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蕭十一跪拜在地,壑天虯六神無主的癱軟在一旁。
姬凝煙看着蕭十一,冷聲道:“紫玉鼎在哪?”
“在我身上!”蕭十一急忙迴應,他可不想惹怒眼前這位女煞星,步了壑天虯的後塵。
忽然間,一抹絢爛的紫光從蕭十一體內竄出,快速飛到姬凝煙的面前,朦朧的紫光緩緩散去,便是浮現出了一尊紫玉鼎!
紫色玉鼎宛如琉璃一般通靈剔透,鼎身上面刻印着一片片雲煙,雲煙在淡淡的紫光中彷彿是在流動着,異常的靈動。
不過,紫色玉鼎與其他所有的鼎不同,它只有兩隻鼎腳,而且鼎腳宛如人類的腳掌一般,有着五根短小的腳趾頭。
鴻蒙紫氣鼎,生於鴻蒙之中,經鴻蒙紫氣不知多少歲月的淬鍊而成。
而它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龍紫竹!
一縷淡藍色輕煙流竄進鴻蒙紫氣鼎內,片刻間不到,鼎身上就是浮現出了一張面容,像個乖巧的小女孩的臉頰,帶着幾分稚嫩稚氣。
“呀,誰把我叫醒的呢?我還沒睡夠呢!”稚嫩的嬌聲傳來,鴻蒙紫氣∧∑,鼎上那一張臉頰緩緩睜開了眼,更是詭異的從鼎身上伸出兩條小手臂揉了揉眼睛,它方纔看見面前的人影。
“你是誰呢?爲什麼要叫醒我呀,我還沒睡夠呢。”鴻蒙紫氣鼎盯着姬凝煙微笑的臉頰看了半晌,突然驚訝的失聲叫了出來。
“呀,你是,你是……”
鴻蒙紫氣鼎呀了半天,也沒有說個清楚,隨即伸手撓了撓鼎沿,嘟着小嘴說道:“你是誰呢?”
姬凝煙看着手中的鴻蒙紫氣鼎一陣嬌笑,而後伸出玉指在它鼻子上點了一下,道:“小萌紫,你繼續睡呀。”
“呀,你怎麼知道我叫小萌紫咩?”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姬凝煙笑道,一縷淡藍色輕煙籠罩着鴻蒙紫氣鼎,隨後化作一抹紫光消失在了她體內。
笑容消散,姬凝煙眼神冷漠的看着蕭十一,道:“真武城位於東部疆域,就該安生如此,最好不要與十天閣扯上一絲半點的關係!”
依舊跪在地上的蕭十一被嚇得早已是不敢擡頭,只能連連點頭,不斷應下。
“武鬥會是否還舉辦,隨你們自己,但這件事你如若說了出去,後果你應該是知曉的!”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明白!”蕭十一顫抖着聲音迴應道,他不敢多說半個字。
無聲無息之間,姬凝煙的倩影如來時那般,化作成了一縷淡藍色的輕煙消失了!
感受到大殿內那股神聖的氣息消失,蕭十一這才狠狠出了一口氣,只是此刻的他早已臉色慘白,毫無血色,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過了好半晌,蕭十一才徹底緩過神來,看了一眼如死狗般躺在地上的壑天虯,口中不由得狠狠咒罵了起來。他沒有落得個和壑天虯一樣的慘狀,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若是三海被破,就意味着武宗將面臨毀滅的結局。
“該死的畜生,你他媽的給老子招來了什麼人,還讓老子丟了神鼎,老子非將你碎屍萬段不可。”蕭十一狠聲道,旋即出手將大殿內收拾一番,方纔離開。不過壑天虯的身體也隨着他的離去而消失不見了!
……
“凝煙那丫頭哪去了?”張巖問道,隨後將神識感知放了出去,漸漸覆蓋了罡巖城,卻依舊沒有感應到姬凝煙的氣息。
沈訫諾秀眉微微凝蹙,旋即輕聲道:“昨天夜裡,她說要出去一趟,說要給某人一個驚喜,便沒有再回來。我感應到她離開的空間波動,是往真武城方向而去的!”
“凝煙不會去了武宗吧?還是說她……”林顧的話說到一半,便是突然頓住了,因爲姬凝煙的氣息出現在了他的感應內。
片刻時間不到,姬凝煙的身影就是從房間內的空間緩緩走了出去,不過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凝煙,你去哪了?”張巖神情淡漠的看着姬凝煙。
“嘻嘻,出去耍了一圈,然後就回來啦。”姬凝煙嬌美的衝着張巖笑了起來,嘟嘴撒嬌道:“老師你別生氣啦,我以後一定不會單獨出去了,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林顧淡淡一笑,沈訫諾沒有說話,張巖則是無奈的輕嘆了一口,道:“明日,我們去真武城!”
一日時間悄然而過,第二日來臨之際,整個罡巖城就像是沸騰了一般,大街小巷裡響起了一片片喧譁的議論聲。
“聽說武宗的武鬥會突然取消了!”
“是啊,這武宗也真是會玩,突然說要舉辦武鬥會,然後又突然取消,真不知他們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只可惜又少了一場熱鬧啊,不能去合山觀戰了。”
“不過,武鬥會突然取消的消息可靠嗎?武宗好歹也是二十三連城的第一巨頭,已經決定舉辦的武鬥會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的就取消了,絲毫徵兆都沒有!”
“武鬥會取消的消息可是蕭十一宗主親口所言,二十三連城各大勢力也都收到了消息,只是不知道武宗爲什麼要突然取消武鬥會,這當中定有什麼端倪!”
“……”
剛剛行出客棧大門,張巖四人就是頓住了腳步。
“武鬥會突然取消了,這武宗的人真會玩啊!”林顧愣聲道。
“對呀,我還想去玩玩呢。”姬凝煙嘟着玉脣,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與平日裡並無異樣。
輕描淡寫的輕瞥了一眼身旁的姬凝煙,張巖隨即緩步行了出去。
“既然武鬥會已經取消了,倒也省得麻煩,但我們還得去真武城!”張巖說道,隨後向罡巖城內的傳送點行去。
走在張巖身旁,姬凝煙一如既往的東看看西瞅瞅,一發現有趣的東西便會歡快的走上前去,不過所有的費用還都是林顧掏腰包!
看着姬凝煙活蹦亂跳的嬌美倩影,張巖無奈的笑了笑,這丫頭實在讓他琢磨不透啊。
“凝煙有什麼問題嗎?”沈訫諾陪伴在張巖身旁,柔聲道。
“她一定是去了武宗,而且把那尊玉鼎搶了過來,只是不拿出來而已。”
張巖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旋即轉過頭看着沈訫諾的玉臉說道:“她有沒有說要給誰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