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暗中爭鬥，都不像讓其他人晉升神位！”
“至於如此的原因，你應該能猜得到長生神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沒人登臨神位。”
恆星再次被點醒，快速明白過來：
“你是說，神具有唯一性？”
“一人成神，代表着其他人都會失敗？”
“大概是的。”莫測呵呵笑了一聲：“恆星大人，你需要儘快瞭解成神的規則啊，這樣才能規劃好未來的路。”
恆星錯愕間，倒是立刻會意莫測的暗示，點了點頭：
“回去細說。”
現在還停下路上。
沒有任何猶豫，恆星飛速飄回懲罰議會的區域，回到獨屬於首席的議事大廳，端坐在第一首席的位置上。
“莫測.”
“我明白了，薩默菲爾德·唐讓我去收集那所謂的契約之源，應該有掩人耳目的意思。”
“他親自出手不方便，嗯，可能會被其他兩爲大宗師發現？”
“不錯，你很聰明！”莫測肯定地笑了一聲，語氣卻是陡然一轉：
“可是，恆星大人你混得不怎麼樣啊，薩默菲爾德·唐對你並不信任，甚至還在防備着你。”
“此話怎講？”話也問出口了，恆星也自己想通了：
“你是說薩默菲爾德·唐並沒有告知我原因，也並沒有教授我成神之法，所以.這是不信任我的表現，那麼那麼其他呢？”
“防備我是什麼意思？”
“是這個意思！”莫測嘿嘿笑了一聲，調取自己的記憶.確切的說，是“血魔·巴克薩爾”的記憶，當初與薩默菲爾德·唐的分身交手時，曾經出現的“正六面體空間”。
然後，莫大國師將這“空間”用途的一段記憶截取出來，傳入了恆星的意識之中。
這就相當於讓恆星看到一段“影像”。
“影像”中
“血魔·巴克薩爾”的血霧符源被快速吸收進入“正六面體”空間中，隨着空間收縮而變小，凝爲實質後.猛然發生爆炸。
還有就是，“血魔·巴克薩爾”外圍被籠罩上和恆星一樣的正六面體空間
比影像好一點的就是，記憶中會摻雜當事人的感受，恆星能通過“影像”感受到爆炸的威力，以及符源的強度！
“這竟是一件武器，並不只是爲了傳送契約之源！”
恆星知道“真相”後，憤怒地在心中說道：
“薩默菲爾德·唐也在通過這東西控制我！”
記憶中，都說的明明白白了。
這正六面體空間不但可以傳輸物品，更是可以收縮，通過將內部的符源壓縮後變成“炸彈”，活人在裡面的話，自然會被一直壓縮成爲符源分子。
隕落是可以預見的結果！
恆星此時的狀態，與“血魔”如出一轍。
隨着恆星身上大量符源因爲憤怒而外放，在接觸到四周那隱於無形的“正六面體·空間囚籠”的邊界，頓時讓後者顯現出來，散發着極強的紫級符源，與恆星自身的符源對抗。
不斷轉動的“正六面體”，此時從內部看如同一個透明的“棺材”。
不怪恆星不怒！
剛纔第一首席·恆星大人還在心裡揣度唐大宗師還要利用自己，所以不會對自己使什麼手段呢，結果這倒好直接將恆星的小命攥在手裡。
這是什麼意思？幾乎不用想都能明白啊，一方面是爲傳送物品，另一方面自然是爲了防備恆星生變，提前做好防範。
也算是爲了回收“契約之源”而多做一重保證，這“保證”正是以恆星的生命爲籌碼。
“薩默菲爾德·唐.”恆星心中再次念出了大宗師的名字，只是現在已經全無敬意，是滿含憤怒的情緒。
看到挑撥成功，莫測則是平靜地說道
“我原本以爲這東西是個‘囚籠’呢，原來還能傳送這東西。”
“空之使徒的手段，果然最爲擅長空間操縱.”
恆星緩緩擡頭。
空無一人的大廳中只有靜靜端坐的恆星，他看上去只是平靜地坐着，身上的符源已經回收，不再外泄一分，使得那“空間囚籠”也不再這接受刺激，再次隱匿於四周。
平靜之下，恆星內心其實非常澎湃，猶如風暴中的海浪。
“莫測。”
第一首席的語氣也凝重了不少：
“莫測，你可告知我，爲什麼如此幫助本首席？”
這是思考到了問題的本質，想和我坦誠相見，認可咱們這個人兒了？莫測心中暗暗想到，語氣同樣嚴肅:
“恆星大人，我已經與您說過了。”
“我們的合作是等價交換的，呵呵，你爲我的付出，我自然會給你等同的回報無論你恆星立場如何，爲誰而戰。”
“我們並不是朋友，甚至也可能是敵人，但是這並沒有關係，不是嗎？”
恆星緩緩地點了點頭。
這樣的“合作”，反而比什麼“同盟”、“聯盟”之類更令人放心，比後者不知道搞了多少段位。
“除此以外，如果說我對您有什麼期許的話。”
莫測微微嘆了口氣：“或許是你有朝一日真的能統領潘多拉吧！”
“我畢竟是懲罰議會出身，契約世界又不可能離開執法者，我希望您，或者是誰在未來能夠主持契約世界的規則.”
恆星驀然地點了點頭：“明白了。”
莫測則是苦笑着搖頭。
老子是心魘一系的，代表的人性是混亂！沒錯，混亂結果現在口口聲聲希望規則。
這真是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淪喪。
兩人將話都講清楚了，恆星也就少了不少的顧慮，回想剛纔看到的影像：
“莫測，你與血魔·巴克薩爾有關係？”
那段“影像”必然會暴露當事人血魔·巴克薩爾，莫測雖然可以完全通過幻術給恆星製造一段幻覺，從而去說明那“正六面體·空間囚籠”的風險，但是沒必要那麼做啊——一方面會讓恆星識破這只是這幻覺，會讓恆星生疑，另一方面莫測沒有隱瞞“血魔”的必要。
“嗯。”莫測“坦誠”說道：“當然，血魔·巴克薩爾已經與我聯手了。”
不用隱瞞，但是不代表坦誠相告，撒個小謊還是有必要的.恆星當然想不到此時的“血魔”就是莫測的分身。
“嗯”恆星的應答中含着一絲驚訝。“血魔與你聯手.對了，薩默菲爾德·唐已經對聯邦宣戰，未來必然會與你對上，你需要幫手。”
“血魔已經是你的助力了。”
[明早後補]
可惜的是，暗影之牙直到統合紀元的今天，也沒能完成復仇而完成復仇的話其實對於暗影之牙來說很簡單，有一條現成的路就擺在他的面前，那就是成神。
但是暗影之牙終究沒能登臨神位。
不管原因是什麼，暗影之牙絕對有成就神位的目標，雖然並不知道他爲什麼沒成，但是想必會對成神之法感興趣。
只要莫測透露出一點點關於契約之源的信息，他都會敏銳的注意到。
莫大親王早就發現了這一點，所以在懲戒之斧的話題上，給了暗影之牙一點想象的空間。
從暗影之牙的角度看.他作爲曾經的金級主教，必然發現莫測已經是藍級巔峰的存在，具有與他討論契約之源甚至成神之法的資格。
這一次，莫測賭對了。
即便是暗影之牙與他是對立的陣營，但是並不妨礙兩人站在契約世界頂層，探討一下所有契約者趨之若鶩的成神之路。
暗影之牙蒼老的笑聲在廢棄的古堡中迴盪。
隨着他的手掌緩緩下壓，其身上旋轉纏繞的陰暗影子如同活過來一般，向着莫測流淌而去。
很快，這陰影如同幕布一般緩緩張開，從地面向上延伸，最終在兩人的頂端匯聚而成，竟是將兩人與衆人隔離開來，成爲一片暗影包裹的空間。
莫測擡頭，看着那濃重的符源陰影在滾滾流淌，重新看向完全消融到黑暗中的暗影之牙。
“莫測，你到底意欲何爲？”
暗影之牙的聲音依舊滿是寒意，這是仍然在警惕着莫大國師。
能合作，並不代表雙方能互相信任，相反，莫測與他之間依舊是化不開的仇恨。
莫測微笑着感受黑暗中暗影之牙，如實說道：“我究竟爲何而來，神子大人不是已經知曉了麼。”
“我這次來，就是爲了拖神子大人下水，參與莫某與潘多拉三大宗師的戰鬥。”
“唔這場戰鬥在北方行省，由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引起。”
如此坦誠！
如此直白！
莫測竟然承認了暗影神子的猜測，直言不諱。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這次來的目的已經是禿子頭上的蝨子，無論如何隱瞞也沒有意義，索性不如直說了。
否則，暗影之牙不會理會他的“謊言”。
暗影之牙果然沉默了，黑色的身影融入在漆黑一片的影子包裹下，彷彿並不存在。
趁着他思考的時間，莫測語氣平靜地繼續說道：
“莫某之所以來見神子大人，自然也是知道神子大人對契約之源有關注，到此之後.在下看到四位首席竟然被神子大人收留，也就明白神子大人這麼做的目的。”
“懲戒之斧.你掌握其中的三分之二，就能讓薩默菲爾德·唐的成神之路斷絕，將他的成神之路掌握手中。”
“這印證了在下的猜測，呵呵，神子大人從未放棄過晉升神位。”
“既然如此，您與在下便有了商談的餘地。”
“.”
暗影之牙這次有了反應，似是經過仔細揣摩莫測這一番話，在黑暗中嘆了口氣：
“阻斷.薩默菲爾德·唐？”
“.莫測，你果然已經知道契約世界的本源。”
莫測的試探再次得到迴應。
薩默菲爾德·唐是“嗔”這一組，包含的四系分別爲代表暴怒的獸王一系，代表混亂的心魘一系，代表偏執的學識一系以及代表傲慢的世界一系。
懲戒之斧是世界一系的契約之源所化，分成六份，分別屬於六位懲罰議會首席，那麼暗影之牙留下蒼嵐四人，就相當於已經佔有了三分之二的懲戒之斧——“嗔”這一組的薩默菲爾德·唐不拿到這部分懲戒之斧，就永遠不可能晉升成神。
暗影之牙的話說明了他也是對成神之法，或者說對契約十二系之源是瞭解的沒錯，這也是莫測“試探”的另一重意義——雖然他猜測暗影之牙大概率知道關於成神之路的所有信息，但還是驗證一下才好啊，萬一有什麼意外就麻煩了.比如暗影之牙知道的情報比他莫大國師少，那他沒心沒肺地大嘴巴一說，豈不是讓暗影之牙從他這裡白嫖到不少有價值的信息。
這一次的碰撞，讓莫測徹底放下了擔心。
想想也是，人家的老爹是長生神啊，是這個大陸上唯一的真神，作爲神子的他必然會從老爹那裡得到所有關於契約本源的信息總之一句話，暗影之牙知道的只會比他多，絕對不可能比他少。
不過，謹慎一點總是沒錯的。
莫測緩緩點頭，彷彿眼前的黑暗之中，就是暗影之牙的本體：
“這場戰鬥，我會參戰的。”
莫測忽然笑了：“在下不僅會參加，而且是這場戰鬥的導火索.神子大人或許還不知道，在下投靠了未來學者·顏洛。”
“當然，所謂的‘投靠’只是暫時的，神子大人應該明白。”
適時地頓了頓，莫測繼續說道：“而有另一件事在下確定神子大人一定知道，呵呵呵，那就是潘多拉三大宗師其實並不團結，他們也在明爭暗鬥。”
“哼~~~”暗影之牙在黑暗中不屑地哼了一聲，聲音從陰影中傳來：
“所以，你口中的北方行省的戰鬥，只是你和未來學者的圈套。”
“一場.或許會引起大宗師下場的星星之火。”
“不錯！”莫測笑着，點頭承認。
適時地頓了頓，莫測繼續說道：“而有另一件事在下確定神子大人一定知道，呵呵呵，那就是潘多拉三大宗師其實並不團結，他們也在明爭暗鬥。”
“哼~~~”暗影之牙在黑暗中不屑地哼了一聲，聲音從陰影中傳來：
“所以，你口中的北方行省的戰鬥，只是你和未來學者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