來越有心得，這一天周路一指射出後霍然睜開眼睛。
原來是這樣。
周路一臉的喜色，他終於弄明白空間法則的厲害之處了。
周路面前混亂重疊的空間，完全可以視爲將一張紙摺疊了幾折，周路一指將摺疊後的紙射穿，那麼若是將那張紙重新鋪展開的話，將會看到那張紙上會留下了無數個指洞。
那就是摺疊了的原因。
如果周路將空間法則感悟到一定程度，在戰鬥的時候，他將空間之力作用於敵人身上，等於將對手的空間摺疊成幾折，一個對手會被空間法則摺疊起來。
然後，周路一指豈不是會給對手以更多傷害。
若是周路將這一指之力修行到更深處，他會不會一指就將對手射出千八百個血窟窿，或者更甚者，他可以一指將一個對手擊成粉身碎骨，化爲漫天血霧散去。
“感悟空間法則之力原來有這麼強大的威力，而我通過空間法則修行出的這一指，就叫它破空指吧。”
周路能預見到破空指修行有成之後的殺傷力會大到如何驚人的程度。
丹田黑洞，不僅給了周路鴻蒙靈液這樣的天地奇物，還送給了周路空間法則這樣的機緣。
破空指僅是空間法則一個低端的應用。
不過對於現在的周路來說，破空指簡直太實用了。
周路站在黑洞的洞底，指風不斷，一指一指地向外射出赤紅色的能量，他整個人沉浸在這種忘我的感悟修行中，他這一指的殺傷力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強大了。
有黑洞的混亂空間可以依憑，周路修行空間法則如魚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