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索老師這演技，真是沒的說。”
說話的依舊是剛纔那個中年男子，他邊說着還邊豎起了大拇指。
楚欣悅帶來的這四人，分別是來自南國TV、訊視網、極速視頻、藝果視頻。
而他們的身份，自然是各個平臺的購片經理。
顯然，他們都是有意向來收購《鬼差》的播放權的。
至於爲什麼沒有電視臺的人來。
因爲《鬼差》這種“封建迷信劇”是上不了電視臺播出的……
其實這裡有個很“神奇”的問題。
“鬼”劇不能播，可那些“神”劇卻又各種嗨播……
多談易蔽。
因爲有《黑暗仲裁者》珠玉在前，而主創陣容又幾乎沒怎麼變。
再加上飾演主角的吳索還被提名了視帝，所以《鬼差》被看好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說話的中年男子是南國TV的代表，他也是南湘臺的購片主任，名叫唐志忠。
這位算起來也是老熟人了。
當初《黑暗仲裁者》就是走他的關係才能在南湘臺播出的，而之後的《男人好難》也是他很有魄力的拍出了8000萬買下。
《男人好難》雖然沒有大火，但是憑着吳索的“魅力之聲”，也是有些熱度的。
而1.2%幾的收視率，6.8的評分，這怎麼也是部合格水平線之上的劇。
更別說吳索還憑着這部劇提名了視帝。
所以這筆生意南湘臺肯定不虧的。
而唐志忠也絕對是這四人中最有誠意的一個，這也是他一直都在開口誇讚的原因。
至於說那種貶低壓價的“商業手法”……四大視頻網站的購片經理都親自跑來片場考察了，用那種手法是把楚欣悅當麻瓜麼？
大家都不傻，沒人會做這種蠢……
好吧，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唐志忠這個“靈性”的。
“劇肯定是好劇，不然我們今天也不會來了。但這題材到底還是有點敏感，只能在網上播出也少了一條宣傳途徑。”
說話的是藝果視頻的代表王秋燕。
楚欣悅還沒說話，唐志忠便又開口了：“雖然不能在電視臺播出，但我們南國TV還是傾向於獨購的。”
他就差沒直說“不想買你就走，我們南國TV不差錢”了。
王秋燕自然是在心裡暗罵他蠢。
但她不知道的是，唐志忠卻是在心裡暗樂，覺得已經排除掉一個競爭對手了。
在商業談判中，錢是最關鍵的，但絕對不是全部。
因爲正如肖楠對《尋覓野味》的總導演王鑫說過的那句話一樣：你不可能開個天價出來。
買什麼都一樣，大家都是有心裡價位的，不會突破那個底線。
而在這個底線之上，那自然就是打其它的牌了，比如感情牌。
唐志忠就是走的這條路線，所以他直接就站邊說話了。
訊視網的代表叫李勇嘉，他也笑着開口道：“唐主任可別仗着南湘臺財大氣粗就不給我們機會啊，王經理有顧忌，但我可沒想這麼多，對這部劇我們訊視網也是志在必得的。”
極速視頻的代表何雅紅也出言道：“我們極速視頻也不會輕易放手。”
他們兩人說完話後，王秋燕適才意識到，自己是被排擠出局了……
如果他們四人真的都合力打壓《鬼差》的話，那她的策略無疑是正確的。
可他們四大平臺本來就是競爭的關係啊……
只要有一個人不配合，那這個人就能成爲最大的受益方。
在這種情況下，誰會配合她去搞什麼貶低壓價？
王秋燕臉色難看起來，正想說話找補幾句，但楚欣悅卻已經沒給她這個機會。
“首先要感謝三位都這麼有誠意。”
楚欣悅開口便直說是“三位”，顯然是已經沒把王秋燕當“人”了。
她繼續說道：“《鬼差》這部劇，我們的投資成本是8000萬，劇集只有28集，也就是說，我們單集的製作成本已經接近300萬了。”
《鬼差》的實際預算是5000萬，但吳索等六位主演的片酬沒算在內。
而單吳索的片酬就能開個2000萬了，所以說是8000萬的投資成本，那真是一點都沒毛病。
唐志忠依舊第一個表示誠意：“單集500萬，我們南國TV可以獨購。”
李勇嘉與何雅紅對視了一眼，何雅紅伸出了三根手指，李勇嘉點頭。
但沒等他們說話，唐志忠又報價道：“單集600萬。”
這下，李勇嘉與何雅紅也在心裡暗罵起來：這個唐志忠是真的有毛病吧！
顯然，他們本是打算合資出價單集600萬的，但卻被唐志忠搶先了一步。
其實按照常理來說，同樣的價格，電視劇的出品方肯定是原意賣給多家的平臺。
但是他們兩人卻沒什麼底氣，畢竟唐志忠的表現太特麼有誠意了。
說實話，換做他們是出品方，肯定也會更願意選擇唐志忠。
畢竟這不是一棒槌買賣，以後肯定還會拍更多的電視劇吧？
找個有誠意的穩定客戶，不比流水客戶划算麼？
更別說南國TV背後還站着南湘臺。
這次的《鬼差》是上不了電視臺，可以後的劇呢？
楚欣悅顯然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她看向了唐志忠：“算起來，這已經是我們與唐主任的第三次合作了吧？”
唐志忠笑着應道：“以貴公司的實力，我們以後肯定還有更多的合作機會。”
李勇嘉有些憋不住了，對何雅紅比了個“五”的手勢。
何雅紅面色猶豫，但最後還是艱難點頭。
唐志忠自然也看到了兩人之間的交流，但這次卻沒再說話。
李勇嘉開口道：“我們訊視網與極速視頻合購，出價單集700萬。”
單集700萬，總價已經接近2億。
這對於一部不算大製作的網劇來說，無疑已是天價。
楚欣悅沒說話，而是看向了唐志忠。
這便是唐志忠之前打感情牌的效果了，楚欣悅現在確實比較傾向於南國TV。
唐志忠面露苦笑：“總價2億，這是臺裡給我的底線。”
這個價格……
李勇嘉與何雅紅都是鬆了口氣般的模樣。
這次是何雅紅出言道：“我們每家可以再加20萬。”
李勇嘉也點頭表示沒問題。
由加100萬，到加50萬，再到現在只加20萬……
顯然，他們也已經快到極限了。
而每家再加20萬，那單集就是740萬，總價爲2.072億。
比南國TV多720萬。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已經夠拍一部《黑暗仲裁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