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大風席捲,乾坤迷亂,
凌天羽渾身一震,還未意識過來,封靈乾坤圈中突然爆放出一股恐怖的氣息,
瞬間,
屍魔窟第六層,所有人的肢體動作都停止了,甚至連表情都凝固了,還有那飛卷的勁風,四濺的飛石,彷如空間與時間靜止了般,一切的一切都停止了,
這等詭異的現象,都是從封靈乾坤圈中釋放出來的,
“這···”
凌天羽震驚不已,整個凝固的空間,唯有他一人可以行動,
這一瞬間,
凌天羽好似產生了一種怪異的感覺,好似自己成了天地的主宰,掌控蒼生,掌控規則,掌控萬物的生死輪迴,
遺憾的是,這種詭異的感覺,僅僅只是維持了片刻,
忽的,
凌天羽連同封靈乾坤圈,瞬間消失不見,
同時間,
戰家,戰府,
轟,~
一股恐怖的震動,直接震動了整座府邸,甚至是驚動了整個王都,
“這是什麼,”
“呃,這是神的氣息,”
“敵襲,,”
······
戰府上下,一片震動,驚慌不已,還以爲是有敵襲,戒備森嚴的戰府上下,立刻在全府拉開了嚴密的警戒,如臨大敵般,
這時,在某處域境之中,一位金黃色長髮的老者,先是渾身一繃,猛的雙眼一開,然後一口血飛噴了出來,暴戾恣睢的自言自語道:“輸了,老夫怎麼可能輸了,怎麼可能會輸給一個小輩,不,這不可能,羽風,你這個卑鄙的畜生,總有一天,老夫會讓你生不如死,將你碎屍萬段,”
罵着,
戰無天憋不住又吐了一口血,面色慘白,身負重創,
這一次脫困,戰無天可是拼着倒退一個修爲境界,才得以僥倖逃脫,若非如此,恐怕戰無天會死在一個小輩的手上,那就真的是太冤了,
但這種結果,他怎能接受的了,
堂堂通神境強者,無上的存在,竟然在一個毛頭小子手上栽了,而且還栽得那麼慘,不僅顏面大失,甚至還丟了戰家歷代祖宗的臉面,
憤怒的他,真的是恨不得立刻殺到屍魔窟,將凌天羽撕個粉碎,但現在卻是不能,神魂重創,急需閉關,而且已經驚動了王都,人皇必有察覺,所以戰無天真的是拼不起了,
“上祖,”
一位身材挺拔的中年男子,憑空顯現,
當看到狼狽萬分的戰無天之時,震駭至極,驚問:“上祖,您老怎麼會受了如此重創,難道,是人皇對您下手了嗎,”
“不···”
戰無天雙目赤紅,佈滿血絲,一副痛恨至極的樣子,但這等大爲羞恥的事情怎能說出來,便咬牙切齒的狠色道:“天鷹,在老夫閉關的這段時間,老夫不管你使用什麼手段,務必要將羽風那個畜生給活着揪回來,如果在老夫出關之前,你未能擒下羽風,那老夫就會廢了你這個無能的家主,”
“羽風,”
那位中年男子面色一怔,對付羽風這事是他授予的,他怎會不知道羽風這人,
但見戰無天一副如此痛恨憤怒的樣子,那位中年男子突然間震驚的聯想到了一點,難道就連上祖親自出馬也失敗了,
天啊,
這羽風是妖孽嗎,
戰無天本來就是憤怒之中,見那中位男子一副發傻的樣子,更是氣得火上澆油,吼道:“你還在愣着作甚,給我滾出去,以後沒有涉及到羽風的事,誰也別再打擾老夫閉關,否則,不管是誰,都得死,”
聞聲,
那位中年男子驚醒過來,立馬嚇了一個哆嗦,不明白上祖爲何會如此憤怒,但想到自己的孩兒也在屍魔窟中,生恐遭遇不測,便又弱弱的小聲問道:“敢問上祖,我孩兒天歌他···”
“天歌···”
戰無天面色突然變得滄桑,憤怒的要撕心裂肺,作爲自己比較器重的子孫,恐怕也保不住了,一副無能爲力、頹廢之色的嘆息道:“只怕,天歌是保不住了···”
“什麼,,”
那位中年男子面色慘白,如同晴天霹靂,身體踉蹌着往後搖晃了幾步,戰天歌可是他揹負期望的兒子啊,這對他來說是多麼巨大的打擊,
看到那位中年男子這副狼狽的神色,戰無天便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死了就死了,我們戰家的香火還不至於斷了,如果你想爲自己的孩兒報仇,就得把羽風那個小畜生給揪回來,但要記着,人可廢了,但人必須得活着帶回來,”
“羽風,”
中年男子狠狠的攥緊拳頭,掌心綻裂出血絲,痛恨至極的咬牙道:“上祖放心,天鷹一定會按照上祖的吩咐,不惜一切代價,全力緝拿羽風,”
“恩,”戰無天微微點頭,由於身負重創,頗具無力,沙啞的說道:“先退下吧,現在王都鬧出來了那麼大的動靜,就是要緝拿羽風,也得低調行事,畢竟,人皇一直對我戰家虎視眈眈,我們戰家現在可是再也經不起任何風浪了,”
“是,那麼,天鷹就先告退了,”那位中年男子躬身行了禮,滿是憤怒與心痛的離開了域境,不用說也是徹底的記恨上凌天羽了,
待那位中年男子離開之後,戰無天目光猶如夜鷹,冷厲無比,惡毒的自語道:“羽風,你這個小畜生,真以爲老夫會沒有後手了嗎,你想殺我子孫,那你也得付出慘重的代價,”
說完,
憤怒的戰天無便硬逼着自己冷靜下來,畢竟修爲倒退了一個境界,如果不盡快閉關的話,不僅無法再恢復修爲,甚至會永遠停留在這一重境界,
那戰家,以後真完了,
······
屍魔山脈,
屍魔窟,通往第七層的入口處,
執法者們還是苦苦的維持着封印陣法,而屍魔大軍還是繼續瘋狂的攻擊着封印陣,
當然,第六層鬧出來的那麼大的動靜,他們便想到救援已經趕到了,想到快要得到解脫了,一個個暗暗鬆了口氣,
突而,
就在這時,在屍魔窟的第七層,突然間傳來一陣陣強烈的暴動,
明顯,屍魔窟第七層在發生着激烈的戰鬥,
“呃,我沒感應錯吧,這波動是從屍魔窟的第七層傳來的,難道是有強者在屍魔窟第七層和屍魔王在激鬥,”
“不可能,我們已經守住了這裡唯一的出口,別說是人,就連蒼蠅都飛不進去,我想,這一定是屍魔王在故意作怪,迷惑我們吧,”
“不對,好像不只有屍魔王的氣息,”
······
執法者們驚惑不已,如果第七層下面有強者再與屍魔王激斗的話,那剛纔第六層屍魔窟知鬧出那麼大的動靜,那又是誰的傑作,
想着,
本在瘋狂進攻中的屍魔大軍,窸窸窣窣的撤去了一半,往回路方向而去,
“這···”
衆人更加疑惑不解了,這一切的一切,似乎怎麼也解釋不通了,
“該死的,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爲什麼這一屆除魔歷練會突然間發生那麼多的怪事,”
“若我們能脫身,渡過這場劫難,回去之後定要稟告老院長,好好徹查清楚,到底是什麼人在從中作祟,”
·····
衆人一句接一句的說着,都是氣惱不已,從來就沒有那麼過的憋屈,
“別說了,在不明情況之下,這裡絕對不能失守,不然被屍魔王的奸計得逞,那我們可就吃不了好果子了,”其中一位執法隊長鄭重的說道,風險太大,無人能拿定主意,只能繼續死守,
武羅面色沉凝,他倒是大膽的猜想到了一點,說不定剛纔這第六層屍魔窟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或許與羽風有關呢,
畢竟,如果是救援者的話,這第六層屍魔窟的血屍魔,根本就難不住他們,怎麼可能過去了那麼長的時間,會沒有人救援者趕過來呢,
而對於凌天羽,名聲太盛,又得罪了那麼多的強權勢力,甚至還有諸多也想要對付凌天羽圖利的隱藏高手,如果凌天羽是在這一層的話,必然會與那些人產生衝突,
這衝突中釋放出來的氣息如此強大,武羅甚至已經懷疑,在與那些強者激鬥之中,將凌天羽逼到變身邪魔的地步也是很有可能的,
因爲,武羅心底一直就懷疑那日在蛇魔窟遇上的那個邪魔就是凌天羽,不然這太多的巧合根本就解釋不通,
可惜,雖然武羅很想抽身前去一探究竟,但這封印陣可是少不得人,也只能硬逼他繼續鎮守在這裡了,而對於屍魔窟第七層下面鬧出的動靜,他們無法準確的去作出感應,所以他們不敢輕易去冒險,要是釋放出屍魔王,那他們將會是死路一條,
這時候,
就在某處陰暗的角落,一道詭異的身影悄然而現,
雖然看不清那人面目,但可以感受到那人震撼的有些發抖,不僅能夠應付戰家的強硬手段,甚至能夠召喚出一隻鬥獸出來,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
“太可怕了,看來師尊還是太低估羽風的實力了,不過,這狂妄小子的狗命,也該到此結束了,”那人暗暗自語,身形一動,又詭異的消融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