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邊動作快,那邊謝學士的小廝動作也極快,拿了謝學士的腰牌,很快地就帶着王太醫往這邊來了。
等到這一羣人到了白院的時候,那小廝也領着王太醫進了德善院當中。
在白院外面沒等上多久,便看見王太醫領着一個箱子,急匆匆地往這邊走了過來。
“去叫門吧。”謝學士和王太醫打了招呼,擡手對白芹輕聲說道。
白芹點頭,就準備離開。
“等等,蘇公子身邊不是隻有你這麼一個丫鬟嗎?按你所說的,那蘇公子此時應該病得很嚴重纔是,現在去叫門,豈不是讓她更加難受了?”紀嗪手中的扇子一合,便制止住了白芹。
白芹腳步一頓,心中是更加着急了。
她低垂着頭,額上滿滿的都是冷汗,那緊握着的一雙手,更是有些許顫抖。
紀嗪沒有太注意白芹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不過卻是將她的動作都看在了眼中,這麼一看着,他就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謝大人,咱們直接進去吧,讓一個還病着的人出來開門,要是吹風着了涼的話,豈不是更加不好?”
謝學士一聽,也覺得這話說得有道理,頓了片刻,點下了頭之後,便領着人,直接往那湖中央的白院走了去。
白芹只能夠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離開,她此時是焦慮無比,卻又沒有任何的辦法,她知道現在她假如做出什麼事情來的話,只會讓這些人更加懷疑她們家少爺。
所以她拼命地忍耐住了,只是怔怔地看着這一羣人走進了白院,暗自祈禱她們少爺已經聽到了說話聲,有所準備。
……
白院的門是虛掩着的,一推就開了。
整個院子內極爲安靜,一點兒聲響都沒有。
謝學士推開了門之後,微微皺眉,和王太醫對視了一眼,便領着人,往那內室走了去。
“嘔!”一走進內室,便聞到了一股臭味,隔着一道屏風,只看見一個人影倒在了牀上,此時正側身嘔吐着。
紀嗪微微挑眉,主動站了出來,道:“蘇公子?”
“嘔!”內室的人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紀嗪的話,回以紀嗪的,是一聲更大的作嘔聲。
紀嗪眉毛一挑,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個蘇漓能夠裝到什麼份上。
“蘇公子,我們進來了啊!”說罷,也不等蘇漓同意,紀嗪便搶先從屏風後面走了過來。
一走過來,他倒是真的驚住了。
只見蘇漓躺在了內室的那一張寬大的拔步牀上面,身上穿着雪白的中衣,一頭墨發散落在了腰間,那張巴掌大小的臉上,竟然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冷汗,小臉慘白着,好像是真的生了什麼非常嚴重的病一般。
然而這並不是最爲重要的,重要的是,這蘇漓這麼坐在了牀上,頭髮散落的樣子……
像極了一個傾國傾城的絕色女子。
那眉眼間,還有她看起來瘦弱無比的身體,都分外惹人憐惜。
若不是……
若不是看到了那微凸的喉結,紀嗪都要以爲,是這德善院當中,混了一個女子進來了!
一進來,就看到了這麼一副景象,紀嗪自然就怔住了。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身後的人瞬間一擁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