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將程沐遙的髮絲吹亂了,髮絲拂到了腮邊,程沐遙緊緊地盯着塔山比賽場裡邊,一手蔥蘢玉手下意識地拂過耳邊,將秀髮拂到了耳後。
程沐遙的纖手與雪肌互相輝映,吹彈得破。
這一嫵媚的動作又讓不少暗中偷看這位神女的人看呆住。
程沐遙後邊,一個高挽髮髻的神女將頭湊了過來,她有趣地瞥了一眼前邊師姐火熱的眼神,臉上似笑非笑,伸手捅了捅程沐遙低聲問道:
“那個周路暴發起來還挺威風的,他可不是什麼弱者啊,這麼半天他把咱們都糊弄了。師姐,那幾個人咱們也都觀察半天了,可是,竟然與主人的宿命天機都差了許多,唯有這個周路還有點像,你說最終我們的主人會不會就應在這個胖子身上?”
程沐遙仍然緊緊地盯着塔山戰場,腮邊也有些微紅,她微微頷首:“我也這麼感覺,如果再沒有其他人出現,我怕周路真要應我們神僕門的天機。”
後邊的兩個神女同時誇張地張大了秀口。
高挽髮髻的那個問道:“那可怎麼辦纔好,若那個胖子真是我們的主人,我們豈不是要……”這個神女臉紅紅的頓了頓才轉過話題接着說道:“反正我看那胖子好像很好色的樣子,他一笑起來臉上就全是不懷好意,我們、我們…
旁邊那個神女擰了這個胳膊一下,笑道:“小寧春心動了?主人還沒定下來呢,就想侍寢了?”
“竟然敢笑話我?”
兩女低低地笑鬧成一團。
程沐遙的臉也一片紅蘊,轉頭笑道:“不知羞,也不怕這樣的話被以後的主人知道了,我看到時你們怎樣做人。
高挽髮髻的小寧轉頭笑道:
“師姐,其實我就是感覺,如果那個周路真的能做我們的主人也挺好,他一點也不討厭,還有,他也不是什麼廢物,方纔暴發闖關看起來也挺帥的,他至少比其他人看着都順眼。”
程沐遙笑道:
“選主人那是用你看着順不順眼決定的嗎?不管最終主人是誰,我們都必須要接受,不過周路確實挺出乎我們意料的,在塔山第三層裡邊,周路還能發力,他應該至少有云莫大陸前百名的實力,在四大陸的總決賽中,甚至有可能進入前五百名,他這樣的修行天賦已經很驚人了。
如果我們最終確定他真的是我們的主人,那麼,在進上神域之前,我要親自給他當陪練,幫助這位主人將實力盡快提高上去。”
遠處的樓若侯注意到了程沐遙這邊的動靜,他微笑着站了起來,徑直走到程沐遙旁邊,在三女附近的石階上坐了下來。
如果是別人坐到三位神女這麼近的位置的話,他們怕不得被周圍那些妒忌的目光刺穿,但是樓若侯是什麼人啊,才華天賦放眼下神域無人能及,傲絕天下,年輕一代弟子的領軍人物,在下神域四大核心大陸的總決賽中,他極有可能會爭得萬衆矚目的首席第一人。
這樣的人,坐在程沐遙這位絕色神女面前,別人就感覺很自然了。
樓若侯挑了挑嘴角,似笑非笑地問道:
“沐遙,看你一直在盯着那個周路,難道那個周路是最有可能成爲咱們主人的人選嗎?”
程沐遙滿臉敵意地哼了一聲,也不回答他。
樓若侯哈哈低笑,也不動怒,他和程沐遙相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樓若侯笑着搖頭道:
“沐遙,沒有想到,我們最終確定了這樣一個人爲我們的主人,你看那個周路笑起來的神態,很好色的樣子哦,這樣的主人我看還是讓給我們吧,我怕你們這些女人爭去,將來那胖子若是提出什麼過份的要求,你們會很爲難哦。
樓若侯的話讓三女全都恨的牙都癢癢。
程沐遙用力一拂袖:“休想,不管最終主人是誰,我們決不會讓給你的。”
樓若侯再次笑着打擊道:“哎呀,這可怎麼辦纔好,你們這樣爭,那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個胖子。”
“滾”
程沐遙薄怒輕嗔毫不留情斥了一句。
樓若侯大戰上風再次哈哈低笑,在笑聲中,他也同時不動聲色地在暗中將傳訊神石聯絡到方纔那個派出去的師弟,催促那個師弟,讓他去更詳細地瞭解周路的一切背景資料,程沐遙對這個胖子如此感興趣,如果最終主人的宿命應在他身上,那麼,樓若侯現在就要想辦法如何和程沐遙爭了。
隨着周路的暴發,外邊的羣山中驚呼聲不絕於耳,藍河宗那邊,衆人全都看的驚心動魄,就在這時,一個人影悄悄地摸到了藍河宗的觀禮臺處,向外圍弟子遞上名貼,外圍弟子一下子露出惶恐之色,執名貼快速穿過人羣走到宗主藍翎衣處,將名貼恭恭敬敬地交了上去。
“商盟特使?”
藍翎衣大吃一驚,匆忙站起身,率秦菲韻與另幾個心腹迎了出去,與那個一臉微笑的商盟特使湊到一起低語幾句,藍翎衣又吃驚又緊張,原來是商盟總盟主司徒鍾要見她。
藍翎衣焉敢怠慢,率幾個弟子火速地隨那個特使趕赴商盟觀禮臺處,在這裡放眼望去,竟然全是身世顯赫之極的大人物,每個人手中都掌握着無數大陸間的生計命脈。
藍翎衣幾人穿行在這樣一羣大人物中間,感覺又是興奮又是不自在,她們一直走到人羣中一個身材瘦削的老人面前,周圍那麼多人在這位老人面前,都如覲見帝王的臣民。
“見過司徒盟主,不知司徒盟主找我們過來……”
藍翎衣率衆弟子施了一禮。
秦菲韻小心翼翼地偷偷擡頭打量着這個莫大威勢的老人,見司徒鍾眼神不經意地掃過她,秦菲韻嚇的心砰地一跳,趕緊低下頭,她鼻子尖都冒汗了。
商盟盟主的權勢太大了,秦菲韻站在這樣的人物面前,就如一隻兔子站在遠古巨龍的腳下。
司徒鍾微笑,揮手讓藍翎衣衆人不必客氣,並招呼她們坐下。
司徒鍾說道:
“藍宗主,我知道周路的愛人就在你們藍河宗,我對你們藍河宗關注也很久了,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藍翎衣擡頭望着這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