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道人一向獨來獨往,我行我素,性格古怪,既不與各大勢力打交道,也不給各大勢力買面子。
沒有人知道青冥道人來自何處,他好像活了無盡歲月,因爲魔角洲自古以來就有這號人。
而他的境界很高,實力也很強,同級內幾乎沒有敵手。
青冥道人提着金逆,飛翔在天空,而金逆肩上的骨人慾要出手,卻被金逆阻了下來。
碰!
金逆被摔在了地上。
這裡是一個山谷,而在山谷內,陰氣纏繞,顯得很陰森。
晨陽浮出地平面,初陽之光斜灑而來,不過充滿精氣的光線,卻沒有穿破山谷的陰氣。
整個山谷顯得很昏暗,山谷深處,一口洞天,這是青冥道人的老巢,洞天內很乾淨,香藥撲鼻,靈液汩汩流淌,不過陰寒之氣卻濃郁到了極點。
“嘎嘎,你這個小子,藏着不少好東西呀,還開闢出了識海,靈界還有兩種力量……”青冥道人兩隻眼睛圓溜溜的,把金逆看了個透徹。
青冥道人所說的靈界,就是金逆丹田出的小世界,也是進入靈士的象徵。
金逆心中一顫,眼前的這個老者太毒辣了,一個眼神就看穿了他的秘密。
青冥道人並沒有對金逆下毒手,而是笑呵呵的,隱約間還有討好金逆的趨勢。
這倒是讓金逆心生反常,這個邋遢老頭,一點都不囂張,看上去還很慈祥,這讓他一頭霧水,根本琢磨不出來青冥道人的用意?
青冥道人枯手負背,盯着金逆肩上的骨魁,道:“它可是冥源世界骷髏族人?”
一語驚起千層浪,青冥道人知道的很多,這讓金逆心神不安。
“嘎嘎,小子不用怕,老朽討要點東西,不會對你不利,相反,老朽還會幫助你。”青冥道人臉上流露喜色,彷彿很期待的樣子。
金逆眉頭一皺,道:“前輩何意?”
邋遢的青冥道人揹負着手,在金逆的身邊徘徊了幾圈,很誠懇,道:“老朽是想討要一點黃泉水。”
原來青冥道人是爲了黃泉水,這讓金逆心中詫異無比,黃泉水可是大凶之物,青冥道人要它作甚。
而然青冥道人可不同於其他人,他修煉遇到瓶頸,而黃泉水正是他需要之物。
“我的體質與他人不一樣,不懼怕黃泉水霸道的弊端。”此時青冥道人看上去很民主,不按以往的痞子性格行,直接強行出手,殺人奪財。
畢竟金逆只是小小的靈士,而青冥道人可是大靈王,只要青冥道人有殺心,一隻手足以解決掉金逆。
當然青冥道人並沒有對金逆起殺心,這倒是有點不符合青冥道人的性格呢?
金逆知道,現在他還沒能力與大靈王相抗衡,而這個老人也讓他生出了一些好感。
於是他取了一瓶黃泉水,送給了青冥道人,也算是結個善緣吧!
“如果前輩沒有其他事,晚輩這就離開了。”金逆不想在這裡耗時,因爲還有人等着他,爲他着急,爲他心痛。
當然他也想着那道紅色倩影,他也不知道她現在過的怎麼樣了,他想立刻去找她,出現在她的面前,抱着她,一生一世,長相廝守。
青冥道人老臉一黑,道:“小子,你現在可是舉世皆敵,你出去就是送死麼!”
金逆知道兇險太大,但是他說過愛她,要和她在一起,不會分開,即使千般攔萬般阻,他也要去尋她。
哪怕上刀山,那怕下火海,他也要挺過去,出現在她的面前,告訴她,他不願捨棄那份情。
青冥道人嘆了一口氣,也不再勸解,溫室裡的豆芽菜經不得風吹雨打。
“保護好骨人,不要讓它再受到傷害。”青冥道人彷彿認識骨魁似得,臨走時居然很緬懷,很惆悵。
不過青冥道人也並非吝嗇之人,他給予金逆一塊玉符,告訴他,倘若遇到危險,就捏碎這塊玉符,甚至還傳授了兩招天級高階源術。
金逆也沒客氣,收拾了一番,便離開了青冥道人的老巢。
小溪流水,波光粼粼,金逆行走在仙境一般的地段。
骨魁也不再睡覺,小骨架在金逆身上奔奔跳跳,很享受這浪跡的時光。
幾日行,金逆終於走出了沒有人煙的地帶。一座宏偉的巨城,呈現在金逆的瞳孔之中。
這座城池很大,一眼望不到邊,而它正是源紋師的聖地~~陣器城。
陣器城內,人山人海,車馬喧鬧。
有人騎着兇獸,有人乘着飛禽,還有人與擺攤老闆爭得面紅耳赤。
不過最爲耀眼的,莫過於穿着源紋袍的源紋師,他們是高貴的,因爲他們的職業很高端,佈置源紋陣不說,但就煉器手段,讓他們富的流油。
魔角洲多半的法器都出自陣器城,可見陣器城的富裕度,和人口流量。
金逆一身黑衣,頭戴斗笠,他不得不把自己裝扮起來,小心行事,因爲他現在的身份,很敏感,拋頭露面,指不定會惹來一些麻煩。
小卒熙熙攘攘,他們手中窩着一張畫像,畫像上是一個黑衣少年,他眉目清秀,看上去很清純,畫像下還寫着懸賞一千塊高級源晶。
這個畫像不就是金逆麼。
金逆行走人羣裡,遮遮掩掩,避過一批批小卒。
“原來我這麼出名,到處都是我的宣傳。”金逆站在公告處,公告欄上,有他的通緝,與那些小卒手中的一模一樣。
金逆退出人羣,走在大街上,不過心中卻有點不爽,隨後低估了一句:“小爺身價也太低了點吧,一千塊源晶……”
金逆發呆,突然體型龐大,高達五米,身上鱗甲密佈的古獸馬,馱着香閣,奔馳而來,差點將他踩在了巨蹄之下。
不過他快速調動源力,卻令的古獸馬揚了起來,差點將它背上馱着的香閣摔了下來。
而香閣內卻傳出了暴躁的嬌喝聲,劇烈的晃動,讓香閣內的佳人受驚不輕。
“啊!姑奶奶的頭,那個天殺的呀,姑奶奶的頭磕了個包!”香閣內的佳人,被這一顛簸,氣的不輕,張口沒有一點佳人的形象。
“是岳家掌上明珠嶽淼淼的戰馬!”有路人唸叨了一句之後,就躲的遠遠的,生怕把自己牽扯進去。
陣器城有三位城主,除了陳家,還有王家和岳家。
嶽淼淼穿着源紋師袍,袍上五道源紋圖案,她是一名玄源師!
古獸馬被她呵斥了一聲,停了下來,隨後她走出了香閣,玉手握着額頭,輕柔着。
她出來盯着金逆就是一頓臭罵,金逆無賴,這個女人,長得傾城傾國,而這性子那個男人敢娶她,倘若誰娶了她,那還不被虐死。
嶽淼淼下了戰馬,來到了金逆面前,氣不打一處出。
絕美的容顏氣的緋紅,一隻玉手握着額頭,另一隻玉手一指着金逆:“你……你……你。”
因爲金逆像個啞巴,她這個絕色美人因他吃了大虧,卻連道歉都不說一聲。
大大咧咧的嶽淼淼,恨不得把金逆打扁,眼前的金逆太氣人了,怎麼能讓她受得了?
“好小子,夠膽兒,居然不理你姑奶奶,今兒個姑奶奶就給你一點顏色。”嶽淼淼欲要教訓金逆。
不過她卻沒有動手,因爲眼前這個人很神秘,也不同於其他男性,往往都是別人低三下四對她賣弄,而金逆卻不搭理他,還有轉身離開的趨勢,這讓她心中莫名其妙。
她的玉手很快,一把揭開了金逆的斗笠,嶽淼淼心上一驚,道:“是你?”
金逆根本沒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絕色佳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居然做出了這樣的事來,這一點都不符合她長相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