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

西弗勒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對方正緊挨着自己睡着,腦袋壓着自己的肩膀,那張緊閉着眸子的臉蛋上沒有任何表情。

這樣的姿勢,西弗勒斯不由地想起小時候,那時兩人的位子是要換過來的吧,或許也不是,Voldemort一向喜歡把他當抱枕,或許自己對於他來說就是大抱枕和小抱枕的分別……

這樣想之後,西弗勒斯的臉色有點精彩。

毫無疑問Voldemort是非常英俊的,即使他的年紀不小了,但是據他所說,當初他獲得力量的時候似乎同樣獲得了不易衰老的容貌……

西弗勒斯沒有動,現在他就像以前的很多時候一樣,早上的時候睜着眼睛望着這個男人,然後還會貪婪地看着他在睡醒時的那一剎那的……風情?

Voldemort在平時,一向是注意自己的形象的,在自己面前卻隨意的很——這點一向讓他很愉快,但是,即使再這樣,Voldemort也不會有那一刻的毫無防備,還有迷迷糊糊間的清澈目光。

往往只是一瞬,那個男人又會成爲黑豹,眯着眼睛提防所有的危險。

西弗勒斯知道自己在別人眼裡是什麼樣子的,他也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越來越注意到的,越來越在意這個男人的一切?在意他的目光,還有他的關心。

但是又總是彷彿自己是可有可無的……即使,兩人的聯繫是如此地緊密,魂器,那樣的思緒相接……

Voldemort是一個細心的人,他總能找到文件裡每一個小小的錯誤的地方,但同時Voldemort也是一個粗心的人,他總是那樣輕易地忽視了別人。

“湯姆,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是哪個孩子,這麼說過?

西弗勒斯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對方教過他,想要什麼就要自己爭取不能退縮,他是“聽話”的!

他一直在積蓄自己的力量,即使現在還太小太小,他知道要如何利用自己的才能,他知道要怎樣才能站的更高。

Voldemort有的時候是浪費的,關於他的天賦。

但是西弗勒斯學會了如何讓一條蛇幫他完成一些他做不到的事情,比如去禁林採藥。

作爲Voldemort的寵物,納吉尼毫無疑問是受到主人的冷遇的,但是西弗勒斯對它很好,在很多時候,納吉尼願意爲自己的小主人做事……包括,在很多時候告知對方一些自己的主人的事情。

而Puss,那隻貓狸子,在很多時候也能幫他選擇交易的對象。

西弗勒斯知道自己的優勢和劣勢,上流社會已經完全在Voldemort的掌控之中,也就說明,他要發展就要選擇另一條路,比如翻倒巷的契布曼,那樣的人,雖然打交道並不容易,關鍵的時候卻會非常地有用……

要什麼時候,他才能同樣站在那個高度?

輕輕地,在對方的額頭印下淡到幾乎沒有感覺的一個吻。

Voldemort在下一秒睜開了雙眼,眼睛裡卻依然有些茫然,熟悉了西弗勒斯的氣息他並沒有一下子跳起來。

“怎麼了?”對方的氣息噴到他臉上了?他微微往後仰了仰腦袋。

“你靠我太近了,閣下。”西弗勒斯面色不變,望着那個人開口。

“是嗎?”Voldemort擡起靠到對方肩膀的腦袋,然後在瞬間清醒,坐了起來:“西弗,你昨天很累了,爲什麼不多睡一會兒?”

“已經習慣了。”西弗勒斯沒有多說。

“年輕人就要獲得充足的睡眠,才能長的更高,西弗,你現在還沒有高過我。”Voldemort開口,西弗勒斯不算矮,但是自己更是不矮,所以相對而言,西弗勒斯還稍稍矮了點。

西弗勒斯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很奇怪,怔愣了一下,然後非常無奈的轉身:“緹納,去準備早餐。”

整理一下自己的服飾,仔細地在鏡子裡看了看自己的形象,在得到鏡子的讚美之後,Voldemort出了門去給學生上課。

“湯姆,你總是讓人驚歎——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神奇地改變自己。”西弗勒斯開口,而他的口氣顯然不是在稱讚對方……相對而言,他更喜歡對方在人後的模樣,那是隻有他能看到的模樣。

“是嗎?西弗,你最好不要對自己的教授出言不遜,免得我讓你不能畢業。”Voldemort嚴厲地開口,當然他和西弗勒斯知道這個威脅實際上是毫無作用的。

“很不錯的想法,那麼這一定會成爲預言家日報的頭版,”西弗勒斯捧着厚厚的書本轉過一個拐角,“閣下,我想我該去上飛行課了。”

西弗勒斯在斯萊特林的休息室找到了西里斯和盧平,這時西里斯正向盧平炫耀着自己的新掃帚,而盧平照例是作爲傾聽者存在的。

盧平真的是一個不錯的朋友,在他身邊可以感覺到安靜平和……並且,或許是朋友少的原因,盧平對每一個朋友都是非常珍惜的。

西里斯顯然非常喜歡自己的掃帚,那個愛護的樣子彷彿那把掃帚是他的情人。

“西弗勒斯!你來了!”西里斯看到西弗勒斯就叫了起來。

“閣下對這把掃帚當真的情有獨鍾。”西弗勒斯微微皺眉,帶着許些諷刺開口。

“西弗,你不懂,那種騎着掃帚迎風飛翔的感覺……”

“爲什麼我不懂?西里斯,我希望你記得,每次飛行課的考試我都考的比你好。”飛行課的考試可不是魁地奇的比賽,它很注意安全,而西里斯的速度就在第一時間讓人捏一把汗了,反而是飛的平穩的西弗勒斯和盧平更加得到那位年紀不小的女教師的喜愛。

“那時□□裸的欺詐!你用最平穩的掃帚,慢慢來,當然什麼難關都能繞過去……”西里斯明顯的不服。

“那你爲什麼不這樣?作爲斯萊特林魁地奇隊的追球手,你的技術自然是最好的。”西弗勒斯不明白爲什麼對方在考試中總是不能得高分。

“但是,我不習慣飛的那麼慢……”西里斯皺起鼻子,無辜的樣子讓人想起乞食的貓頭鷹。

“西弗勒斯,你的心情不好的話也不用針對西里斯,你知道的,他……”盧平沒有繼續說話。

西里斯卻插口了:“西弗勒斯,你的心情不好?怎麼了?”

“沒有什麼,只是要對付一塊有本事的木頭不容易。”西弗勒斯開口,但是他有很多的時間不是嗎?

“木頭怎麼會有本事?”

“木頭爲什麼不能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