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借屍?!詐屍?!
一天兩更,三更,四……還想要麼?要就說話!撒花!
——————————————————————————————————————————————————————
特別鳴謝:大千懼壞 《老爸動了我的女人》 html/?bid=21203
——————————————————————————————————————————————————————
我想起了媽媽在電話裡介紹“那個姑娘”的身世背景,“警察家庭”……“有個弟弟”……每一條都和吳敏吻合,也說了對方工作忙,就是沒說是幹警察的。這也難怪,願意娶女警的人不多,我媽媽是怕把我大表哥嚇跑了。
吳敏一邊笑一邊坐回椅子,說:“哎唷,我想起來了。安叔叔……我怎麼這麼笨的,安培天叔叔是你爸爸吧?**芳阿姨是你媽媽吧?”
我點頭,心裡也明白了。
“哎,這段時間趕上你們這案子,我根本不打算來相什麼親的,但是劉阿姨跟我說了好久要我一定來看看,安叔叔是我媽媽的老戰友,我沒辦法只好答應。可是我接到驗屍報告就開始找你,結果把相親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安然,你不會怪我吧?辦着案子還談兒女私情。”
“怎麼會!警察也是人啊!而且你爲了這個案子不是已經把兒女私情的事情都忘在腦後了麼?”
吳敏露出一副輕鬆的表情,笑着說:“好了別吹捧我了,怪噁心的。叔叔阿姨身體還好吧?”
“還好,都還好。那個,我大表哥他……”
“別提你什麼大表哥了,相親都找人替,我還沒那份閒工夫呢!”
幾句話之間,藉着父母一輩的交情,吳敏警官與我的身份似乎稍微有了些變化。
“哎呀,我也餓壞了,上午我不放心就盯着他們驗屍,弄得我中午飯都吃不下,到現在都快餓暈了!”
我心裡一陣不是滋味,警察這工作還真不是好乾的啊……
服務員進來點菜,看到剛纔還勢如雷霆的女警官現在一臉笑容地跟我說話,露出一臉迷茫。
菜上來了,我們邊吃邊聊。我將那天深夜到凌晨的事情又複述了一遍,重點強調了張翼山的怪異舉動,並提到了那奇異的鋼琴聲。
“你爲什麼現在才說鋼琴的事情?”
“因爲當時我們四個人都在藝園食堂下面,沒有理由我聽得到別人聽不到,可是陳天同就說沒聽到,所以我不敢確定,還以爲是我自己幻聽。”我解釋道。
“但你確信你聽到了?”
我點頭。
“也許這就是個重要的線索,因爲你提到了張翼山在你聽到琴聲的時候變得非常怪異……也許他也聽到了……你知道那鋼琴曲叫什麼名字麼?”
我爲難地搖搖頭。
“那你能哼哼出來曲調麼?”
我試驗着哼出曲調,不過根本是五音不全。看着強忍住笑的吳敏,我尷尬地說:“我對音樂什麼的一竅不通啊……”
“嘖嘖,要做個大偵探,必須有豐富的知識啊!”她居然取笑我。
“這個咱們先不說,你覺得張翼山在凌晨四點的時候回到寢室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轉移話題。
“我覺得那個人肯定不是張翼山,是別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可是!”我提高音量說:“我確實聽到張翼山說話了啊!他的聲音非常有特點,絕不可能聽錯的!而且兇手在殺人之後不是逃之夭夭,反而往我們寢室跑,不是很反常麼?很容易被發現的啊!”
“那你怎麼解釋這件事情?”吳敏問。
我沉默半晌,開口道:“我不確定,只能嘗試着給出幾種可能。”
“你說!”
“第一,那個人確實不是張翼山,他用了某種方法模仿張翼山的聲音,也許他恰好也是公啞嗓,也許他會口技。”
“繼續。”吳敏點頭道。
“如果哪個人不是張翼山,那他也許是兇手,也許不是,但是問題是他到我們寢室來幹什麼?等我回了寢室,馬上好好檢查一下寢室裡有沒有什麼不尋常之處。”
吳敏又點頭。
“第二,”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可能是某種超自然力量導致我看到了‘張翼山’!”
“胡說!難道你說有鬼?”
“不一定是有鬼,也許是穿越時空,時間錯亂之類的……”我越說越沒底氣。
“我看你是小說看多了……”吳敏開始大搖其頭。
“可是除此之外,怎麼解釋我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情?我確信我當時是覺得清醒的!”
吳敏也沉默了,過了一會兒說:“難道真的是有鬼麼?”
一時間,包間裡陷入死一般的沉默。面對絕對無法解釋的“死人開口說話”事件,就連身爲警察的吳敏也不得不開始重新考慮“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這個問題。果然,在遇到常識和已知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時,女人更容易接受鬼神之說。
張翼山死後回到寢室,還開口跟我對話,其中的詭秘成分甚至沖淡了我的恐懼。我開始聯想一些類似於“借屍還魂”或者“鬼魂化成人形”的詞彙。
借屍還魂,恐怕不太符合我們的情況。我之所以確定那天凌晨的來訪者就是張翼山本人,只是因爲他的聲音同張翼山一模一樣,我的眼睛沒有提供任何情報。如果是借屍還魂的話,怎麼聲音還是張翼山的呢?
鬼魂化成人形也不太可信,畢竟張翼山那時候才死了1個小時,不至於那麼快就“成精”了吧?
難道是……詐屍!
鬼故事裡最恐懼的一幕,莫過於已經死去的人在棺材裡突然蹦起來四處蹦跳甚至傷人的情況,其中又以被人謀殺的冤死者詐屍的情況最爲恐怖駭人。張翼山被人殺死肯定有怨氣……難道他詐屍回到寢室?
天!那時候跟我說話的,跟我對視的,居然是一具已經死了一個小時的屍體?
想到這裡,我頭皮發麻,臉色鐵青,一口東西也吃不不下去了。
“安然,你沒事兒吧?”吳敏用關切的聲音問。
“沒事兒……”
“你可別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自己嚇唬自己。”
吳敏雖然這樣提醒我,但是我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她心裡“亂七八糟”的東西未必就比我少。
想到了詐屍,我不由得關心起張翼山屍體現在的情況,便問:“吳敏,張翼山的屍體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吳敏顯然是誤會了我的意思,她說:“本來是不應該隨便透露的,但是我覺得可以告訴你,你在這方面有本領,說不定能提供什麼有用的想法。張翼山的屍體解剖之後發現了一個奇怪之處。
他的右手少了一根食指,但是我們到現在也沒有找到那根斷掉的指頭在哪裡,最近幾天下大雪,如果兇手把指頭丟在外面,再被大雪掩埋,恐怕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了。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張翼山是被人從後面一擊打中頭部,那就是致命傷。而手指頭卻是在死後被人用鈍器弄下來的。也就是說兇手殺完人沒有馬上逃走,還特意把手指頭砍下來才走。這就是我所說的‘奇怪之處’。”
“那可能是因爲張翼山的手指頭上隱藏了能夠揭露兇手真面目的信息。”
吳敏點點頭,說:“我也這樣想,但是現在搜索斷指的工作進展非常慢,雪太大了。如果兇手把指頭帶到很遠的地方處理,就更加麻煩了,畢竟一根手指頭太小,不像一具屍體那樣容易被發現。”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天氣冷,手指頭不會太快腐爛掉,也許還有一線希望。”
一頓飯吃完,話題也說得差不多了,這次陰差陽錯的“相親會”變成了案情討論會,倒也不白費我花了幾百塊大元——當然了,白花我也不心疼,反正是大表哥的錢。
結賬的時候吳敏竟然不跟我爭一下,只是笑呵呵地看我遞上信用卡。
我跟她開玩笑說:“我說,你們警察局是不是能報銷很多餐費阿!”
“那可不包括這種大飯店的單據。再說了,你說了你請客的,相親居然還讓女方掏錢,你有沒有搞錯啊?”吳敏作了個鬼臉。
刷卡的時候我模仿大表哥簽名,遭到前臺小姐質疑,吳敏用她的警察工作證“說服”了收銀小姐。
回到大表哥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9點。剛剛結束“工會活動”的大表哥看我回來,一蹦三高,嚷着說:“這麼晚纔回來?難不成你還真跟那女的有意思了?”
“胡說八道。一直在說正經事情呢!”
“我靠你們初次見面有啥正經事情要說啊?不是商量結婚這類正事吧?你小子人小鬼大我真沒看出來你啊,你快說說那女的長得好看麼?”
“好看,還真是特別漂亮!跟電影明星似的!”我故意氣他,不過我沒說假話,吳敏確實很漂亮,就算穿上警服,也絕不比《永不瞑目》裡面的蘇瑾差。
誰知道大表哥卻說:“哎,一下子就被人家迷住了,你小子完蛋了。以後想要出去玩,打遊戲,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就是你女朋友。你完了……”
我不搭理他,到衛生間方便。看看鏡子裡的自己,西服革履,頭型立整,小夥子也還算不錯……不知道吳敏對我這一身行頭作何感想呢?
這一晚,我就像老人們常說的那樣,有點動了春心,對這位既美麗又成熟而且性格很好的女警有了些非分之想。
有那麼一刻,我甚至忘記了死亡的旋律正在我身邊奏響。但是第二天一早,又一件恐怖的事情就發生了。
——————————————————————————————————————————————————————
看了鋼琴美女和警花,啊,這一次爲了配合恐怖氣氛,來一張比較詭異的鋼琴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