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吧,二位公子。”黃培山打開了雅間的門,示意蘇漓他們進去。
“小的,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王賀率先走進來,啪地一下就跪下了,抖着聲兒,還無比委屈,帶着一股哭腔地喊出了這一句話。
與他形成鮮明的則是蘇漓。
蘇漓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又面無表情地跪下,全程一言不發,也不擡眼看那秦夜寒。
“臣弟見過皇兄。”秦漠州行了一禮,和黃培山退到了另外一邊,眼帶擔憂地看着蘇漓。
“皇上!求皇上爲小的做主啊!!!”雅間內一片安靜,氣氛有些詭異,王賀顯然是沒注意到這古怪的氣氛,反而在秦夜寒開口之前,就哭訴了起來。
“小的和蘇漓無冤無仇,不過是因爲在樓下起了爭執,這蘇漓就叫她手底下的惡奴,將小的手給折斷了!皇上!”王賀說着,舉起了自己那彎曲得詭異,動也不能動的右手。
“皇上,小的是讀書人,沒了右手,以後小的可怎麼辦啊!求皇上爲小的做主,這蘇漓無法無天,壓根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小的,小的實在是……”
他說着,竟委屈的不行,哭了起來。
蘇漓在旁邊看着,冷嘲地扯了扯嘴角,還是一言不發。
“長本事了。”秦夜寒的聲音冷颼颼的,帶着一股說不出的涼意,一直涼到了人的心頭。
屋內一瞬間就冷了好幾度,王賀縮了縮自己的肩膀,收了哭聲,也不敢再發出什麼聲音來了。
黃培山和秦漠州兩個人看得着急,這都讓王賀給惡人先告狀了,蘇漓還是一句解釋都沒有,皇上剛纔沒在那大廳內,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始末,這樣下去,對蘇漓可不利啊!
“皇上!”這時候,跪在了蘇漓身邊的月落,忽地開了口,道:“不是這樣的!是、是……那王公子欲對婢子行不軌之事,蘇公子看不過去,這纔會……”
“閉嘴!”月落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那王賀給吼了回去,他怒聲道:“不過是一個賤婢,也敢在皇上面前胡言亂語,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身份!”
此言一出,黃培山都忍不住看了這個王賀一眼,這位還真的是……看這個樣子,竟然不認識月落。
月落在紀恆然身邊很是得臉,就連黃培山都知道紀恆然對月落不同於一般的婢女,往常皇上交代的事情,都是讓小太監傳達到月落那邊。
雖是個奴才,卻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
這王賀倒是好大的口氣!
“皇上,是這賤婢和蘇漓一起,往小的身上潑了髒水,小的要什麼女人沒有,這賤婢根本就入不了小的眼睛,皇上千萬不要相信這賤婢的話啊!”
他一口一個賤婢,聽得蘇漓的面色是越來越冷,她微微擡頭,終於說出了走進這雅間之後的第一句話——
“她是賤婢?能有你賤?”
靜!
此言一出,滿場安靜。
一旁的秦漠州面色都變了,這蘇漓怎麼想的,這個時候不解釋,竟然還當着皇上的面出言不遜,她知不知道,這話要是說得不對,她可能會掉腦袋的!
“蘇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