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漓什麼都不會,可是出了名的。
這就算是走上去,又能做什麼呢?
不少的人,都抱着一顆看笑話的心,看着那蘇漓。
而蘇漓也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就這麼兩手空空的走了上去。
在她之前,已經有好幾個男客展示過才藝了,或者撫琴,或是吹簫,更有甚至,還有做了以花爲名的詩詞的。
但還真的是沒有誰,像蘇漓一樣,什麼都沒拿,就這麼直截了當的上去了。
蘇漓站定,眼神在所有的男客中掃了一圈,留給女客的,反而只有一個背影。
透過屏風,她還隱隱的能夠聽見身後女客討論的聲音。
“這人做什麼呀?上來就光是站着嗎?”
“就是說呢!”
就連男客這邊,也有人見她上去不動,而頗有微詞。
“行不行啊,不行就下來吧。”
“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個什麼人。”
……
而這些話,蘇漓就好像是沒有聽到了一樣。
她略微擡了擡自己的眼皮,看向了秦漠州和秦慕冰的方向。
秦漠州面上還算是淡然,而那秦慕冰,就滿眼的都是輕視了。
就連他們身邊的沈長青,見她上去久久不動,都露出了一抹蔑視的笑容來。
蘇漓忽地扯脣,微微一笑,隨後啓脣: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
只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
嘆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
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飄搖
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
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瞭……”
蘇漓的聲音有些低沉,這一首曲子唱出來,竟帶了一些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味道,可這樣的聲音,不僅沒有讓人感覺到任何的反感,甚至還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將這曲子裡的灑脫和怡然自得,都唱了出來。
而在其他所有的人的眼中,便是她唱了一首曲調怪異,詞曲極爲大膽的曲子。
偏她面上一派悠悠然,聲音又清脆洪亮,聽在人的耳中,竟是說不出的悅耳。
不少原本還準備嘲笑她一番的人,在她一開口之後,皆是閉了嘴。
而更多的人眼中,更是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蘇漓那樣的人,哪裡是能夠唱出這等境界,這等氣場的人?
可她不但是唱了,而且唱的蕩氣迴腸,一瞬間讓人摒棄了心中所有的雜念,投入到了她所唱曲子的那個世界當中。
秦慕冰滿臉愕然,用一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盯着那蘇漓看。
秦漠州倒是沒有秦慕冰那麼失態,可他面上也滿滿的都是驚詫。
這曲子、還有詞,滿滿的皆是驚豔!
就這一瞬,他們哪裡還有什麼讓蘇漓出醜的意思,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蘇漓,紅脣一開一合,唱出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來。
她面上始終帶着淡淡的笑容,配合那上挑着的桃花眼,有些說不出的邪肆味道,而她的整個人,又和她的曲子融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卻又異常吸引人的模樣。
一曲唱罷,蘇漓這唱歌的人,倒還沒什麼,別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