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張巖朝焱木靈四人點了點頭,隨後一步步朝着那十人走了過去,焱木靈他們也轉身朝後面走去。
“小子,你就不怕我一箭射殺了你?”剛剛拉滿巨弓的男子悻悻地笑道。
“我相信你不會。”張巖笑道:“這位大哥,我這裡有一把上品好弓,可以送與你。”
說着,張巖手掌一翻,一把黑色鐵弓出現在手中,而後直接朝手持巨弓的男子拋了過去。
黑鐵弓被領頭的男子抓在手中,見並沒有任何異樣,這才放心地交給了身後的男子。
男子一把握住鐵弓,當即仔細地查看了一番,黑鐵弓之上雕刻這一道道花紋,弓弦緊繃,極爲有力,隨後用力拉了拉弓弦,一道勁風便是從弓弦之上飛出。
“靈器,哈哈!”男子滿意地笑道,頓時引起了身旁衆人的一陣羨慕。
見狀,領頭的中年男子臉色並沒有絲毫的緩和,依舊是十分警惕地盯着張巖:“小子,你叫什麼名字!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這位大哥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那到底要如何纔不能相信我們!”張巖頗爲無奈地說道,遇到這種事,他還真想不出什麼辦法!原本無需多這麼一樁事,他們只需要繼續往前趕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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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領頭的男子頓了頓,而後粗聲說道:“要我們完全相信你也不是不可以,那你就轉身離去,不再往前走一步。”
男子此話一出,張巖那本是和善的臉色當即微微一變,一絲不爽在心頭滋生,卻依舊忍着未能爆發出來,以眼前這些人的實力境界,他一個人就能直接將其全部抹殺。
“本來覺得你們是豪爽之人,爲我們指個方向就好,我才和和氣氣地稱呼你一聲大哥,將靈器贈予他,如果你執意要爲難我等,那麼就不怪我翻臉了。”
張巖冷聲說道,身上的氣息漸漸釋放出來,一股威勢逼迫得那十人臉色頗爲難看,衆人也都是劍拔弩張之勢。
“哼哼,小子,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一般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人來到這片沙漠,你們到底有什麼陰謀?”
張巖目光一寒,被壓制到玄虛境大成的境界徹底放開。
這時,那領頭之人身體一動,帶起一片殘影,手中的靈器闊刀泛着寒光朝張巖當頭斬下。而其餘八人也是一頭頭猛虎撲向張巖,那手持黑鐵弓的男子一隻箭矢帶着一道氣浪最先射向了張巖。
三百米之外,炎翔四人絲毫不爲所動,猶如看戲的路人一般在那看着,憑藉張巖的力量,這些人根本就不夠塞牙縫。
十人好似猛虎惡狼殺向張巖,然而,令十人感到惶恐的事,在最前方的箭矢穿透張巖所留下的一道殘影,轟向了沙地。就連那領頭之人都是感覺後背脊樑直冒冷汗,他擁有玄虛境小成的實力,竟是無法看清眼前這人所施展出來的速度。
一道狂風帶着沙塵席捲衆人所在的這一片地方,張巖站在空中,冷眼看着下方的十人,他不想動手,但若是這十人還要爲難逼迫他,那他也就只能下殺手了。
張巖緩緩從空中落向地面,冷眼看着面前的十人。
“如果你們覺得能夠斬殺我,我也不會再手下留情。”
聞言,那十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因爲張巖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遠遠超越了他們,合他們十人之力必定討不了好,而且那邊還有四人沒有展現出實力,現在成了騎虎難下的局面。
場面僵持了半刻,張巖轉身朝焱木靈四人走去。
“如果諸位不願意指路,那就請讓出一條道,讓我等過去。”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位老者的聲音。
“雲磨,村長讓你們現在立刻回去。”
張巖凝空一望,只見千米之外一位身穿灰色長衫的老者踏空飛行而來。
老者來到身前,好奇地看着張巖他們的身形。
“我們走吧!爭取在太陽西落之前找到住處。”張巖面容平靜地對焱木靈幾人說道。
“雲仁長老。”領頭男子云磨說道。
雲仁見雲磨衆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當即帶着一絲怒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雲磨有些尷尬的不敢開口,因爲他們做得似乎有些過了,而張巖突然拱手開口說道:“這位前輩,我們之間並無誤會,只是在這沙漠之地偶然遇見。”
見張巖語氣和善,雲仁也是笑着拱了拱手,因爲他感受不到張巖的境界實力,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卻又像是一位實力遠遠超過他的強者那樣極爲神秘。
“不知這位小友如何讓稱呼?”
“巖雷!”
“巖雷小友,既然彼此之間是誤會,那也不用弄得這麼一副尷尬的局面,幾位如若不嫌棄,可隨我們一同前往藍河村。”雲仁面帶笑容地邀請着張巖他們,這更是令得張巖幾人感到頗爲詫異。
“雲仁前輩,巖雷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既然前輩邀請,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在此先謝過。”張巖笑道。
“請!”
“請!”
說着,一行十數人便朝着藍河村的方向行去。
“不知幾位爲何會出現在這片荒蕪的沙漠地帶,按照常理除了我們藍河村和周圍村子裡的人,這裡是很少會有陌生人出現的。”雲仁平淡地說道。
“雲仁長老,我們從龍江帝國出來到紫陽山脈內遊歷任務,待到走出紫陽山脈之後,便來到了這裡,如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焱木靈輕聲說道。
“雲仁長老大可放心,我們並無半點惡意。”張巖也是說道。
“呵呵,讓諸位見笑了,這片沙漠地帶說大不大,說小葉不小,但是常年來人跡罕見,所以雲磨他們纔會那般謹慎。”
“雲仁長老,你們爲何會居住在這片沙漠地帶?”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我們藍河村的人全憑一條橫穿沙漠的藍河養育着,這也是藍河村的由來,而且我們所居住的地方是依靠藍河衍生而來的綠洲。”
“那豈不是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張巖笑了笑,而後突然帶着一絲怪異的語調問道:“長老,藍河村中的人都是雲氏姓?”
“藍河村的人在年滿十歲之時都會賜予雲氏姓!”雲仁見張巖臉色帶着一絲古怪,便爲張巖解釋道:“藍河村的人並非都留在藍河村,也有一些傢伙走出了村子,到了外面的世界。”
話到此處,張巖忍不住嚥了咽口水,急切地問道:“那藍河村裡面是不是走出了一個叫雲南的人?”
聞言,雲仁與雲磨等人皆是怔怔地看着張巖,頗有些疑惑不解,這‘巖雷’爲何會突然問起雲南?
雲仁笑了笑,並沒有過多的去想張岩心中的想法,雲南的事並不是什麼秘密,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地方。
“呵呵,兩年前,藍河村的確是走出了一個小傢伙叫雲南。”雲仁說到雲南之時,略顯蒼老的臉頰上露出了一絲和藹的笑容,在他們的記憶中,雲南的父母突然消失,丟下雲南一個人在村子裡,而云南卻一個人堅強地活了下來,而且是那樣一個心地善良的孩子。
“真的?”張巖忍不住興奮道。
見張巖一副興奮的模樣,焱木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雲南是誰?”
“這事,炎翔大哥知道一二。”張巖道。
“我們遇見‘巖雷’時,跟他在一起的同伴,在府中的時候,我也提及過。”炎翔臉上帶着一絲笑意,道。
“你跟雲南是同伴?”雲磨也當即一聲驚訝道。
“呵呵!甚好,甚好,不知道雲南那個小傢伙現在過得怎麼樣了?他怎麼沒有跟你在一起呢?”雲仁笑看着張巖,眼中閃過一絲憐愛,當初的雲南雖說是住在村長家,但卻是依靠吃百家飯長大,村子裡的每一位長者都對他很喜愛,是一個很懂事的孩子。
“沒想到那個臭小子竟然是從這藍河村走出去的,當真是了得啊!”張巖打心眼裡感到一絲高興,藍河村竟然就是雲南的故鄉所在。
“哈哈,長老與諸位可以放一萬個心,雲南過得很好,雖然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但是他過得真的很好,因爲他拜入了一位很強大的老師門下。”
這時,遠在不知道是何處的兇險之地內,雲南與陰陽聖者同時一連三個噴嚏打出,而後揉了揉鼻尖,繼續進入生死修煉之中。
“呵呵,聽見你如此說,我們也可以放心了。”雲仁更是笑得樂開了花。
雲磨突然說道:“對於剛纔的事,雲磨在這給幾位配個不是,幾位千萬別放在心上!”其臉上帶着一絲愧疚的歉意,他也不是那種矯情之人,有什麼不快的地方,直接說出來會更好。
“哈哈,雲磨大哥說笑了,我們可不是雲磨口中的那種小氣的人。”
一行人行走了約莫兩個時辰,越過大大小小的數十座沙丘,出現在張巖他們眼中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從北向南橫跨沙漠的河流和一處綠意盎然的綠洲之地。
綠洲之地並不大,只有外面兩個普通村落的大小,不過看上去很有一種閒適愜意。
“到了,這便是藍河村!”雲仁眯縫着眼笑道。
雲磨也是粗聲笑道:“就讓巖雷兄弟他們住在俺家吧。”。
“去,你這個大老粗,回家找你媳婦去,盡在這瞎參合。”雲仁沒好氣地白了雲磨一眼,繼而說道:“先進村子再說!”
之後,張巖他們便在雲仁等人的帶領之下來到了藍河村的綠洲之地外。