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我和世子爺之間是清清白白的,絕對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們兩就連衣袖都沒碰上!”
蘇漓想想還是解釋了一句,話剛開口,又想到了秦夜寒之前的話,便從善如流地將‘臣’改成了‘我’。
秦夜寒聞言,擡了擡眼皮,掃了她一眼。
這一眼,就看得蘇漓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
她總覺得今天的秦夜寒有些怪怪的,往常雖然也是冷着一張臉,可沒有像今日這般,那雙眼睛裡面像是蘊含着什麼東西似的,讓人看着就覺得心驚膽戰。
蘇漓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她忙不迭蹙眉去深想,她最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得罪了秦夜寒,所以他纔會這麼一副表情?
“你可有事情瞞着朕?”蘇漓那邊在埋頭苦想,秦夜寒卻忽然開了口。
他的聲音裡帶着一股涼意,蘇漓還聽出了些許惱怒的味道。
她蹙眉,瞞着他?
她什麼時候瞞着他了?
她就連對付那白家的事情,都提前支會過了他,怎麼現在莫名其妙的就蹦出來了這麼一句話?
蘇漓實在是不太明白。
“沒有啊!”她是這麼想的,便這麼回答了。
誰知話一出口,便瞧見秦夜寒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他忽地移開了自己的目光,連看都沒有再看那蘇漓一眼。
蘇漓……
這秦夜寒究竟是怎麼了?怎麼就跟來了大姨媽似的?這麼的喜怒無常?
還她瞞着他什麼?她除了自己是李子衿的事情,自己是重生的,什麼都交代清楚了。
這會兒莫名其妙的做什麼呢?
蘇漓所不知道的是,秦夜寒在意的,就是她是李子衿的事情。
昨夜,秦夜寒連夜讓人查了前內閣首輔李瑞英,還有李瑞英那個獨女。
京城關於李子衿的事蹟實在是太少了,只知道李閣老有一位養在深閨的獨生女,因爲先天不足,所以不大愛出門。
聽說是一個極其富有才情的女子,後來還嫁給了沈長青,成爲了侯夫人。
除了身體不好,和身份之外,竟然再也查不到一些什麼了。
李子衿已經死了,秦夜寒知道自己不必這麼去深究。
按照時間算起來的話,在李子衿死了之後,纔有了眼前的蘇漓,那麼他從一開始,認識的人就是眼前的這個披着蘇漓外皮的李子衿。
可便是知道如此,秦夜寒的心頭也不舒服。
那這麼說起來,從她一開始入京,到她蓄意惹事,招惹上了秦慕冰,被他罰到了德善院,她都是算好了的。
她入朝,爲官,甚至考科舉,如今更是與整個朝堂爲敵。
不是爲了什麼報復理想,而是爲了給李家翻案!
從一開始,她對他,就沒有真誠過。
一想到這裡,秦夜寒就抑制不住內心的瘋狂。
但是比起這些,他更不能接受的是,那個沈長青居然是她曾經的丈夫,那個男人,他怎麼配?
光是一想到某些個事情,秦夜寒就恨不得將那個沈長青給挫骨揚灰,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他心裡才能舒服點。
然而她現在還是不願意對他說那些事情,甚至還一臉無辜樣。
他這滿腔的怒火,都不知道要怎麼發作纔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