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0章 莉娜·韋伯斯特的執拗!新一次五牛會議!
“莉娜!”
克里夫特·韋伯斯特幾乎是吼出來的:
“你混蛋!”
“你要氣死我!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真的知道嗎?”
“你知道覃南鍇獲得這次機會有多難嗎?知道知道他獲得王者之杖,是多麼重要嗎?”
“他將成爲聯邦真正的掌控者,明白嗎!他將不再只是一個代元首,而會成爲聯邦真正的主宰,甚至是.整個大陸,羅迪尼亞大陸的主宰!”
“他甚至會因此而獲得挑戰長生神的資格,成爲全大陸所敬仰的存在,將被大陸鐵民傳頌千年、萬年!雖然這只是一個機會,但這是.一個真正的機會!”
“而你莉娜!莉娜·韋伯斯特,你將成爲名副其實的元首夫人,母儀天下的聯邦元首的夫人!”
首相·克里夫特·韋伯斯特的情緒明顯太過激動,以至於這一串近乎聲嘶力竭的怒斥後,似乎連氣都喘不過來,連連拍打自己的胸口。
莉娜·韋伯斯特見父親如此氣急敗壞,終究是暫時閉上了嘴巴,只是眼神沒有半分的退縮。
首相·克里夫特·韋伯斯特咳嗽了兩聲,將胸口的氣息搗鼓順了,繼續衝着自己的女兒喝到:
“不說這些,僅僅是你這聯邦元首夫人的身份,就不應該參與聯邦大事中來!這不是你的本分,莉娜!你是覃南鍇的妻子,必須無條件地支持他,你作爲聯邦元首夫人,必須爲元首將家務事處理好,而不是干涉他所負責的聯邦事務!”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不是你應該參與的事情,你要做好你的本分,而不是站在這裡!”
首相·克里夫特·韋伯斯特眼中依舊滿是對女兒的不解,絲毫無法理解莉娜爲什麼會如此執着。
莉娜·韋伯斯特長長嘆了口氣:“所以,我應該無條件地支持他?即便是他要親手葬送自己的父親?”
首相大人再次被他激的怒從心起,只是還沒說話,莉娜·韋伯斯特已經轉頭看向了他:
“下一次呢?”
“如果下一次,他爲了所謂的聯邦大事,要犧牲掉自己的岳父,我是不是也應該無條件地支持他?”
首相·克里夫特·韋伯斯特頓時瞪大了眼睛。
然後,他只感覺喉嚨裡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啞口無言。
被懟的舒服了.
莉娜·韋伯斯特緩緩吐出一口氣:“我知道聯邦公務重要!這是我從小,就被您言傳身教的,但是.爲什麼明明有更好的處理辦法,有不用犧牲任何人就能解決問題的辦法,覃南鍇不去選擇呢?”
“他真的是.爲了聯邦公務而如此做嗎?而不是因爲自己的權欲?!”
“元首大人,我公公依舊活着,依舊存在着恢復的可能,一旦他恢復他依舊是聯邦的元首大人,依舊掌握着王者之杖,他本人.就能解決現在聯邦所有的危機,我們爲什麼要將王者之杖轉移到覃南鍇的手中,讓他去解決那些聯邦所謂的問題呢?”
“這難道不是多此一舉?!”
首相大人再次被懟的沒有話說。
然後,被女兒犀利的詞鋒,重新挑動了憤怒:
“你怎麼就不懂呢!”
“莉娜!你糊塗啊!”
莉娜·韋伯斯特緩緩地搖了搖頭:“的確有人糊塗了。”
“但是我很確信,那個人不是我。”
“你!”首相大人氣的擡起了巴掌,似乎想要抽到自己女兒身上。
只是擡起手的那一剎那,他似乎想起了那個小時候可以被隨意教訓的女兒此時已經是聯邦代元首的夫人,此時對她出手的話,恐怕周圍的坤瑟斯宮警衛會一擁而上。
首相大人的手掌懸在半空,不知道如何是好。
“莉娜!”
首相大人的喉嚨都已經乾啞了:“我是爲了你好!”
莉娜的眼睛如同平靜的湖水,她看着自己的老爹,緩緩搖頭:
“是的.但是,你是以你的方式爲我好,那其實.並不是我想要的。”
首相大人徹底沒辦法了。
如果不是顧忌聯邦首相的身份,他簡直想在地上打個滾,將胸中的憤懣全都發泄出去。
這麼簡單的道理,女兒再怎麼就不懂呢?
怎麼就聽不進去呢!
“你到底想怎麼樣?”首相大人指着莉娜:“到底怎麼樣!你才能乖乖聽話,乖乖回到宮裡!”
莉娜·韋伯斯特點了點頭:
“我回去也可以。”
“不過.需要覃南鍇取消繼承王者之杖的成命!”
“我會一直站在這裡,除非他改變主意。”
她的眼神中有種莫名地堅定。
“你”首相大人的鬍子都快揚起,指着莉娜的手指哆嗦了許久,終究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愚蠢!”
“愚蠢啊!你唉.”
他終於知道,此時在和莉娜爭辯,也沒有任何意義。
她下定了決心的.
既然這樣,在留在這裡已經沒必要了,而且覃南鍇那邊還等着自己覆命——剛纔自己還拍着胸脯說來規勸莉娜呢。
既然女兒這邊說不通,他只能回去做覃南鍇的工作,當然.他並不是被自己的女兒莉娜·韋伯斯特說服了,回去請求覃南鍇收回成命,而是去覃南鍇那邊想辦法弱化這次衝突的矛盾,找機會息事寧人。
“你呀你.”
首相大人一邊搖頭,一邊回頭看了女兒一眼,怒其不爭地快步往前殿走去。
莫測是透過莉娜·韋伯斯特的雙眼,看到了整個的過程。
此時首相大人回去了,莉娜·韋伯斯特依舊站在前殿大門,身形重新恢復挺拔,沒有絲毫其他動作。
莫測終歸是嘆了一聲:
“謝謝你對本國師的信任,莉娜·韋伯斯特。”
莉娜紋絲未動,心中卻是和莫測說道:“老師,我我不是爲了您。”
“我只是做我認爲的,正確的事情。”
“嗯。”莫測點了點並不存在的頭。
莉娜·韋伯斯特的心聲中,語氣似乎有着一絲悲哀:
“作爲覃南鍇的妻子,我是我是多麼希望,希望他能不要一錯再錯,希望他回到正確的軌道上來。”
“老師,我錯了嗎?”
莫測嘆了口氣:“你沒錯。”
莉娜的心聲依舊平緩:“他爲什麼就不肯聽我的話呢,哪怕只是聽一聽都好,他不知道麼.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妻子不希望自己丈夫好,就像每一個母親都會爲了自己的孩子傾盡一切。”
關於這一點,莫測還真的無法點頭認同,畢竟前一世在網絡發達時代,他看過太多離譜的仙女。
莉娜心中緩緩嘆氣:“弒父登位,這件事無論怎麼說,都是不對的啊。”
莫測再次感到啞口無言。
同樣是上一世,他能說出歷史上好幾個這麼做過的明君。
有些事情,是非功過,本就無法講清楚.
莫測收斂情緒:“你真的要在這裡等着?”
莉娜這次動了,她緩緩地點了點頭:“嗯。”
莫測問道:“還記得不久前你和我說過的話麼?”
“你早就明白了爲什麼.你比覃南鍇適合做聯邦元首?!”
莉娜·韋伯斯特咬了咬薄薄的嘴脣,似是思索了片刻,心中輕聲道:
“或許,我心裡還對覃南鍇抱有一絲期望吧。”
“畢竟,我是他的妻子,我有.做好他妻子的義務,一直都是。”
“唉造孽啊。”莫測輕嘆,只是這句嘆息聲沒讓莉娜·韋伯斯特聽道。
兩人不再對話。
莉娜沒有半分鬆懈地站在前殿門口,平靜地等待着。
就在這時,跟在她身後的,親眼看到首相父女二人爭論的一個女僕眼中閃爍着精光,終於做出了決定。
她埋着頭,快步走到了莉娜·韋伯斯特的前面,走向了坤瑟斯宮前殿的大門,與守衛交談.
克里夫特·韋伯斯特滿心糾結地走進了前殿的會客廳。
看到臉上依舊陰鬱的覃南鍇,首相·克里夫特·韋伯斯特心中暗罵了一聲: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不過,他已經想好了託詞,快步回到覃南鍇身側的沙發:
“南鍇,我.沒說動莉娜。”
覃南鍇冷哼了一聲:“你終於見識到了!你的女兒.可真是一個合格的聯邦第一夫人。”
“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
首相大人哪裡聽不出他話裡的諷刺,擦了一把汗,微微穩了穩心神,這才說道:
“這莉娜着實是固執了點,不過.知女莫若父,剛剛和她爭辯了幾句,我倒是倒是明白她爲啥如此執拗了。”
覃南鍇面色淡漠,彷彿對首相大人的話並不關心。
首相·克里夫特·韋伯斯特則是適時地頓了頓,解釋道:
“還是因爲莉娜這孩子孝順啊,南鍇!”
“沒錯,莉娜從小就是個懂事的孩子,知道做好元首夫人的本分,更是極重孝道。她原本就是個孝順公婆的好孩子,在加上這段時間以來一直親自照顧元首大人,自然對元首大人更加親近。”
“嗯,元首大人此時就像個頑皮的孩子,莉娜將元首大人視爲己出啊。”
覃南鍇聽到這句話,心裡差點罵人。
你特麼的,什麼叫視爲己出?
你搞笑嗎!
莉娜·韋伯斯特是我的老婆,你特麼說她對我爹視爲己出?!!
亂的一塌糊塗啊。
覃南鍇明明覺得自己應該懂得岳父大人的意思,但是這話聽起來,就是感覺難受。
首相·克里夫特·韋伯斯特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立刻追述道:
“這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嗯.人之常情嘛!莉娜畢竟與元首大人天天在一起,親近也是正常的,我聽說元首大人最喜歡被莉娜抱着睡.”
覃南鍇的眼皮都在抖動。
你從哪聽說的?
不會說話別說,好嗎?!
首相大人尷尬地笑了笑,表情重新恢復嚴肅:“所以,南鍇你應該是這理解她的!”
“明天的儀式,相當於讓元首大人.哎,莉娜自然是不捨,對元首大人不捨!”
“這是她來阻止你的原因啊!我倒是覺得,這並非是什麼原則性的問題,她是你的妻子,只是希望能更好地孝順公公,而不是.看着他離去。”
這個託詞,簡直妙到毫巔。
莉娜來前殿對峙,僅僅只是爲了保住元首覃難敵的性命,是出於對公公的孝順。
就算是覃南鍇,對此也挑不出什麼毛病啊。
想了想之後,覃南鍇的眼神終於軟化下來,只是嘴裡依舊不肯承認,隨口說了一句:
“婦人之仁!”
要的就是你句話!首相大人知道自己弱化女兒女婿的做法取得了不錯的成效,連忙順路下坡,附和道:
“沒錯,就是婦人之仁她原本就是個婦人啊,南鍇,她只是在做她認爲對的事情,只是在盡她作爲覃氏的媳婦,作爲您妻子的義務罷了。”
“你們二人,還是多溝通才好.切勿因爲誤會了對方,產生不必要的矛盾。”
覃南鍇也懶得再多說什麼,便揮了揮手,問道:
“她還在殿外站着?”
首相點頭:“對,給她點時間,她自己就能明白的。”
覃南鍇有些疲憊地點了點頭,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那就讓她站着吧!”
“也算是給她個機會,讓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嗯給她些時間。”
聽到這句話後,首相大人心中大定。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的守衛有一人小跑着進來:
“代元首大人,首相大人,有一名.有一名夫人的女僕,說有要事稟報。”
“哦?”覃南鍇微微皺眉。
首相·克里夫特·韋伯斯特也是大感詫異。
女僕?
這個時候來幹嘛?
覃南鍇幾乎是拿着性子思索了幾秒鐘,這才命令道:
“讓她進來。”
守衛得令,立刻轉身而出,很快將一名女僕帶了進來。
覃南鍇看到這名女僕,頓時一愣。
這不是莉娜的貼身女僕嗎?
只見這名女僕緩緩行了個禮:“代代元首大人,首相,首相大人,我有要事稟報。”
“我我發現了一個秘密,一個.夫人的秘密。”
她顯得緊張無比,重新穩定了一下情緒,才當着覃南鍇與克里夫特·韋伯斯特的面,鼓足勇氣說道:
“夫人.似乎與莫國師大人有私情。”
“他們有不正當的關係!”
“他們私通!”
覃南鍇剛剛鬆懈下來的表情重新凝結,幾近石化。
首相·克里夫特·韋伯斯特也是滿臉地不可思議,只以爲自己聽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