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空間震動,無形威懾,碾壓衆人,窒息難受,
噗通,噗通,~
一個一個,沉甸甸的跪下,冷汗淋淋,面色虛白,膽小的,意志力薄弱的,當場便嚇得屁滾尿流,畢竟這通神境的威壓實在是太恐怖了,
即便是劉德一干鬥轉境強者,也不得不下跪,而且也由不得他們去抗拒,
整個場面,靜如墳場,
趙元他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面如死灰,
“哼,”
一道冷哼,無疑是雷霆一般,不斷的震動着每一個人的心,全場除了凌天羽依舊保持着淡定之外,其餘衆人,皆是滿臉恐色,大氣不敢一喘,
乍見,
一道道金色流光,在黑空中劃破刺眼的痕跡,一尊尊威嚴霸氣的金色光影,宛如天兵神將,凌立於城主府的上空之中,
金武衛,神武團,
這是王朝最頂尖的一支核心勢力,
趙元等衆,面色呆滯,此刻他們的感覺,如同等待制裁的死刑犯,毫無區別,只是他們依舊是心有期盼,定有援軍支援,
“諸位,”
威嚴的聲音,天地驚動,整座豐城,亦是搖搖欲動,驚得萬民城軍,人心惶惶,不禁紛紛擡頭望天,還以爲見到的是天外神兵,
聲落,
一道閃耀的金色光影,一席金光龍紋戰甲,尊軀魁梧霸氣,渾身氣勢滔天,剛一現身,便是驚得風雲變色,彷彿這方天地都要容納不下他的存在,
赫赫,竟是人皇,王朝之主,
身側,大護國師手持法杖,目光冰冷刺骨,充滿了一種貴者居高臨下的強烈壓迫感,不怒自威,結結實實的讓在場所有人打了個寒戰,
“陛···陛下···”
劉德等衆三家高層,惶恐行禮,其餘衆人聞之,得知這道威影,便是當今王朝之主,又驚又恐,紛紛跪拜行禮,
“劉德,”人皇沉聲道,
“臣在···”劉德渾身顫抖,
“哼,方纔你可曾言,欲要自封爲王,當真令朕寒心,還何須留你爲用,”人皇冷哼道,
“陛···陛下···”劉德面色慘白,正欲開口辯解,
猛的,
一股無形之力,籠罩劉德全身,
“陛···”
劉德話到口中,渾身一脹,慘叫一聲,
“嘭,”得一聲,
活生生的一個鬥轉境強者,直接粉身碎骨,
好一個下馬威,
人皇這招,直接強勢震住了在場所有人,就連凌天羽都不得萬分敬畏,這人皇真發起飆了,當真連天都懼怕了,
唯今,劉德一死,城主府也便完了,
趙元他們忐忑不安,垂着頭,都快把頭都埋到地底裡面去了,哆哆嗦嗦,額頭冷汗,如雨而下,無時無刻,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壓力,這比死還要更加的難受,
“趙元,周恆,”
人皇沉聲道,宛如生死判官,咄咄逼人之勢,
“臣···臣在···”趙元二人瑟瑟發抖,在場的趙周兩家所有骨幹,亦是嚇得渾身僵硬,面色蠟白,因爲這一切來得實在是太突然,太意外了,
“朕本以爲,你們趙周兩家即便無心效忠王朝,但也絕對不會做出危害王朝之事,可不知,朕今日得知,你們趙周兩家,竟乃舊朝中人,更以勾結異族,意圖危害王朝,不知你們二人還需要辯解嗎,”人皇面色陰沉的說道,
這一番話,擲地有聲,狠狠的衝擊着趙元等衆的心臟與靈魂,但他們十分不解,關於舊朝之事,向來只有兩家高層才能得知,而且近年以來,趙周兩家行事低調,萬分謹慎,可卻不知,關於舊朝遺脈的消息,竟會傳到人皇耳中,
所以說,趙周兩家的那些年輕子弟,幾乎是處於傻愕狀態,就連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竟然會是舊朝遺脈者,
趙元面色一沉,大呼冤枉:“陛下,我等不知陛下何意,但微臣可以在此發誓,我們趙周兩家對王朝絕對是忠心耿耿,還請陛下明鑑,”
“忠心,”
人皇眉頭微皺,早已是意料之中,淡然道:“帶上來,”
唰,~
前排一縱金武衛有秩序的散開,後縱而上,只是後面的那些金武衛,明顯手中押着數百位人,皆以被廢除修爲,如死般的面無表情,
趙元他們一見,驚愕不已,
至於金武衛所押着的那些人,雖然不全是熟悉,但他們很清楚,這些人正是舊朝勢力的所有骨幹,可這些骨幹,身份絕對是保密的,滲透王朝各層政權,百年以來,相安無事,
可之今日,竟然全數被擒拿,
至於凌天羽,自人皇現身之後,倒一直保持沉默,因爲他知道,只要人皇出手,趙周兩家自然不會再有挽回的地步,
人皇面色威沉,漠然道:“諸位,朕希望這次從口中聽到的,不再是什麼忠心,也不再是什麼冤枉,朕所希望的是,你們是否真的誠實,”
趙元面色一狠,到了這地步,辯解是無用的,便擡起頭,終於敢正眼注視着人皇,說道:“不錯,正如陛下所言,我們趙周兩家的確是舊朝遺脈,但陛下可曾理解,王朝覆滅,家園毀滅之痛,”
“當年舊朝,各統一方,原本三朝之間,本該和平共處,可當初舊朝勢力,野心勃勃,意圖稱霸東州,幾番挑起戰爭,陷萬民於水深火熱之中,更是勾結異族,想必這些舊史,你們也該心知肚明,”人皇面色平靜的說道:“而之當年,先帝也未曾對你們舊朝遺脈趕盡殺絕,可如今,你們這些舊朝中人,依舊賊心不改,改名換姓,擾亂王朝政權,此舉意圖,當真是令朕寒心,若是先帝泉下有知,定然會對你們萬分失望,”
此聲之大,傳遍全城,全城上下,震驚不已,
趙元等衆,心念如死,人皇竟然說出這番話,又大動干戈的出兵,自然不會得到饒恕,但也不代表着他們會懼怕,因爲趙周兩家都深有隱藏,再而又得聖盟的庇護,甚至是幕後的妖族勢力,他們斷定人皇不敢徹底的撕破臉皮,
若真一斗,他們這股龐大的舊朝勢力,猶勝於王朝,
不由,
周恆便鼓起了幾分膽魄,直視着人皇冷笑道:“呵呵,那依陛下現在所言,此番是要對我們舊朝中人趕盡殺絕,”
“大膽,竟敢用如此口氣跟陛下說話,”大護國師怒斥道,一股強大的威壓,朝着周恆渾身逼壓過去,
“呃···”
周恆渾身一沉,難受萬分,但依舊不懼,雙目赤紅,咬牙道:“事到如今,難道我連坦言相問的資格都沒有嗎,”
人皇微微一揚手,撤去周恆身上的威壓,淡然道:“先帝留下遺訓,朕自然不會對你們舊朝勢力趕盡殺絕,但爲了王朝今後的安危與利益,你們現在只有一種選擇,”
“什麼選擇,”趙元他們眼中泛起了幾分希翼,如果可以的話,他們自然不希望這麼快就與王朝撕破臉皮,因爲他們根本毫無防備,
人皇目光一凌,說道:“爲了避免今後舊朝勢力危害到王朝,你們趙家兩家所有人必須得廢除全數修爲,當然,朕定然會安排你們到一處安全的地方,也會派遣一支精兵,世代守護你們,唯有如此,才能解除王朝未來隱患,也可保你們趙周兩家香火不斷,一生衣食無憂,”
廢除修爲,,,
趙周兩家上下,集體面色慘白,這哪是什麼選擇,這比死還要更加的難受,在這世上,本是武道爲尊,若真一生修爲廢除,如此屈辱性的活着,那又有何意義,
“呵呵,陛下真是好大的恩德,”趙元冷冷一笑,又憤然道:“那微臣且問,若換作當年戰敗的是你們王朝,那你們聖天皇室作爲舊朝中人,你們會如何,難不成,還要去對滅朝仇敵,忠心耿耿嗎,如果陛下給我們的選擇是一種的恩賜,那對於我們來說還不如一死了之,”
周恆也快瘋了,咬牙切齒道:“陛下,如今王朝疆土,外有異族威脅,岌岌可危,難道陛下真要如此絕情,不給我們趙周兩家一次挽回效忠的機會嗎,您可知道,這裡可是有諸多無辜,他們甚至連自己是什麼人都不知情,便要廢除了他們苦練而來的修爲,難道陛下不覺得這太過殘忍嗎,”
而那些趙周兩家子弟,倒也機靈,便連忙跟着起鬨,爲博同情,
“陛下啊,我們根本什麼都不知情,我們都是無辜的,”
“蒼天啊,我窮盡一生,唯有一心追求武道,爲何要將這厄運降臨在我身上,”
“爲何會是我們,爲何就不能饒恕我們,”
······
城主府,一片哀怨,更是有人,垂足頓胸,神情悲痛,萬分不甘,
凌天羽愕然,緊視着人皇,按照凌天羽心底的意思,這時候陛下絕對是不能心慈手軟,因爲只要再差一點火候,該出來的人就自然會出來了,
人皇威容微微顫動,於心不忍,不過想到王朝的未來,終歸下定決心,面色一狠,沉冷道:“這本是你們自取滅亡,倘若你們能夠真的安分守己,豈會有今日,罷了,言盡於此,無須再說,希望你們不要逼朕命人動手,你們自廢修爲吧,”
“陛···”
衆人面容僵硬,滿是死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